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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医交代的的话一直在谢缚辞耳内萦绕,到底担心她一会儿饿晕过去,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用力一按,迫使她张开红唇,强行把饭食塞进她的口腔。

姜沐璃无法动弹,口内瞬间被塞满了食物。

她怔圆水眸,下意识要反抗。

谢缚辞语气含着不容抗拒的警告,“咽下去。”

延元殿外。

吴毓送走了葛太医后便没有入殿了,潘胜一直侯在外头,偶听殿内传来太子冷冽蛮横的嗓音,和少女轻轻柔柔听得人脸红心跳的颤音。

只是吃饭?为何能闹腾成这样。

潘胜见干爹那般冷静,他心思浮躁了一番,也强行镇定下来。心道,看来他这个太监总管之路还有得走。

姜沐璃双颊鼓鼓,男人手劲大,蛮力将饭菜往她口中塞,她脸颊泛红推推搡搡,怎样都不愿吃饭。

挣扎间手腕动作一扬,热乎的乌鸡汤尽数撒在谢缚辞衣袍上。

太子殿下一向喜洁,最是难以忍受衣袍沾上污渍,鸡肉汤水使无一丝污脏的玄色长袍,沾上格格不入的油渍。

他眉宇陡然露出狠厉,墨眸凝视她,“姜沐璃,孤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少女还神色懵懂,不知自己闯下大祸,眼睫轻颤一眨,眼底星光浮动。

他怔了怔,火气又无处发泄,闷哼一声,站起身将外袍褪下,很快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素白中衣。

一顿饭在多番威逼利诱下,姜沐璃总算用完。

她脸颊酡红,娇声哭喊着:“殿下,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谢缚辞蹙眉,放下手中的青瓷碗,掌心去摸了摸她的腹部,见她方才还平坦的肚皮果真起鼓起来不少,这才相信作罢。

旋即掌心还未收起,忽被一双温软的手心按住,她烈焰红唇凑近,唇齿间溢出方才食用的奶乳香气,贴上他的唇角。

“阿璃想要,殿下……”

怀中少女馥郁的幽香飘飘渺渺,萦绕在谢缚辞周身,披散的乌发如云堆于他的臂弯。

谢缚辞指尖轻轻搭上她红润的脸颊,凝眸看她,嗓音已是不容忽视的低哑:“这次看清楚我是谁了?”

怀里的人已然坐上他的大腿,双腿呈勾缠他腰间的姿势,她细细地唤了几声,却并没有回答谢缚辞的问题。

一双绵软的手急急忙忙要褪下他松散的中衣。

方才那险些紧贴的红唇,尚未贴上便已移开。

谢缚辞心底浮起遗憾,眸色微闪,紧盯着她娇艳的红唇。

半晌,身心实在难耐,终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近,抬起她的下巴:“回答孤的问题。”

姜沐璃的身体已经无法任由她掌控,但显然比起昨夜,今晚却隐约有意识,能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太子继续冷声逼问,她眼睫颤了颤:“是太子殿下,阿璃要殿下……”

这句话脱口后,谢缚辞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心口一松,脸色都舒缓了许多。

可显然人还是有些意识模糊,谢缚辞想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省得明日又翻脸不认人。

男人腰身挺拔而坐,衣襟松散,浑身散发着热气,可无论她如何撩拨,他仍是不愿主动对她做什么。

她迫切需要释放,随着体内的燥热,身躯难耐地挪动起来,红唇贴近他:“殿下给我。”

谢缚辞呼吸微滞,咬紧后槽牙,掌心按上她的后颈,恨恨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药物发作来引诱孤,想跟孤再产生牵扯不清的关系?”

她是他所恨之人的女儿,从前不清楚也就罢了,现在绝不会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

他该杀了她。

他应该杀了她才对。

姜沐璃嘟唇,不满身前男人正颜端坐,还对她这般凶狠的样子,只觉得他着实可恶,泪眼盈盈道:“殿下不给阿璃,那阿璃去找别的男人就好了。”

说完,她从他腿上下来,利落地解开腰带的外衫就要往外面跑。

谢缚辞眉心拧成疙瘩,几乎是一瞬间暴戾尽显,长臂一挥,将她打横抱起。

她娇呼一声,旋即耳边传来低沉喑哑的嗓音:“你找谁?这东宫除了孤就只有太监,哪还有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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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微寒,铺盖于东宫的琉璃瓦,洒下浮华晶莹的光芒。庭院寂静,延元殿的宫人有条不紊做着自己手中的活。

除夕休沐三日,今日太子无需早朝。

可以往太子即使休沐,行事亦极为勤政,断不会歇息到这个时辰还没醒。

吴毓很早就侯在了殿外,踟蹰不决。

正思忖着,忽然听到殿内传来争吵声。

“你放开我!”姜沐璃躺在榻上,瞪着正在她面前的男人。

缎似的墨发凌乱披散,更衬得她小脸白皙又脆弱,如枝头乱颤的娇嫩花朵。

为何会这样,昨日她分明已经被安置在凌秀院,为何睁眼醒来又在谢缚辞的榻上?

且比起昨日清早,这回谢缚辞竟与她和衣而卧,安稳得睡在她身旁。

“吵什么吵?”清早睡醒,谢缚辞嗓音较为低沉沙哑,夹带着隐隐的闷意。

本不想一醒来就这样,可她反应实在过激了些,他不得不先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她。

金丝缠花的帷帐,摇曳荡漾。

“疼……”

姜沐璃浑身如散架般,谢缚辞身形那般高大颀长,倾了过来,她顿觉身上每一处都被疼到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

她眼眶盈泪,小声抽噎,不停喊疼。娇娇弱弱地醒来就在榻间流泪,倒像是被欺负狠了。

谢缚辞蹙眉,一把撩起她单薄的衣衫,果真见她身上诸多淤痕,腰间的指痕和腿上的红痕更为明显。

他薄唇紧抿,旋即起身,从一旁的紫檀案几里取出一瓶创伤药。

姜沐璃见他泰然自若地给她的腰和腿上药,脸颊蹭地涨红,使劲挣扎了一番却无法挣脱:“放开我!无耻之徒!”

谢缚辞缓缓抬眸看她,沾了药膏的指腹按在她的伤痕处,故意使了几分力。

满意地听到她唇齿间溢出惨叫声后,这才轻飘飘道:“看在你中药的份上,孤暂且不跟你计较。”

等明日过后,看他如何收拾她。

谢缚辞指腹冰凉,触感粗粝,触碰的位置更是难以启齿,姜沐璃脸红得能滴出血,嗓音嘶哑地喊:“殿下先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擦药。”

他不撒手,可手劲一点也没减弱。

随着羞耻感,姜沐璃声音愈发低弱,没有药物的加持,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冰冷的手指借着上药,在她伤处来回探抚。

一下轻一下重,像是有意羞辱她一般。

她泪水夺眶而出,哭喊叫停:“其他地方不可以碰,我自己擦药。”

可身上这人怎样就是不松,无论她如何挣扎哭喊,他都不为所动。

良久,身上的药上得差不多了。

谢缚辞收捡好药罐,冷冷扫她一眼。

姜沐璃涨红的小脸一半埋在软枕上,单薄的双肩不停颤动,泪水顷刻沾湿了软枕。

“哭什么?孤有对你做什么?”

她紧咬红唇,沉默不语。

昨夜的记忆又一点点在她脑中来回闪现,想到她曾那样恬不知耻勾缠谢缚辞的模样,她霎时是又羞又恨。

他这番的举动,不就是想借机羞辱她吗?

看着她混乱时多番厚颜无耻的黏他勾他,清醒后再这样羞辱她,他就开心了。

“殿下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看她被药物控制,如荡.妇似的对他不停求欢,他清醒看着她失去了为人最基本的尊严,这就是他想到的报复她的方式?

谢缚辞冷嗤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讽刺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孤只是不想让你死的那么轻松罢了。”

姜沐璃哽咽:“殿下说过这药会维持三天,那么今晚便是最后一日,我不求殿下能帮我纾解,只希望殿下今夜不要来寻我,让我自己熬过去行吗?”

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抛弃自尊,厚颜无耻纠缠他的样子。

谢缚辞听了觉得好笑,墨眸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可知道,你昨夜又是如何撑过来的?”

她离他这样近,红唇微颤,眼尾洇红,又娇又媚,实乃勾人心魂。

方才挣扎之余由她体内散发出幽幽香气,大清早引得谢缚辞体内燥意横生,呼吸不自觉加重。

昨晚为了能让她快活,他可是忍了一整夜,所有的燥火积压在一处没有发泄。

现下她人再清醒不过。

再也不会把他认成那个该死的邵景,也不会被药物控制迷失心智。

“殿下,说的何意?”姜沐璃心里慌乱,泪眼朦胧,眼底迷茫。

床帏间忽然静到只余二人交错的呼吸。

姜沐璃被他阴沉沉的目光吓得下意识后缩,蓦然感到面前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

她怔圆双眸,眼看着他墨玉似的眼里透出一抹掠夺的光芒,瞬息之间,在她震惊的面色下,薄唇覆盖而来。

“殿……唔——”

剩下的字被吞进二人的唇齿间。

他湿润柔软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狠厉,毫无章法地恣意索取,她躺在榻上,呼吸被掠夺,周身被他高大的身躯牢牢困住,无法动弹。

小巧的下巴被他攫于掌心,他稍稍用劲,便能轻而易举逼迫她扬起脸颊,将自己毫无保留地送入他的地界。

谢缚辞眸色愈发幽暗,怀里的人还在奋力挣扎,他轻笑一声,轻巧挑开她的嫣唇,诱她不得不与他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