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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见,还有些不好意思,她挠挠耳朵,含糊道:“我随便写着玩的。”

“嗯,知道了。”陈临戈慢悠悠道:“妹妹。”

“……”周兮辞猛地拍桌,看了陈临戈半天,忽地软下语气笑了声:“好的,哥哥。”

操。

陈临戈抵着椅背愣在那里,好半天才挪开视线,看着桌上成绩单上写着的“不要有别的看法”几个字,试图冷静下来。

可看来看去,眼睛就像是长在妹妹这两个字上,窗外的风似乎将他包裹在夏日的闷热中。

陈临戈猛地起身站了起来,径直走出了教室。

陶姜从外面回来,戳戳周兮辞的肩膀:“你跟你哥吵架了?”

“没啊。”

“那我怎么看他……”耳朵都红了,陶姜没说完的话被放在桌上写满了字的成绩单打断:“你写的?”

“啊。”周兮辞眼神乱飘:“就随便写写。”

“谢谢。”陶姜说:“我会好好留着的。”

周兮辞也嘿嘿笑了声,有些不大好意思,生硬地转开话题:“今天是不是轮到我们打扫车棚了?”

九中每个年级都有各自的值日区,高一高二是两个大广场,高三就近打扫教学楼附近的车棚。

傍晚吃完饭,周兮辞支使邱琢玉和熊力回教室拿扫把和簸箕,她人蹲在车棚外面的竹林边,“别叫陈临戈啊,他要学习的。”

邱琢玉头也不回,高举右手竖了个中指——鄙视你。

周兮辞丝毫不在意自己这么明显的偏宠行为,等着他们拿了工具下来,问:“我哥回来了吗?”

下午放学时,陈临戈又被教语文的林老师叫走,没跟他们一块出去吃饭,周兮辞给他打包了一份凉面,邱琢玉刚才顺手带了上去。

“回了,晚饭也给他了,我走的时候已经在吃了。”邱琢玉把扫把丢过来:“放心了吗祖宗?”

周兮辞捡起掉在地上的扫把:“哀家很放心,小玉子你这事办的不错,赏车棚三百米。”

“滚!”

周兮辞笑着跑远。

刚开学这一周晚上没有训练,他们也不想回去上课,借着打扫卫生的由头在楼下磨蹭了大半节自习课才回去。

班上没老师在,周兮辞提着扫把大摇大摆回到位上,扭头问陈临戈:“怎么没老师?”

“开会去了。”

她松了口气,又听陈临戈毫无波澜地说:“林老师上课之前来过一次。”

“啊?”

他转过来看着她,“迟到的都记了名字,你、简凡、熊力、邱琢玉、陶姜,都在。”

周兮辞微张着嘴,无声咂巴了两下:“你认真的?”

陈临戈还看着她,灯光下,漆黑的长睫在眼尾落下一片阴影:“我骗你做什么?”

“骗我好玩啊。”周兮辞实诚道。

陈临戈呵呵笑了一下,收回视线:“不信你问班长。”

周兮辞这下信了,哭丧着脸:“没人跟林姐说我们去打扫卫生了吗?”

“打扫卫生要……”陈临戈看了眼表:“算上自习课前的休息时间,一个多小时,你们是把整个九中都扫了一遍么。”

“你不知道,我们学渣做这些事情都是很细致的。”

““嗯,我不知道。”陈临戈说:“我只知道林老师叫你们明天一早去趟她办公室。”

“……”

陈临戈写了会试卷才发现周兮辞没动静了,侧头看了眼,她人已经枕着臂弯睡熟了,桌前摞起的书成了最好的天然屏障。

他叹了声气,伸手将身后的空调扇叶往上拨了拨。

一连睡过去一节半自习课,周兮辞被教室里男生打闹的动静惊醒,抬起头的时候,脸上都睡出了红印。

随着起身的动作,肩上的校服外套滑落搭在椅子上。

她捞起来往陈临戈的桌肚塞,里面放了东西,占去了仅剩不多的空间,校服塞进去还没半分钟便掉了出来,顺带着还把桌肚里原有的东西也带出来掉在地上。

周兮辞看着躺在校服上的粉色信封半天没动。

陈临戈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地上的东西,和她对视了一眼,弯腰都捡了起来。

他看也没看,全都塞进了桌肚里。

“陈临戈。”上课了,周兮辞趴在桌上,拿笔头戳着陈临戈的胳膊:“刚刚那是什么?”

“情书。”

“谁给你的?”

“不知道。”

周兮辞凑得很近:“你没看吗?”

陈临戈停笔,“你要看吗?”

“我看不合适吧?”

“那不看了。”

“你不看也不合适吧?”周兮辞说:“要不你拆开看看,然后让我八卦一下是谁。”

“……”陈临戈直接掏出情书放在她面前:“自己看吧。”

周兮辞捏着信封犹犹豫豫还是没拆开,又伸手丢了回去:“算了,我不看了。”

陈临戈看她那八卦的小眼神,无声叹了口气,揭开信封把信纸拿了出来,一目十行看完。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笔记本。

周兮辞巴巴凑过来问:“你要回信吗?”

“不是。”他头也不抬,手下飞快地写着:“有几个句子写的挺好的,我摘抄一下。”

“…………”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直的让人可怕: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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