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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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似藏着火,轻而易举点燃荒野中被暴晒的花。
她产生了躲避的行为。
季则尘向来不喜她躲开,直径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如桃花般的裙摆在空中划过盛开的弧度。
唐袅衣抬起云眸杏脸,双手微慌地抵在他的肩膀:“时奴……”
“嗯?”季则尘神色温慈地垂下眸,往里行去的脚步并未停下。
他也极爱她的慌张,还有颤着音调唤他,因为她接下来会说另外一句话。
果真还没有走进屋,他就听见了。
女子可欺柔弱的腔调,如含着南江特有的哝调,细细柔柔的,毫无威慑力。
像是邀请。
“天还没黑。”唐袅衣头微垂,下唇咬出深痕。
这句话初落下,他已经将她放在屋内的竹簟中了。
上面摆放着两张蒲垫,身后的供案上,供奉着低眉拈花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与季则尘如出一辙,立在高台莲花上,像是他在一旁亲眼目睹荒唐即将发生。
唐袅衣被那一尊神像看得心慌,想要爬起来,却被握住双手压在竹簟上。
肩上的衣裳滑下,被桃花小衣裹住的沉甸甸的蜜桃,瞬间如水波般轻轻地跳了两下。
“戴…戴发带。”她眼红了,乞求他将眼睛蒙住。
无论坦诚相待多少次,她对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始终有羞赧。
季则尘没有拒绝,松开她的手,乖顺地垂下头,声线沙哑地道:“帮我。”
声沉如泠泠雪水融落琥珀上。
和他人一样偏柔性,光是听见这样的声音,都足以令她动情,心尖不可避免的一点点酥麻。
唐袅衣解开他束发的白绸,乌黑如瀑的长发瞬间散落。
谁能想到,此时漂亮得多看几眼都似在亵渎的青年,却要在青天白日做这样的事。
美色当前,她不争气地颤了手,束他眼眸时手都软了。
刚一束上,他便俯身吻来。
季则尘抿住她的下唇,舌尖蠕动吻舔,搭在腰窝的手慢慢地游走,挑拨她的理智。
因为被蒙住了眼,他就扮演从未见过世间万物的盲人,好奇地探索她。
唐袅衣半阖下的鸦青长睫轻轻发颤,朱唇微启,抬起下颌。
此时她所有的感知,都不由自主地随着,洒在肌肤上的气息而走。
花被剥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睁开眼,一记雾眼媚乜斜,气喘娇娇地憋红了脸。
拽着他的后肩的长发,她气音小小地拍着:“够了,够了……”
闻言,他停下来,压抑凌乱的呼吸,抬起泛红的脸,语气含着歉意:“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忘记帮你。”
忘记让她适应了,都是他的错。
唐袅衣睁着氤氲水汽的眸,盯着他露出温情的下半张脸。
虽然被蒙住了眼,她依稀还能看见,他面容染上的几许悲悯神性。
就如同现在,他的慈悲是生在骨子里的。
寻常的季则尘看似正经端方,只有此时的他不一样,像是一条蛇。
天生性霪的雪蛇,用冰凉的尾缠住她,掌心握住颤巍巍的粉蕊,不在乎指上的伤口带来的痛感,用力地聚在掌心。
渐渐的,她咬住了下唇,本来还有羞耻心,但因如此温情的爱抚,平息了肌肤上乍起的细绒。
上一息还紧绷着,下一刻被碰过的肌肤,蔓延出奇异的感觉。
他很认真,低垂的轮廓分明,白日中看去,鼻尖薄似透着蕴白的光。
这是一张极其温情纯良的脸,漂亮得她眼中惊艳出痴迷。
“呃——”
正当她看得入迷时,被他蓦然护住头顶,后背彻底抵在案沿。
那一下太快了,连预告都没有。
唐袅衣微启的嘴唇,不可思议地扇动着眼睫。
才至一半,她就有些头皮颤麻,而且还是这样慢条斯理的动作。
慢得她腰软无力,忍不住张唇呼吸,拽着他的长发,还想要讲话。
偏生这个时候,他还要缠着来吻。直搅得她双颊若桃,香舌撩动,云眸秋水轻晃出几滴晶莹的泪,打湿了鬓边发。
唐袅衣胡乱抓着,还一个不小心,拽掉了他束在后面的白绸。
白绸散开、落下,完整地露出那张清绝出尘的脸,颧骨上浮着似胭脂被晕开的潮红。
乍然一看,像是艳鬼被撕破了伪装,温软中透着妖冶。
他居高地用着颜色极淡的瞳仁,淡淡地望着她的脸。
唐袅衣忘记了是要说什么,只觉得这一瞬间,翻涌的浪潮被炸开了,不自觉地收紧呼吸。
这样的动作让他倏然按住她,青筋在额上暴起,脸上的红迅速蜿蜒至脖颈,喉结不停地滚动,隐忍的呼吸被打乱。
“别吸……”
“放松些。”
唐袅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都语气虽然很淡,但经脉却在亢奋跳动。
她的眼眶因为被他看见,而热出水雾,屏住呼吸努力放松,手指勾住散在一旁的白绸,还想要给他束起。
季则尘目光随意地瞥去,见她此时还能做出这样的小动作,骤然握住她的手,没有预兆地直接彻底。
唐袅衣的手指抖了抖,两扇眼睫上挂着的晶莹泪珠坠落了。
顾不上去拿那根白绸,死死地抱住他的肩膀,想稳定没有根基的身躯。
不断挤压、纠缠出的黏丝被拍打得四处飞溅,垫在下面的袍子已经被打润了。
唐袅衣想让他先停下,可喉咙里只能溢出,她自己听都觉得不堪入耳的轻哼,细小的,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小猫儿。
他的动作越发直白,甚至连眼都不眨,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的神情。
看她收紧绷的肚皮鼓起明显。
以及翻出的红,连着晶莹的黏腻,那片的皮肤都通红了。
视觉冲击太强了,唐袅衣羞赧得心慌,欲盖弥彰地别过眼。
然而当她转过头,却看见身旁还有一尊,和他一样神情的神像。
神像在莲座高台上,低垂温慈眉眼地注视两人。
这样的目光下做出此事,禁忌感更强烈了,她又转过了头。
可天太亮了,她回过头,又很容易看见他动情的脸。
即便在最后紧要时刻,他也很冷静,看似不紧不慢,下颌微扬起,斜睨她快要哭的脸。
少女眼角坠着泪珠,仰起半个尖尖的粉面桃腮,面上是说不尽的可欺风情。
她怯软地乞求他,目光迷蒙得说不出一个字,微启檀口慢慢地喘。
那个眼神,像是在让他用力毁了她。
在这样的眼神下,他的背脊传来奇异地激颤,没忍住抖了抖。
他绯红的脸覆在她的颈侧,失控着发出不堪入耳地沉吟。
注入的沸腾水,沿路涌至心口。
唐袅衣的神色微痴,脑子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血液沸腾,酸涨泛滥得她忍不住拱起腰,声线也几乎毫无顾及地失控了。
窗外停在树枝上的鸟儿,被似泣非泣的细柔声,惊得四处飞散。待到哽咽压下后,它们再次停在树上,歪头看窗户内。
彻底瘫软在榻簟上的女子脸庞潮红,泛着霪靡又妖媚的艳色。
她顾不得鬓乱钗横,抱着青年精壮腰,急促地喘,轻声地哭。
看起来可怜极了。
季则尘无奈地抱起她,让她坐在身上,侧首咬着她的耳廓底言安慰。
可他并没有因为她泪腺失控而停下,反而不见疲软,越发有种神经质的兴奋。
他很喜欢听她此时的娇气,近乎痴迷。
唐袅衣看不见他的表情,鼻尖一抽一耷,脸庞依赖在他的肩上,慢慢的自己动。
她听了他的话,以为这样就不会引得他失控。
直到满室的荒唐,她才明白,此时此刻无论男人说的什么话都不能听,因为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最后她被抱去沐浴时,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了,由着他给自己清洗。
以为现在就已经结束了,可洗着,不知怎的,他敛下泛红的眼睫,又吻上了耳畔,握住她慵懒无力的腰。
浴桶中的水飞溅出来,很快就打湿了地板。
唐袅衣现在又累又气绝,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
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