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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梨心里颤了一颤, 接下来在他一边似安抚,还一边吻的更加情重的动作里,心尖更颤。

心里密密麻麻的空洞被他忽然而至的吻填平, 而他搂着她似小心翼翼,又似难以克制的动作,每在她腰间收紧一寸,都带着她的心脏剧烈的抖一下。

她的唇也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他这时小心却又强硬的动作颤的, 还是别的什么,他发现了她唇上那细微的抖动, 他捧她的脸捧的更紧, 鼻息紧紧压着的她的,边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安抚她,边一下下吻着要以此压住她这细微的颤抖。直到……她消化了他这个身份, 更心里紧涩的忘却难过。

忽而,他抱着她一走, 大步往榻上去。他大步往里走时,她唇上的温度还在,腰背之处他也仍然不停抚着。

到了榻边了,她以为他会把她往里一放便压下来。可在他脚步停于榻边的那刻,却发现不是。

她的确被他放到了榻上, 不过不是被他平放到了榻里,而是被他轻轻放在了榻沿, 只臀上沾榻。

嘴唇抿了抿, 下一瞬, 脚上忽地一暖,她的鞋被他褪去了。温凉的指骨握上她的脚踝, 褪了她的鞋。

而后双足脚面俱是一暖,暖的她心尖发颤,这时他忽地又吻了她的唇。一边手挡着她的左肩,把她压到榻上。

男人温凉的气息包裹她全身,连梨很快被吻的呼吸急促,他的唇不断在她嘴巴上吻着,两人鼻梁在亲吻间磨蹭。连梨脸上烫,此时被他这样紧环着,心里更烫。因为发觉从把她放到榻上起,他便一直在有意护着她左肩,他没忘记她的伤口,即使此时情动。

她又想起许许多多。

从前他罚她的动作,曾经从一开始与他接触便总是狂跳的心脏,还有后来他得知李伯宗,起初的怒,到她低落出走……

可他竟然来找到她了,自此,还再未提过那件事。

他好像分毫不介意了,但怎么可能不介意呢,偶尔,他的小动作还是会泄露出来。他不许她在他跟前再提那个人,也绝口不再说当初那件事,他似乎要把这件事当做彻底没发生过。

而今,她发现了他是天子,比王爷还要高上好几层的身份。

但就在刚刚,他却亲自褪她的鞋,这时吻的虽强硬,却也没有不管不顾不顾及她的伤口。

他没有在她跟前摆架子。

连梨心里紧了紧,闭了闭眼,良久,右臂忽然搂上他肩,她慢慢回应他。但这所谓回应二字,很快又变成她被他吻的似乎要窒息。

因为早在她忽然搂上他肩,又抬起下颌吻合他的薄唇时,腰上便已一勒,他的鼻息更深重了,薄唇也骤然席卷若狂风暴雨。

他的压抑在这一刻出了牢笼。

连梨被他如此凶狠的吻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的右臂没松,她的唇也没有退缩,她一直搂着他肩,咬牙与他唇舌相抵。

心底的沉闷终于悄悄融化,她的难受好受了许多。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终于互相撤开时,是各自都因为忘情,导致她无意间还是扯到了伤口。

肩上一疼,脸色已经白了,她低喊了一声,抱着他囔囔说疼。

他的身体一滞,旋即见他眼神似乎有些慌,还有无比的紧张。他迅速看了眼她的肩,见真的渗了血,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他绷着嘴巴,却又在下一刻把难看的脸色收了,似乎怕吓着她。

摸摸她的头发,他道:“莫怕,我去叫辛貔。”

说完,他便已下榻,下榻的动作有些急,连梨发现他走出几步时,甚至连衣裳的褶皱也未抚,

且途中还不小心走的太快,手边不小心撞到椅背,但他连顿也未顿,脚步依然很快。

之后更是尚还未到门边,便已高声唤人去喊辛貔,言语中催促要快。很快他又回来了,往回走时脚步似乎更快,而也是他这时往回走两人视线再次面对面,她才发现他眼角仍然残留情动。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眼神深黑,这时走回来的动作里,凝着她的目光似乎依然像要把她拆吞入腹。

脸上热了热,之后……在他快步回到榻前,身体再次被他搂入怀中,脸上更热。她抬眸看了看他,这一看,便看他眼中有笑意,他的额头忽然压下来,在她眉心一吻。

连梨心脏缩了缩。

“辛貔很快就过来了。”

“嗯。”

应声时,身体已往他怀中缩了缩,而他也适时把她搂的更紧。

连梨靠在他臂弯里,控制着没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下……便活在当下罢。

垂眸正这么想着,肩上一凉。她偏眸看去,原来是他忽然扯下了她肩头衣领,正皱眉盯着她的伤口。

她扭头也想看一看,看看血渗到了什么程度。很明显能感觉到绑在那里的布湿了,可因为伤口位置在肩后,她不知道血渗了多少。所以此时衣领被他扯开,便扭头也想看看。

但她的脸又被他捧了回来,他抵着她的额头,似乎不让她看。他这般,连梨便不由得猜想估计是血渗的有点多。

她在他怀中问,“有很多血?”

“没有,你喊的及时,只渗了一些。”

真的?可她听他的声音有点沉,抬眸眼睛一眨不眨看他眼睛。

他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忽而,在她眼皮上一吻,“真的不多,别担心。”

说完,又问:“是不是疼的厉害?”

连梨是觉得疼,不过比起辛貔替她拔鱼镖那时的疼,这会儿的疼是算轻的。

她摇头,“一点点疼。”

“嗯。”

他抵了抵她额头,“刚刚不让你扭头看,是怕你扭头时下意识动肩,又扯到伤口。血只渗了一小块,过会儿辛貔来处理了就好了。”

“好。”

又过一会儿,辛貔来了,连梨也从拆下来的白布里看到了上面的血渍,确实像崔厉说得,血渗的不算太多。她舒一口气,因为有点怕如上回臂上的箭伤一样,又肿疡起来。

辛貔看了看她的伤口,道:“扯到了一点,需再敷一遍药。”

“嗯。”崔厉点头,点完头目光示意,让他撒药时轻些。

辛貔知道了,下手便也慢些。

但连梨还是疼,这金疮药敷到伤口上怎么可能不疼呢。她闭上眼睛,脑袋缩在崔厉肩里。

过了片刻,肩上依然疼,不过她察觉到辛貔开始给她缠伤口了,脑袋便又悄悄露出来。

一刻钟后,伤口终于重新处理好,连梨呼一口气。这时,也听到辛貔收拾药箱往后退,慢慢出了帐里。

他的脚步在帐里才消失,她便觉得自己被崔厉一抱,侧躺进他怀中。

“睡罢,你今日虚弱,需好好休养。”

连梨嗯一声,闭上眼。

不过她一时半刻睡不着,因为本来也才醒没多久。她能感觉到他也没睡着,他的手偶尔还在她腰上摩挲一下,似乎只是在陪她躺着。

她也就没睁眼睛,继续闭着。后来……她慢慢真的睡了,到底今日伤着,确实虚弱。

崔厉也睡了一觉,但他后来又醒了。他从没这般早睡过,自然睡不久。醒来先看了眼她,见她身体放松,眼睛轻轻闭着,笑了笑。

摸摸她手腕,眼神挪开,去看更漏。已经二更天了,他约摸睡了有一个时辰。

想到还有些东西没处理,又看一眼她睡着的样子,慢慢放她侧躺着,还仔细在她身侧垫了软枕靠着,不紧不慢下地。

身影渐渐走远,进了另一侧办公用的帐子,开始处理事情。

……

连梨再次被疼醒。

金疮药只是帮忙助伤口愈合,并没有止疼的效果,所以过了最深的困劲后,身体的虚弱刚恢复一点,她就又醒了,醒来发现榻上只剩她一人。

她不意外,曾经以为他是王爷时他便很忙,现在知道他是天子,便更加明白需他处理的事非常非常的多。

她看了眼时辰,刚进三更天。静静又躺了会儿 ,但忽然,她爬了起来。

连梨穿鞋下榻,因为她想起今日还未沐浴。她往外走,打算去找寰叶她们,让她们去叫水来。

除此之外,还打算去一趟她先前的帐里,她大部分东西都还在那边呢。

一路走出她所在的这间大帐,刚弄开帐门,就发现门外侍立着好几个宫女,除了她们,还有一个内侍公公,那公公看到她似乎惊了下,随后便堆笑起来,“姑娘,您可是又被疼醒了?奴这便叫人去找辛太医!”

陛下出去时再三嘱咐过,让他留侍注意里头这位主子的情况,说若她醒了,必是疼醒的,叫他立刻去找太医。

连梨的确是被疼醒的,但她止住了他要喊辛貔的动作。

“没怎么疼,不必喊表哥来。”

全福迟疑了,这……可陛下出去时嘱咐过的。

连梨见他犹豫,便又道一遍,“真不必喊。”

全福看看她的脸色,见不算太差,心想行罢,总不好偏要和这位主子反着来。

连梨见他终于听进去了,心里舒一口气,她继续往外走。

全福赶紧跟上,“姑娘您去哪?”

连梨也知他估计是受过崔厉的吩咐,便也没不让他跟着,“我回帐子里看看,顺便拿些东西。”

这样啊……全福脚步又跟上来,笑道:“那奴跟着伺候您。”

连梨笑笑,道好。

天子大帐很大,连梨走了一会儿才走出大帐帐门。

刚出来,便见一阵目光齐刷刷看来,全是守卫天子大帐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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