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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情了……

唐袅衣僵着姿势,屏住呼吸不敢动,浸水玻璃般的杏眸不停地颤着。

短暂的几息间,好似过去了许久。

季则尘抬起洇雾的眼,露出最仁慈的皮相,然而身体的温度极具侵略,好似随时都会化身艳丽的鬼魅,张开獠牙贪婪的吞下她。

他颧骨被不正常的红布满,直勾勾地盯着她。

唐袅衣被看得心慌意乱,眼下的解释都有些气不顺:“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季则尘殷红的唇微上扬,眼神莫名的勾人,弯眼浅笑:“无碍。”

屈指勾出她指尖用力攥着的长发:“今日,我们还没有压抑蛊的。”

原来是想控制体内的蛊。

唐袅衣刚松口气,接着又听见,青年声如坠玉落湖、砸出细微涟漪的呢喃。

“以后只对我笑,好不好?”

他说这句话时,眼尾微翘,潋滟水光的淡瞳中全是她。

与他对视的唐袅衣神色渐渐痴住,情不自禁点头:“好…”

季则尘俯下身,舌尖舔上去。

直至肩上的衣裳被褪下,炙热的掌心握住双肩,她才恍然回过神。

而落在肩上的唇,转而又去了别的地方。

他轻轻地含住,吮吸入口,舌尖触着,犬齿咬住。

很奇异的酥麻颤意从四面袭来,唐袅衣耸起肩膀想要躲过,眼角洇出湿气。

“别紧张,很快便好了……”他在宽慰她,可腔调被压得含糊不清。

语气带着引诱,不紧不慢地随着呼吸柔缓地陷进去。

紧得呼吸困难。

季则尘昂扬起下颌,喉结也难以克制地滚动,懒垂眼睫,视线却垂落落在她的身上,留意她露出的神态。

确定她能承受,是舒服的,他握住她的腿,手臂青筋虬结,随着压迫彻底的去戳碰。

唐袅衣的双颊愈渐潮红,薄肩轻颤,优美的颈子昂起,唇中溢出声软柔柔的声音。

粉白皮肤被撑得呈薄薄的透明色,随着后退往外翻,被强行催熟、绽放,还湿润地盛着露珠,随着残影移动而滴拉出黏丝。

某些时刻,少女用力拽住他的长发,失控的腿骤然绷紧,发出春情的娇吟。

她期期艾艾地瞪着迷茫的泪雾眼,柔细的呜咽从唇齿间溢出,好似在责怪他,又似很喜欢如此力道。

而他也不再需要用那些吻,来压抑体内的蛊,现在他有了更有效,更令他痴迷的方式。

占有她。

黄昏的残影从屋内被抽离,黑暮笼住安静的禅院,朦胧地模糊了室内压抑的声音。

.

自打搬进季则尘的禅院中,唐袅衣不太出去了,所以没再遇见过陆朝央,连雪昧都没有来过。

不过她听说雪昧死了。

他随君王在园中陪夏妃遇了刺,当众被人捅了几刀,跌落池子。

当时血浸染了整个池子,下人打捞许久,结果连个衣裳都没有捞起来。

唐袅衣对雪昧的事半分都不感兴趣,听闻他死讯,只当他是得罪了谁。

而且她也并不觉得,雪昧就真的这样死了。

此人极其鬼魅,像是有九条命的妖。

眼下没有被打捞起来,定然是没有死,极有可能换了脸,又混进了谁的身边。

“姐姐,这是谷荷姐姐托我送来的。”

女子柔媚的声音细细地传来,打断了唐袅衣的思绪。

谷荷去和管事的人说,回京的时候要和她一辆马车,去哀求了管事几日,他都没有同意。

知道唐袅衣喜欢花草,便送来了兰花种子。

替谷荷送东西过来的人,是现在与谷荷一起的侍女,自称是雪儿。

若不是这雪儿也是跟着从季府一起来南江的,她险些就要以为,这个长相秀美,身形高挑的女子,便是死在水中的雪昧了。

唐袅衣回神,对眼前长相秀气的雪儿,感激地弯起月牙眸:“多谢。”

雪儿的视线落在她肌如聚雪的面上,压下眼中的晦涩,盈盈一拜:“姐姐不用谢,不过是帮谷荷姐姐的忙,她待我也是极好的,是应当的。”

说罢,雪儿抬起头,眼含好奇,看着她鬓角的绢花:“姐姐的绢花样式瞧着倒是独特,很衬姐姐,不知姐姐可否借我几日,我也学做一两只相同的样式。”

女子爱美是天性,一只绢花也不值什么钱。

唐袅衣从发髻上抽出一只簪花,递过去。

雪儿自是不肯收。

唐袅衣摆手道:“不值当几个钱,你是谷荷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且拿去罢,我的匣子里还有很多。”

如此,雪儿才犹豫地接下,脸上的笑意灿烂,双手捧着绢花:“谢谢姐姐。”

尾音带着缱绻的甜味儿。

唐袅衣与她拜别,提着东西转身回去。

明媚灿阳下,身形高挑的少女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绢花。

他眯着媚儿眼,觑着唐袅衣离去的方向,不屑冷嗤。

季则尘想当众杀他,可惜他的命一向硬。

不让他碰,他还真要碰。

他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雪昧将绢花放在鼻翼下,微甜的栀子花香浸入。

他眼中闪过迷离,带上绢花,学做唐袅衣前不久讲话的表情和动作。

另一边,唐袅衣从外面回来,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院中的青年。

他垂头在看手指。

唐袅衣几步上前,抓过他的手一看,果真看见他手又受伤了。

这几日不知是他心神不宁,还是怎么了,她每日都能看见他手受伤。

今日是她待在这里的第三天,而他的手上已经有三道深浅不一的口子了。

唐袅衣心中无奈,蹲在他的面前,熟练地抽出系在手腕上的帕子,将他受伤的手指包扎上。

这次她都不问是怎么受伤的了,因为进来时就亲眼看见,他拿着刻刀直径插进手指。

唐袅衣无法理解,他这样的做是为什么,像是天生就有自残倾向。

她不讲话,院中便显得格外安静。

季则尘安静地坐着,看她的眼中含笑。

每当他受伤,她都会抿住唇,看起来很生气。

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渴望触碰她一样有瘾。

所以他发现这种欢愉后,这几日便频发生‘意外’,原本完好的手上布满了大小的伤口。

只有这样,她的眼中才全都是他。

季则尘转眸望去她的头顶,见她比出去前,头上少了一朵绢花。

消失的那朵花,去了什么地方……

唐袅衣正在专心致志看伤口,忽然感觉头顶被碰了。

青年微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那朵桃花去什么地方了?”

他怎得连一朵绢花都要问?

唐袅衣抬起头,黛眉弯弯,齿编如贝玉,如实道:“刚才在外面送人了。”

他没有说话了,修长的手指沿着鸦云堆砌的发髻往下。

一点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耳畔,似漫不经心地玩捏。

这种感觉很古怪,从耳垂起,那种被撩拨的痒意传来,像是在被舔舐。

实际他的动作并不带亵玩,神色空明虚沉,正深陷在情绪中。

不知他点到了何处,唐袅衣敏感地轻颤了一下。

她压住微乱的呼吸,忍不住偏头,露出线条纤细的颈项。

少女清晰可见的对玉锁骨,突兀闯进他的余光中。

季则尘从虚妄中抽回思绪,看着她此时的眼横秋水,如月中姮娥,尤其是低垂微红的脸颊,羞赧聚眉,有种说不清的妩媚。

他很喜欢她的露出这样的神态。

就像是每日黄昏落下,她不让点灯,情至深处时,连他都忍不住欢愉地出了声。

她却还是咬着下唇,只偶尔呜咽两声可怜的音调,给人一种她要被弄坏了。

季则尘俯下身,认真地抬起她的脸看:“袅娘的表情好可爱。”

唐袅衣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盯着自己,说这样的话,淡色的瞳孔,浓艳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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