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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崇月说:“错了。”

夏皎不躲不避,理直气壮与他对视:“什错了?”

也不道自己哪来的这样勇气,反正无论说什,对方都不会生的气。

即温老师说笨蛋——

“咱们家怎能是两只猫呢?数一数,虾米,温泉,”温崇月模仿着刚才的动作,轻轻点一下自己,目光含笑,指了指,语调和缓,“还有皎皎。”

他说:“咱们家明明是三只猫,猫狗双全。”

夏皎:“温老师,不要以为你突然间夸我我就可以原谅你刚才恶意骗吻的行为了!”

……好吧,夏皎还是悄悄原谅了。

没有办。

夏皎承认自己完全不能抵抗住温老师的“魔力”。

说来也很奇怪,夏皎是个慢热内敛的性格,很难交下一个完全、肆无忌惮、什都可以聊的朋友。

正如大学四年,唯一交心的只有学姐兼闺蜜江晚橘,而毕业后,实习+工作,上一份工作中,夏皎和每个同事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友好关系,但这种关系远远上升不到“密友”或“闺蜜”这一层面上,始终固定朋友这一范畴。

可是温崇月不一样,算起来,两个人住一起才半年,夏皎就已经和对方熟悉到仿佛认识了好年。

不对,这句话也有一些误差,夏皎对温崇月还算不上特别熟悉,经常会有一些惊喜的意外发现。

比如温老师看似什都能吃,但他不可以吃太的蒜或者葱、小米椒之类的刺激性食物,他没有胃病,很健康,只是过量食用——生蒜的上限是两瓣、生葱是一颗、小米椒两根——会让他胃痛、胸口发闷,这大概是基因的问题,温教授也不能食用太。

比如温老师能够细心地照顾这家的一切,但他有轻微的强迫症,绝不是要求伴侣必须遵循条例生活的那种强迫症,他的强迫症体现每晚上入睡前都要确认两只猫咪好好地安全区域中,确认夏皎必须床上、夏皎必须给他晚安吻、夏皎必须贴着他。

他潜意识中似乎缺乏安全。

比如温老师的眼睛其实并不是近视,他看书时候佩戴的眼镜是远视镜。温老师有些轻微远视,这点是生的,不确定为会出现这种情况。

再比如温老师看上去完无瑕,似乎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实际上,他极度极度地五音不全。

扬州的最后一,夏皎怂恿温崇月唱歌。

“唱一首试试嘛,”夏皎这样说,“我都没有听你唱过耶,也没有听你哼过。”

温崇月委婉地说:“我唱歌上没有分。”

夏皎鼓励:“怕什?你之前不是也鼓励我吗?”

温崇月无奈:“这是为了你的耳朵着想。”

夏皎将耳朵贴近他:“那你小点声,就让我一个人听见?”

温崇月拗不过夏皎的小小请求,只好答应。夏皎欢呼一声,搂住他脖颈,快乐强调:“唱火辣点儿的,听过《红色高跟鞋》吗?我要听。”

温崇月再度让步,低声哼唱。

他刚起调,夏皎一脸兴奋。

第一句,意识到不对。

等到对方唱第二句时,悄悄、自动地将耳朵挪的远一些。

第三句——幸好温崇月第三句的时候停了下来。

温崇月坦诚:“的确有些不太好。”

夏皎一脸凝重,说:“倒也不是说你唱的不好……”

安静两秒,夏皎说:“毕竟能将火辣唱成毒辣也很不容易。”

温崇月:“……”

没有全的人,夏皎再度确定了这点。

温崇月已经足够好啦!

假期的最后两,吃饱喝足的夏皎和温崇月一块儿去三山岛,从东山长圻码头乘船前行,一直到三山岛先奇码头,25分钟,这时候的游人稍少一些,更的是苏、沪家庭出游。微风从悠然太湖上吹来,夏皎嗅到湖水特有的淡淡气息,弥漫、扩散风之中。有了上次骑行的经验,这次的夏皎不再横冲莽撞往前,而是悠哉悠哉,与温崇月并肩环岛骑行。

小岛不大,毕竟曾有着“小蓬莱”的称呼。说起来也有趣,真正的蓬莱山东,却不是岛。休息途中,夏皎兴致勃勃地和温崇月提起这件事:“上大学时候,我们宿舍就有一个山东女孩,就是蓬莱的。你道吗?我一直以为去蓬莱要坐船,毕竟大家都说蓬莱仙岛吗……蓬莱怎可以不是岛?”

温崇月用消毒湿巾擦干净双,拧开苏打水的瓶盖,递给,夏皎小口喝着,继续讲:“但是蓬莱的樱桃好好吃,早大樱桃,比一元硬币都大……温老师,是不是山东什都大?那的葱比我都高耶。”

温崇月示意夏皎伸出右,夏皎左拿苏打水平,乖乖照办。

温崇月捏着的腕,用消毒湿巾擦拭着的右,一根根擦过指:“或许。”

夏皎若有所:“他们那边人也长得高高大大。”

温崇月指干净,捏了烤好的小曲奇饼干放嘴巴。

他装了满满一小袋子,巧克力碎小软曲奇,蔓越莓饼干,都是昨刚烤好的,香喷喷,酥到微微掉渣。

夏皎口齿不清:“是不是也大——”

温崇月用力按了一下曲奇饼干,轻声斥责:“不许乱想。”

夏皎咬掉饼干,舌尖被他指擦了一下,赶温老师弹舌头之前,乖乖地将宝贝舌头藏好:“我没有想糟糕的东西。”

温崇月:“不糟糕的也不能想。”

温老师真是双标,夏皎想,他自己做糟糕的事情,现一正经地阻止的求欲。

真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

三山岛位于东山与西山之间,顾名义,山上有三个山峰相连。夏皎对什名胜古迹啦一头雾水,全靠贴身温老师兼职导游进行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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