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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怕她不开心,他就回学校把礼物拿走了。

“不过去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还是把它送给你了,也不算遗憾。”

舒时燃愣了好几秒,“那个玫瑰吊坠?”

季析:“嗯。”

原来那枚让她疑惑过的吊坠是他初二那年想送她的礼物。

舒时燃的呼吸颤了颤,陡然起身离开他的怀里,下床去衣帽间。

她打开衣帽间的灯,去了专门放首饰的地方。

除了她经常戴的一些,别的首饰都连带着盒子堆在一起。

舒时燃接连打开几个小盒子,都不是。

她想不起来那枚吊坠被她放到哪里了,似乎当初只是随手一放。

季析穿上睡衣走过来的时候,舒时燃正坐在地上翻找,身边全都是装着珠宝首饰的盒子。

“我老婆的首饰也太多了。”

见舒时燃紧抿着唇,他收起调侃,不在意地说:“燃燃,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多好的东西。下次我给你送个更好的。”

对他来说,后来能送给她已经很好了。

舒时燃:“应该是在这里的。”

那是他当年就想送给她的礼物,跟别的怎么一样。

舒时燃一个盒子一个盒子地翻找,每打开一个就放到另一边。

季析过来帮她一起找,“应该是个小点的盒子,蓝黑色的。”

舒时燃一年到头收到的首饰非常多。

很多收到后只打开看过一眼就放起来了,放到她忘了也没戴过。

即使季析缩小了范围,还是有很多。

舒时燃越找越急。

如果真的不见了,她会耿耿于怀。

在打开一个盒子,看到玫瑰吊坠安静地躺在里面的时候,她松了口气,眼眶都有些湿润。

两人站起身,舒时燃把吊坠从盒子里拿出来。

这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而且以季析当时的能力,也买不了多好的。

虽然他后来把这枚吊坠给最顶级的大师改过,但还是比不上地上随意摊开的盒子里的大多数。

对地上那些毫不在意的舒时燃拿着它却很小心翼翼,仿佛它才是最珍贵的。

看了好一会儿,她的视线才从吊坠上移开,看向季析。

“季析,你要不要帮我戴上?”

季析的眸光动了动,“好。”

舒时燃把吊坠给他。

他接过吊坠的手有刹那颤抖了一下。

舒时燃转过身背对他。

季析眼中的情绪不再掩饰。

他拿着链子的两端替她戴上,低垂着眼,神态专注,像是在完成某种虔诚的仪式。

吊坠垂在了舒时燃锁骨下方的位置,正好露在衬衫式睡衣的领口外。

金属的光泽显得她的皮肤更白皙。

头发被从链子下撩出来后,舒时燃照了照镜子,回身对季析笑着说:“很好看。”

季析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当年没有送出去的礼物今天终于由他亲手给她戴上。

他摘下了年少时那朵可望不可即的玫瑰。

他拥住她,低头在那吊坠上落下一个吻,“以后送你更好的。”

她应该戴更好的才配得上她。

舒时燃钩住他的脖子说:“这个就很好。谢谢你,季析。”

季析叹了口气,“舒大公主,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他的鼻尖在她的侧脸轻轻蹭着,半开玩笑说:“你这样是不是太便宜我了?”

舒时燃不知道怎么说。

明明是他太好哄了。

从在秦盛言那里听到初二生日的事,再到早在不知道的时候收到了当年的礼物,她满心的情绪积累到了极致,无法表达。

她仰头看着他,微湿的眼睛很亮,“那你要不要再亲亲我?”

季析低下头跟她接吻。

欲/望在绵绵的情意里更加浓烈,互相催动。

他们脚下是还没收起来的珠宝首饰。

舒时燃被推到了柜门上,脚下似乎踢到了几个盒子,有东西从盒子里滚了出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好像是枚戒指。

还有对耳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地上。

季析像是不乐意她走神,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舒时燃:“踩坏了你拿去修。”

季析一副所谓的语气:“给你买新的。”

舒时燃故意说:“那我就随便踩了。”

季析:“行。”

舒时燃的心里很满,主动去亲他的嘴角、下巴。

她的吻又轻又细,和她的人一样温柔。

季析任她吻着。

亲到喉结的时候,他的呼吸一沉。

舒时燃的动作微顿,又继续亲他的喉结。

季析半阖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陷在她柔软的长发里,鼓励似的揉着她后脑的头发。

直到她的吻越来越往下,他倏地睁开眼,揉她头发的手也停下。

舒时燃抬头,对上他不怎么清明的眼睛,心里生出种满足感。

季析已经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呼吸失控,急切地喊她的名字:“舒时燃——”

他想拉她起来。

舒时燃红着脸,声音发颤,语气却很坚定:“不许动。”

她是自己愿意的。

她想让他感受到她的爱意。

季析的喉结滚动,手臂上的青筋绷起,既舍不得她这样,又兴奋不已。

天人交战之际,他看到他的公主倾倒在他的身前。

外面依旧在下雨。

大部分人已经入睡,江边的灯光依旧繁华。

衣帽间一地的珠光宝气。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动静在毫无预兆中戛然而止。

舒时燃的脑袋一片空白。

有什么滴落到地上。

“燃燃。”

季析顾不上自己,替她擦了擦脸,带她去洗手台。

水泼到脸上,舒时燃终于回过神,脸上滚烫。

季析替她洗了脸,又接水让她漱口,把她被水打湿的头发撩到耳后。

舒时燃:“我的头发上。”

她记得头发上也沾到了。

季析:“洗过了。”

他关了水,亲了亲她湿润的脸,然后抽了旁边的抽纸,抬起她的下巴帮她擦脸上的水渍。

“抱歉。”

舒时燃整个人还有点懵,耳尖红得滴血。

“你怎么——”

她都不好意思说。

季析:“我是想推开你的,但是你不让。”

她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流到他的手指上。

“……”

再晚一点就不是脸上了。

舒时燃哪里知道他那时候要推开她是这个意思。

“你平时……都要好久。”

季析失笑,喉结滚动了下,“不一样。”

舒时燃其实不怎么会,磕磕碰碰的,但是视觉和心理上的愉悦已经超过了一切。

擦干净舒时燃脸上的水渍,季析低头吻了吻她,看着她的唇问:“难不难受?”

他的眼中含着笑意,餍足还没完全消散。

舒时燃红着脸摇头。

结束了比刚才还要不好意思。

见季析还在笑,她生出了一点恼意,瞪他,“睡觉去吧。”

季析抱起她。

回到床上,看了看她的表情,他哄她说:“好了不笑你了,脸皮怎么这么薄。”

舒时燃往他的怀里贴了贴。

知道还笑她。

季析搂着她,亲了亲她泛红的耳尖,“燃燃,下次让我亲亲你?”

舒时燃知道他说的不是接吻,拒绝说:“不要。”

季析:“上次我要亲你就没让。”

舒时燃想起第一次的时候她没让他往下亲。

季析:“只能你让我不许动?你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舒时燃因为他的话又不受控制地想起刚才。

“……我困了。下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