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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春语罢不顾护卫阻拦,竟是直接撸起袖子翻上了比武台。柳剑来听他出言不逊,气得脸色发青:“纳兰春!你敢日我奶奶!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纳兰春心想我不仅要日你奶奶,我晚上还要挖你家祖坟呢:“我母亲乃是长宁公主,与圣上一母同胞,你敢日我祖宗十八代,柳贱人,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柳剑来闻言一噎,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谁让纳兰春是皇亲国戚呢,他能骂自己祖宗,自己却不能骂他祖宗。血气上头,竟也撸着袖子爬上了比武台:“纳兰春,你有胆子就不要用身份压人!你不是想打架吗,好,我就与你打一场!”

这二位竟是真的要打起来了。

容宣见状微微皱眉,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记得原著里可没有这么一出啊,难道是因为自己改变历史进程,产生了蝴蝶效应?

就在他暗自纳闷的时候,纳兰春已经与柳剑来打了起来。他们两个剑术平平,都是六品的下九流水平,偏偏兵刃奇好。一时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堪称菜鸡互啄。

容正青见不得菜鸡打架,眉头拧得死紧:“这二人哪里是比剑,分明是比贱!招不成招,力不见力,找块石头碰死算了!”

容宣正准备示意他稍安勿躁,却见柳剑来气力不敌纳兰春,一时被击得后退了两步。他面色一阴,左手不着痕迹握住右手肘部,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黑洞洞的袖口似乎藏着什么。只听嗖的一声尖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三枚细如牛毛的钢针从柳剑来袖中发出,竟是直接朝着纳兰春膝盖射了过去!

容宣率先察觉不对劲,见状将脚边碎石一踢,凌空击出,恰好阻拦住那三枚暗器,原路打了回去。柳剑来一时不防,胸口中了自己的毒针,当即跌下擂台,捂着胸口噗地吐了一口黑血。

他的护卫见状连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人扶了起来。

“小侯爷!你没事吧小侯爷!”

“小侯爷中了毒针,是谁下的黑手?!”

纳兰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他还没出招呢,柳剑来怎么就吐血了?

东临侯已丧一子,后又从族兄那里将柳剑来过继,自然不舍得让这根独苗苗再出什么差错,故而身边配备的护卫都是个中好手。

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一掌击中柳剑来后背,用内力将他胸口的毒针逼出,随即目光如炬地看向人群中的容宣,声音尖锐冷厉:“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我们小侯爷!”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他发难的对象是一名白衣公子。

“一个过路人罢了。”

容宣迎着众人的视线,有恃无恐。只见他淡淡挑眉,手中长剑一翻,剑鞘尖端直接隔空对准了柳剑来的袖子,目光凛然的沉声反问道:“举贤阁共有七律十二规,凡台上比武者,除剑外不可携带任何暗器,倘若暗箭伤人,需自断一臂。敢问这位小侯爷,你袖中藏的是什么东西?”

柳剑来闻言脸色青白变幻,难看的紧,无意识藏住了自己的右手,显然是心虚了。

纳兰春闻言这才回过味来,恼怒斥骂道:“你个小鳖孙,敢暗箭伤我?!”

那白须老者却已经盯上容宣。他目光阴毒,直接飞身跃起,右手成爪朝着容宣脑门击去,竟是想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出手间内力浑然天成,已然是三品巅峰!

众人目光惊讶,心想东临侯真是好大的手笔,堂堂三品剑士若入军中也堪任一营统帅,他竟是直接给了柳剑来这个纨绔子弟当护卫,那白衣公子只怕凶多吉少了!

然而更出人意料的还在后面。只见那白衣公子身后还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原本一直在围观看热闹,眼见白须老者袭来,他直接飞身迎了上去。二人掌力相击,白须老者竟是毫无反击之力,被一掌打落在地,震起尘埃无数,直接吐血昏死了过去。

“敢伤我儿子,找死!”

容正青虎目圆瞪,从头到尾连剑都没出,闪电般一掌就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柳剑来的护卫已经吓傻了。

围观的剑士游侠见状心中一片惊骇,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的武功好生厉害,一招就毙了三品剑士,盛京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厉害的老妖怪,他到底是二品?还是……

一品?!!!

容宣也没想到容正青会忽然出手,吓了一跳。但迎着周遭探究惊惧的眼神,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强装淡定,为容正青刚才的行为找个理由,淡淡皱眉道:“暗箭伤人本就不该,恼怒伤人则更是不该,这三针一掌就当送你们的,长个教训吧。”

语罢不着痕迹给容正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自己离开。容正青也觉得自己莽撞了,冷冷瞪了柳剑来等人一眼,转身和容宣离开了此处。堪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纳兰春见状这才恍惚回神,心想自己该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世外高人吧?他眼见容宣等人离去,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周围的仆从,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先生等等!先生!且等等我!”

容宣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下意识回头看去,却见纳兰春竟是捂着屁股追了上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先生等等我!我……我跑不动了……”

容宣上下打量着他,心想纳兰春追自己做什么:“公子有事?”

纳兰春虽然骄横任性,但又不代表他傻。容宣见识不俗,他身后那名男子的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再加上这二人救了自己性命,说什么也得把人留下来再说。

纳兰春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倒是相当洒脱:“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与先生言语上有些冒犯,还望莫怪。先生刚才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无以为报,想略备薄酒酬谢一二。”

纳兰春不学无术,勉强憋出一段文绉绉的话,已然是不容易。

然而容宣却拒绝了:“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纳兰春心想不愧是高人风范,说什么也得把人笼络过来,赵素那小子求贤若渴,看他回头怎么谢自己:“先生刚才参加比武,莫不是想参与招亲?可举贤阁的挂名已经结束了,今日午时公主便要在四方楼内开始招选驸马,百官齐聚。我与太子相熟,可以替先生留一个位置。”

容宣还是拒绝:“多谢,不过在下无意迎娶公主。”

他是不婚主义者。

纳兰春挠了挠头:“公主貌若天仙,先生为何无意?”

容宣只能找借口推辞,白衣翩翩,稳重自持:“在下已有家室。”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只听容正青骂道:“有个屁的家室,你媳妇儿都跟人跑了,现在有机会娶公主,为什么不去?!”

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