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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谢珩也不知晓。

可她这样问起他的俸禄,就好像一个妻子关心自己的夫君赚的钱够不够养家,他亲亲她的脸颊,眉眼含笑,“兴许刚刚够养家,不过我会更加努力。”

桃夭道:“不多也没关系的,我现在有很多很多钱,可以养活咱们全家。”光是她哥哥给她存的嫁妆,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他“嗯”了一声,把手臂横在她腰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她弯眉嗔笑,“总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摸摸她身上柔软的棉衣,“穿这么多衣裳睡觉不难受吗?我帮宁宁脱好不好?”

不等她答应,他手已经伸到她腰侧,帮她解了棉袄的系带。

他笨手笨脚,哪里会帮人脱衣裳。

桃夭被他挠得痒痒,咯咯笑个不停,捉着他的手,“三郎饶了吧,我自己来脱。”

他这才作罢。

她坐起身子,将身上的棉衣解下来,身上留了柔软的藕荷色里衣,又重新躺回他怀里。

果然这样舒服些。

他将她背后乌泱泱的浓密青丝拨到一旁,叫她觉得舒服些,却瞧见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处细细红线,用手指去勾,“这是什么?”

桃夭立刻捂住,神色闪躲,“没什么!”

他瞧她这样慌张吗,眼神一暗,半晌没有作声。

桃夭见他像是不高兴,道:“真没有什么。”

他“嗯”了一声,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拍她的背,“睡吧。”

桃夭应了声“好”。

可她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裹挟在身下,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不同方才的浅尝辄止,男人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吮吻着她的唇舌,恨不得将怀中馨香柔软的少女吞入腹中。

直到她喘不过来气,他才松开她,嗓音沙哑,“既然没什么,给三郎哥哥瞧瞧好不好?”

她不肯,“真没有什么!”

他有些失望地开她,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没有作声。

桃夭用指尖戳戳他的背,“睡了?”

他闷闷“嗯”了一声。

桃夭真以为他睡了,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是不是冷?”他问。

桃夭“嗯”了一声。

他突然又转过身来,把她抱进怀里。

桃夭捏捏他白皙的脸,“三郎哥哥怎么了?”

他低垂着眼睫,像是十分委屈,“无事,睡吧。”

桃夭好奇,“三郎哥哥是在同我闹别扭吗?”

天哪,怎么从前没有发现他那么可爱,都这么大了竟然还会同人闹别扭?

好想哄一哄。

她赶紧主动亲亲他。

原本还在闹别扭的男人抬起眼睫盯着尽在咫尺的少女,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红线一瞬,低下头含着她的唇舌吸吮着,趁着她意乱情迷时,洁白的指骨悄悄将她脖颈上的红线给勾了出来,余光瞟了一眼,顿时愣住。

是一对珍珠耳珰,上头还有一对小小的银蝶。

正是他丢在假山的那一对。

反应过来的桃夭见他竟然趁着这种时候使坏,嘟哝,“先生怎么这样?”

他目光灼灼望着怀里脸颊较方才还要红的少女,轻声问:“为何要去捡回来?”

她眼神飘来飘去的解释,“我就是觉得那么贵重的东西丢了怪可惜的。”

她说谎!

她分明就对他动了心。

他在她心底原来还是不同的。

现在不承认没关系,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他心底涌起无限欢喜,再次吻她的唇,宽大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身滑到她衣襟里去。

平日里瞧着那样温文尔雅的郎君实则粗鲁地很,粗粝的手指狎弄着她还不够,搁着薄薄一层寝衣用冷硬的牙齿轻轻研磨。

生涩懵懂的少女不晓得他在做什么,只觉得心里痒得很,有些害怕地搂着他的脖颈,娇怯怯道:“先生别咬我,我怕疼。”

他亲亲她的唇,哑着嗓子哄道:“以后在床上叫夫君。”

她极乖巧地叫了一声“夫君”,越看他越觉得好看,趴在他怀里学着他方才那般吮吻着唇。

经不得撩拨的男人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些受不住,不肯叫她再亲,喘息有些急,“睡吧。”

她乖巧“嗯”了一声,紧紧圈着他结实的腰身。

只是总有东西抵着自己,睡得很是不舒服,忍不住伸手去摸。

才摸到那处,被闷哼一声的男人一把捉住手,不肯叫她动,微微喘息,“好宁宁别乱摸。”

从前在江南她总是撩拨她,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不敢欺负她。

可如今再这样下去,他便要忍不住了。

不晓得自己此刻有多危险的少女自他怀里扬起微微潮红的脸颊,见他漆黑的眼眸湿漉漉,好似要淌出水来,问:“先生那里究竟怎么了?疼不疼?”

从前她摸摸他,他总要骂人的。

今夜他却乖得很,任由她为所欲为。

她十分好奇地摸了一会儿,见谢珩面颊潮红得厉害,心中更加好奇,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触摸到后,顿时吓了一跳,立刻要抽出手来,却被眼前好似跟个妖精一样勾人的男人死死按住。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宁宁想不想知晓如何生宝宝?”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不晓得这样会叫人生出多少歹意来!

从前他想要认她做妹妹时,总不便教导她这些事。

如今既然同她做夫妻,今晚须得好好教一教她,好叫她知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有些东西,更是不能乱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