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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些那些悠久历史的四世同堂石、唐代的古佛、明代的石桥……

岛上虽有大大小小不少农家乐,提供各种炒菜,不过这些明显不太合温崇月口味,他自己带了调配好的酱汁和调料,租赁了店的烧烤架,挽起袖子,亲自动,料理食材做烧烤。

至于夏皎……

夏皎负责喊加油和夸夸夸。

温崇月刷酱。

夏皎:“一看温老师这腕力,苍劲有力,就是练过书的。”

温崇月均匀撒调料。

夏皎:“如此均匀缜密,不愧是理科出身的温老师。”

温崇月翻铁签。

夏皎:“看一看温老师这,这技巧——”

卡壳了,努力想了半,也没想到合适的关联词。

温崇月抬脸看,笑:“我技巧怎样,你还不道?”

夏皎将咬了一口的燕麦棒塞他口中:“不可以讲那种颜色的东西。”

温崇月被逗笑了,叹着气,摇摇头。

只有两个人的烧烤同样香喷喷,羊肉烤到滋滋啦啦地冒着油脂,一点一滴地往木炭火上落,发出轻微的撕拉声;鸡翅膀被温崇月重新剪了几刀,酱汁深深腌到深处,浸透了味道,烤起来的时候外面一层皮焦香,咬起来有种自然的焦脆满足;猪肋条肉切成小块,和青椒串起来一起烤,一口没了辣味的青椒一口猪肉,脂满香口;还有肉肠,温崇月见烤的差不便准备拿出来,被夏皎按着放回气。

夏皎说:“肉肠必须要烤到爆皮、裂开才好吃哇。”

温崇月失笑:“容易烤焦。”

“没关系,”夏皎眼巴巴守着,“我就喜欢吃焦的。”

不单单是猪肉和鸡肉,还有剪成段的青豆角、烤出来焦香焦香的蘑菇,还有茄子片、大虾、金针菇、年糕、玉米、娃娃菜……

还有必不可少的毛豆花生拼盘,外加一袋经典的花生米。

不过这些都是店买的,口味和普通烧烤店中的并无差异。

唯一的遗憾是温崇月需要开车,不能喝酒,只有夏皎滋滋地喝了一罐冰镇后的啤酒。

吹着湖风,夏皎和温崇月慢悠悠地吃了两个小时。

有句俗语,“苏湖熟,下足”,太湖物产丰饶,来这必然少不了亲自采摘。

俩人租船去摘了些荷叶和莲蓬——这时候的荷花已经不太了。国庆节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蜜橘还不到最甜蜜的时刻,但也有人去采摘。夏皎和温崇月一块儿摘了些,讲了个有趣的事情:“晚橘名字有橘子,其实不怎吃,说是吃了皮肤会发黄,我不信,大过年吃了一大堆,然后……不仅脸黄了,我还长了一个口腔溃疡,痛死我了。”

温崇月揶揄:“我看你黄的不止是脸。”

夏皎拿着小橘子,不满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温崇月笑着转移话题:“适当吃没事,维c含量不低——说起来也有趣,昼仁倒是挺喜欢吃橘子。”

夏皎举起橘子:“那如果我用橘子贿赂他的话,他愿意让我摸他的狗吗?”

“小娇娇,还是那个答案,”温崇月将摘下的橘子放进夏皎围裙上的小口袋,“与其求他,不如晚上用小虾饺贿赂我。”

夏皎哼了一声。

秋的阳光不算毒辣,虽然仍旧会将人晒出汗水,但风一吹便凉爽起来。从包翻出来纸巾,这时候熟的蜜橘个头算不上大,皮厚,用纸巾裹着,费力地用指甲扒开,这是一个舍友教的“野蛮”吃,夏皎狠狠咬了一口,汁水丰沛,甜若蜜糖,略带一点酸头,刺激到一哆嗦,轻轻地舒了口气。

都说绿水青山,实际上,太湖的水并不是纯绿色调的,而是带了一点灰调,迷迷蒙蒙,像落入洗笔池中的一滴墨水,缓慢温柔地扩散出浅灰调子。黄昏时节,两人去岛的西方看落日,晚霞挑染湖水面,三万六千顷湖光山色,可窥一斑。

晚上俩人没有住这,不过买了些“太湖蟹”。地人对此颇为自豪,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正宗的太湖蟹,没有假的!”

实质上,夜晚的太湖同样丽,大桥若长虹,似游龙卧波;环山公路亮若星河,闪耀流光。车内放着《oonriver》,夏皎的搭车玻璃上,轻轻哼唱。

想起了朦胧的雨季,和这首曲子淡淡的调缠绕一起,像温柔的、湿答答的梦境。

倚着车玻璃窗的指率先觉到震颤,玻璃窗缓缓降下,夏皎看到外面的山水连绵,夜风卷着晚湖水轻轻渡来,头发被风吹乱一丝,吸了口气,转身看温崇月。

他将车窗打开了一条细缝,放慢车速,让夏皎更好受夜风吹,晚湖荡漾。夏皎转脸看着湖水,和着音乐节奏轻声哼唱,听见温崇月不经意地问:“你好像很喜欢这首歌。”

夏皎仰脸:“嗯。”

“为什?”

指尖悄悄点着玻璃,夏皎说:“可能因为能想到初高中时候的事情。”

温崇月余光能瞧见夏皎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一个陷入懵懂往事的少女。

喔,曾经的暗恋。

一个合格的成年人理应不去用这种小事来打扰妻子。

理应。

温崇月不动声色:“青涩的青春?真好。”

夏皎模糊地应一声,想偷偷地笑,怕被温崇月瞧见马脚,就忍着,低下头:“真的很好。”

特别、极其、非常的好。

拥有了青春期设想的、不敢设想的一切,曾经仰望的人成为的丈夫,养了两只可爱的小猫,住有很阳光的漂亮房子,还不用担心每晚上吃什——

这样欣悦地想着,夏皎转脸,开心地问温崇月:“今晚上我们吃什呀?”

温崇月镇定地平视前方,回答妻子。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