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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这样的宋时一吃回头草重回歌坛,还不惜放下脸面群发消息,这首歌肯定很好。

但能打得过黄嘉文么?

吴昊天看着那个熟悉的字母,又回忆起了当时在后台听歌那种忐忑的心情。

他情不自禁地按下了预约。

隔日,吴昊天起了个大早。

他今天来公司参加某个剧本研读,来的太早,他在自己的工作室坐着,经纪人出去给他买早餐。

吴昊天干脆就守在电脑前,直到歌曲发布,他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

他本以为叫“烟火”这个名字,会是一首相对或者寂寞的歌,但歌曲的初始节奏就显得万分激烈,铜管合奏伴着宋时一的高音迎来一波又一波的音域延伸,一下子让他忘却了饥饿。

接下来的每一句第一个字音都很高,这样高的音不是海陵能驾驭的,所以林砚才想找宋时一,他标志性的高音和着旋律哼唱。

但无论前期音有多高,每句的末尾都会降回同一个KEY,就这样不断地轮回,不断地重启,背景音是近乎炸裂的爆炸轰鸣声,直到高潮来临,才终于打破这样的循环,成为天边的烟火。

到了烟火的最高峰,整个天际都仿佛炸裂一般,管弦乐器的合奏划破苍穹,这时候有没有宋时一的声音都已经无所谓了,这首曲子光是旋律就足够令人置身歌曲的情景里。

吴昊天的眼前反复有大片的烟花,或者说用“火光”形容更为贴切,金红的色彩炸开,渲染出极致的高潮。

经纪人手中提着小笼包从门口进来,他刚开门,就走进了烟火里,右手一抖,刚出炉的小笼包就啪叽一声这么落在了地上。

但没有人心疼小笼包。

他能当上歌王的经纪人,审美能力还是有的,他呆了半晌,听到副歌部分,对正在抱头的吴昊天说:“你菊花不保了。”

吴昊天:“……”

怎么说话呢?!

在他的眼神里,经纪人“哎哟”一声拍了下脑门:“我说的是排行榜第二的位置,要被爆了啦。”

啦你个头啊!

吴昊天瞪了经纪人一眼,就在经纪人以为自己要挨骂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硬要这么说的话,黄嘉文马上也要被Y拉下神坛了。”

很简单的道理,当一个人和他距离水平很近的时候,他会嫉妒,但如果两者是云泥之别,吴昊天完全生不起嫉妒的念头,甚至还有点庆幸。

庆幸这烟火不止困住他一个人,还困住了黄嘉文。

Y越厉害他越高兴,怎么滴,哪怕是黄嘉文都输了,Y肯定日后也是这样级别的领袖人物,他吴昊天只是一个区区的小歌王而已,遇到这种歌输了也是情理之中,他还能翻天了?!

吴昊天豁然开朗。

他想通了,肚子也饿了,男人长舒一口气,回头问经纪人:“早饭呢?”

经纪人指了指地上:“这儿呢。”

吴昊天:“……”

和他的预感一样,“烟火”这首歌刚一发布,就坐在了第五的位置,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升上了第二,吴昊天的歌甚至没在它面前挺过两分钟。

随即它和黄嘉文的新歌陷入了僵持。

黄嘉文占了发表时间久的便宜,但Y的新歌涨幅非常快,还不到中午,“烟火”就上升到了一位。

【冲着林砚拍的广告片来的,好听,好牛好震撼的歌,啊啊啊我马上要看到这首歌当林砚的BGM!美人配好歌,天仙配!】

【我承认我是双标狗,众所周知,我圈只看实力,你是第一那你就是牛,你是第二,那就什么都不是,所以Y牛逼。】

【如果林砚口中的“一般”对标的是Y这首歌,那我就要说,林盛的歌不配给它提鞋。】

【听到一半,我隔壁邻居突然过来拍我的门,大喊:你踏马给我开大声点啊,听不清了!】

【听了第一句,感觉吴昊天危险了,听了一分钟,感觉黄嘉文菊花危!听了一整曲,感觉最危险的是我的心,没错,我现在是Y的死忠粉。】

【天不生我昆仑Y,曲道万古如长夜。】

【《谁叫黄嘉文,我将终结他的第一》百分百登顶率天赋符文已应用——Y一键天赋符文已选择!】

【黄哥失利啦!@我就是黄嘉文,你第二了,哥,你醒醒,再来一首?】

音乐论坛上,从Y第一首给安淮的歌就开始FOCUS他的沈晓兰大粉发了一条粉见微博:【感觉晓兰舔不到Y了,点烟。】

【Y的搭档从安淮到宋时一,以后应该只会合作歌王歌后了吧?晓兰好像的确够不上了。】

【可恶,当时怎么没舔的更用力点?】

【@沈晓兰,快点成为歌后,这样就能和Y合作了!】

【今天晓兰和Y合作了吗。】

【没有。】

同时,黄嘉文也留意到了自己成了第二。

实际上,他也不是天天盯着排行榜的那种人,主要是他圈内损友不少,有名地位极高的歌神截了图给他,想空手套新歌:“老黄,你第二了,听过第一的歌不?”

“去听听,怎么样,然后考虑考虑和我合作一首,夺回属于你的榜首?”

黄嘉文正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挥洒自己的汗水,看见这条消息,他从跑步机上下来,取出外套里的蓝牙耳机,点进了排在第一的新歌。

听完一整首歌,黄嘉文放弃了原定的健身房行程,他转而捞起一旁的外套,给损友发了一条消息:“Y是谁?”

怎么以前没听过?

损友:“昆仑娱乐新签的作曲人,写过的歌不多,但都很好,我也想合作他。”

黄嘉文没听过昆仑娱乐这个名字,好友的话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去搜了Y之前的歌,挨个听了下去,听着听着点了个收藏。

损友问:“会不会是你们这个圈子谁的马甲?”

黄嘉文仔细想了想:“不太像,没有我熟悉的曲风。”

“那还真是怪物级别的新人。”损友说,“说出来不怕你吃醋,我是他粉丝,你去认识下他,然后介绍给我认识?”

黄嘉文一时无语:“我吃个屁醋,你自己怎么不去?”

损友:“我害羞。”

“……”

“不过我的确想认识下他,”黄嘉文收藏了一整个歌单,听到第三首的时候,感叹的话带了点宠,像在说某个才华横溢的后辈,“小怪物。”

损友哈哈大笑:“那你是什么,哥斯拉?还有打哥斯拉的那叫啥,金刚大猩猩?我觉得你天天举铁,更像大猩猩。”

黄嘉文:“……”

大猩猩想打人。

*

也许是那杯红酒的功劳,林砚出乎意料睡的很好。

青年睡得早,起的也早。

他从房间里出来,想去浴室洗漱,经过厨房的时候发觉谢无宴正在里面弄早餐。

林砚停住脚步,他走过去:“谢哥,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在恋综的时候谢无宴还完全不会做饭,一大家子人全靠陆羁拉扯。

但这会儿男人挽着袖口,黑色毛衣衬得男人肤色冷白,露出小半个肌肉结实的上臂,握着一把菜刀,正在切生菜。

旁边的锅正在炖粥,是皮蛋瘦肉粥,闻起来很香。

有模有样的。

谢无宴:“回家学了点。”

他停下动作,转头问一旁的林砚:“早饭想吃什么?”

凑过来的青年还穿着睡衣,他还有点迷糊,头发散乱,穿着拖鞋走过来的时候,那种极具震撼力的美貌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更让人想转身抱住他,亲一亲他的额头,问上一句:“昨晚睡的好吗?”

谢无宴呼吸一窒,青年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样子,就像他美梦里梦到的那样,有之过而无不及。

林砚却好似没有自觉般地自然道:“你不是做了粥吗?我都行。”

他说:“我去洗个脸。”

谢无宴“嗯”了一声。

林砚洗漱出来的时候,粥已经快煮好了,男人让他在外面等,他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想起昨晚宋时一的话,点进了他的新歌,又听了一遍成品,顺便看了下评论。

《烟火》的旋律流转在客厅中。

谢无宴盛了一碗粥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首歌,他望着青年专注的神色,幅度不大地挑了下眉问:“你很喜欢宋时一的歌?”

林砚:“也不算是宋时一吧?”

他停顿了片刻,好像觉得有趣似地笑了起来:“我喜欢的是Y。”

青年的笑意太过明亮,谢无宴端着碗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