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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之后一直没再怎么开口,不过应着“嗯”“是的”“怎么了”,手轻轻抚她额上的发,低头看她活灵活现的神态,小丫头有时候特别有兴致,有时候又特别懒洋……他知道自己这没来由的“不好之感”很荒唐,难道现在听她“走了”两个字都这么忌讳听不得了?肯定是不对的……到底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掠过去了,不过,这一晚陪着她说话、看书,很尽心……
第二天,
元首亲自送她去的国防大,
车里坐着,
元首右腿压左腿靠着椅背,看着晨呈,
冬灰弯腰手肘搁膝盖上两手撑着下巴,扭头像蛮高兴地看着他,“啦啦啦,元首送我上学啦,”
元首看她一眼,唇边也是慢慢弯起,小孩子,还是个小坏孩子,
着实坏,见他这样,她得寸进尺,
冬灰趴他腿上,像个小老鼠穿过晨呈报告挤他怀里,仰着头,
“既然来了,送我进去吧,把我抱上楼,抱进教室里,对所有人说,‘这是我家的孩子,看你们谁还敢欺负她!’”咯咯直笑,
元首神色不变,视线又回到晨呈上,慢慢说,“好啊,不如还抱着沿着街走,举个大喇叭,这是我家的孩子,都不准跟她玩,她只能学习,跟她玩就是动国本,伤社稷……”冬灰早zhe他脖子上搂着了,“你明知道我说着玩儿的!专门拿学习压我……”元首单手搂着她,“你呀,小混蛋。”冬灰就一直搂着他的脖子挨着一起看晨呈了,有时候也说两句,尽是胡话,元首也任她。
你知道,这些在之后回想起来,都是多么大的痛!
他看着她下车,
看着她背着、拖着行李,戴着军帽,
立在车门外,还恭恭敬敬向他行了军礼,
之后又恢复小孩子气,笑着跟他挥手……
这些,
昨晚那些,
走了,
啦啦啦,元首送我上学啦,
送我进去吧,把我抱上楼,抱进教室里,对所有人说,“这是我家的孩子,看你们谁还敢欺负她!”……
均能到痛彻心扉的地步!
因为,
他确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这世上,
真有人敢欺负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偏偏,
他的小冬灰,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