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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刚才的想法的影响,我收起了自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二叔这才踏步走进弯道。

弯道后面就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弯,整条小路就像一条趴在山里的蚯蚓。才转过第一道弯,我耳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的名字,幽幽的,像是很远,又像是就在耳边。

我猛地停了下来,却发现二叔没有注意到我停了下来,继续往前走。

我一看,没有去理会那声音,紧跟着二叔。

然而走过下一个弯道,耳边再次传来呼喊我名字的声音,而且这一次换成了倾城的声音,不仅是喊我,还在悠悠的抽泣,说她从蜀山的阵法里出来,想要找我,却碰上了魔头,把她抓来了这里。

第一个喊我的声音,我没有去理会,但这一次关心则乱,加上她竟然知道蜀山废墟和魔头,我的心一下就动摇了。

我停下来,听着那凄惨的哭声,不停的叫我去救她,搞得我心乱如麻。探查了一下体内灵台稳固,无比的强大,狐疑的我打算回头看一看,就不信小小一个下界的秘地,还有本事把我的魂魄拉出去。

刚要回头,灵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哥哥,千万别回头,这里有轮回的力量,它知道你前世今生,会蛊惑你。”紧跟着腰间的阳魂草勒得更紧,我猛地清醒过来,抬头一看,发现已经不见二叔的身影了,急忙往前追去。

有了灵心的提醒,我不在关注耳边的声音,追了十几个弯道,才看到二叔,我松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然而走出百米,我就发现二叔的肩膀,似乎宽了不少,身材也显得有些臃肿。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前面的人不是二叔?

但这一路来就这么一条路,绝不可能走散。我毛骨悚然的同时,心里也憋了一股怒气。

要是换在以前,这能把我吓得脚软,可现在还碰到这种手段,除了有些发毛,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我冷哼一声,体内的先天道纹缭绕在身上,继续跟着前面的人走。结果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弯道后,终于是走出了峡谷小道,前面出现了一道门。

我正打算停下来的时候,一直走在我前面的二叔一下就消失不见,正当我要大声呵斥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落了一只手,紧跟着二叔的声音传来道:“那道门后面,就是忘川河,黄金火骑兵如果藏在里面,只能是在门后面了。”

二叔的阴气,我很熟悉,知道是他,我才回头看着他问:“你不是在我前面吗?”

二叔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道:“走出来就好!多的就别问了,问了我也不知道!”

我明白二叔的意思,看起来,不管那一界,似乎都存在着一些我们触碰不到的秘密。

只是以我现在的修为都无法窥视,那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窥视?

还是说,我们永远都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

我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多想,跟着二叔走到百米高的大门前,隔着厚重的青铜门,我已经能听得到后面的潺潺流水。

二叔抬手,阴兵大刀出现在手里,朝我点了点头。我用力一推,大门轰然开启,后面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非常的平坦,里面飘散着发幽光的雾气,雾气里影影倬倬,全是黄金火骑兵。

我们的突然到来,让他们吃了一惊。

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二叔跟我直接就杀了过去。我手里没有楼观剑,但有强大的先天道纹,面对我,他们就如面团一般。

黄金火骑兵不是人,可他们拥有跟我一样的灵魂,面对恐怖的人时,一样会害怕,绝望,甚至是嚎叫。

看着一个个阴土士兵被斩杀,灭了魂魄,听着耳边的惨叫,我有些不忍,但我知道,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成为祭品,让阴帝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到巅峰。

只有死,才能给我们争取到机会。

几万人,不断的被我打碎,到最后我已经变得麻木了,变成了无意识的出手。

或许,希望,一直都需要建立在别人的绝望之上。

包括我若是真的能阻拦阴帝,对我来说是希望,对他来说,那就是绝望。

黄金火骑兵大部分都折损在昆仑虚里,眼前的只有五六万,听着惨叫,我一咬牙,先天道纹铺天盖地的覆盖过去,瞬间秒杀了剩下的几万,打碎他们的魂魄。

这样迅速解决,我心里稍微好受些。

二叔举着阴兵大刀过来,有些惊讶的问:“小初,是不是咒印发生了变化?”二叔察觉到了我的强大,眼里充满了忌惮。

“是咒印发生了变化!”我没有过多解释,因为这个变化,也并非完全是爷爷想到的路,魔纹虽然被我的精血替代,但阵法依旧是魔界的阵法,它会给我带来什么,现在谁都说不清楚。

或许,最后我会成为魔!

不过只要能保护身边的人,成仙和成魔,又有什么区别?

二叔听出我的难言之隐,没有追问。

清除掉黄金火骑兵,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团幽光里,光芒里,站着几个淡蓝色的人形虚影,他们中间,是一个古老的石头容器。

现在他们似乎是被吓坏了,手里拿着同样半透明的水瓢,呆呆的站着不敢动。

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墨蓝色的缺口,缺口下面是流动的水,看起来,他们一直在用手里的水瓢打里面的水,然后倒在古老的石头容器里。

二叔道:“那就是忘川水,看样子,从青铜鼎流出去的水,就是他们在这里操作。”

我朝着几人走过去,距离还有七八米,几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这几人,正是赵志杰、孙天宇他们的家人,曾经在雷公山见过一次,随后他们就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了青铜鼎,从那之后就没有在见过,想不到,他们一直在这里。

我看了眼,他们腰间都拴着锁链,另一头被绑在古老的石器上面,似乎是被囚禁了。

跪下后,赵志杰的父亲就哭诉道:“林初,我们也是被逼的。”

我冷笑了一声,他们现在看起来是被逼,但在进来之前,那就是自愿的了,只是蛊婆没有告诉他们,来这里是要生生世世的被困,充当奴役。

要不是我终止了扶桑神木继续开启天门,他们现在恐怕还在工作着,而忘川河里的水,可不是那么容易打上来的。

“林初,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你帮帮我们吧?”孙天宇的父亲磕头哀求。

我传音给二叔道:“我同学附身的化蛇,被我镇压了,他们要怎么处理?”

一路走来,我能看得出来,二叔对这里比我了解,所以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