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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洲:“我只是想哄哄你。”

孟宁更诧异了,“为什么要哄我?”

“你不是在和我闹别扭吗?”他视线往下,落在她颈间,暧昧旖旎的眸光注视着她,“昨晚确实是我太激动了,抱歉,下次不会了。”

“……你还是别保证了,”孟宁眼低垂,教他认清现实,“我感觉下次你还是会这样。”

沉默几秒。

江泽洲说:“那倒也是,抱歉,我收回刚刚的话,确实下次还是会很激动,毕竟二十多岁才谈恋爱,忍了这么多年,不太想忍了。”

孟宁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一哽。

对视间。

她泄气道,“算了。”

江泽洲淡声:“不生气了?”

孟宁说:“原本也没生气。”

实在没什么胃口,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粒,孟宁放下饭碗,双手撑着下巴,眼波盈盈望向江泽洲,“这就是一点儿小事而已,我没那么小气,这都生气。”

“那你刚刚怎么不理我?”

“就是,”孟宁掀眸,平静道,“我在想待会我去排练演出,你是在后台等我,还是在酒店等我?”

“我约了个投资人见面,把你送到音乐厅,我就走,”江泽洲也并非真一天二十四小时黏着孟宁,他也有应酬,“大概晚上八点半能结束,你演出几点结束?”

“八点半。”

“正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好。”

吃完饭已经将近两点,三点排练,孟宁得早点过去。

江泽洲不知从哪儿弄了辆车,开车送她。

去的路上,孟宁冷不丁想起一件事,“那个压力测试,你有拿到结果吗?”

时隔太久,孟宁忙着工作,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而江泽洲一直未提,倒不是忘了这事儿,而是压力测试,一百分的卷子,孟宁拿了二十分。

这个卷子得分并非像学生时期的试卷一样,分越高越好,心理压力测试结果,分越低,代表了答题者压力越少。

常人基本都是三十至五十分,都市工作者,有压力在所难免,情绪积压,心理负担大。

但是江泽洲是真没想到,孟宁经历过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竟然能考二十分。毫无压力,轻松惬意地像个小学生。

可能小学生的压力都比她大。

江渝汀时常都会发牢骚,念叨这个课无聊,那个课没劲儿,自己又长胖了家里人开始克扣他的零食,他成天因为吃不饱而撒泼打滚。

“考得很好,我很放心。”江泽洲说。

成绩是其次,孟宁做卷子,主要还是想让江泽洲放心。现在得到这个答复,她笑,“那就好。”

很快到音乐厅。

孟宁跳下车,和他挥了挥手。

“我走啦。”

“嗯。”

“晚上记得来接我。”

“肯定会来接我的宝宝的。”

艳阳高照,孟宁的脸被晒得红晕弥散,她眼开成扇,笑颜明媚,“知道了。”

匆匆告别江泽洲,孟宁回到音乐厅排练。

全国巡演的节目一共就那么几个,大家反复练习,不累,但是腻了。好在周一到周四都是休息时间,只有周五到周日需要工作。其实对交响乐团的人而言,大家更喜欢巡演,工作的时间少,还能趁机旅游。

孟宁在星城待了三天,周一演出结束,没和大家一块儿搭飞机去江城,而是坐江泽洲的车去往江城。

江城和星城之间隔了一个省,开车需要十个小时。

好在周一到周四孟宁都没什么事儿,江泽洲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途径平城,在平城待两天,再开几个小时的车到江城。

江泽洲要到平城办点儿事。

孟宁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儿,到达平城的酒店恰好是下午五点整。二人在酒店里吃了晚饭便回房了。

江泽洲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一副压根不是来办事儿的样子,像是来旅游的。

孟宁奇怪:“你不是来办事儿的吗?”

江泽洲:“是啊。”

孟宁:“明天办吗?”

江泽洲:“嗯,明天凌晨三四点。”

孟宁一愣。

江泽洲手放在她后脑勺,“所以你今天早点儿睡,我们明早早点起。”

孟宁一头雾水,“明天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早起爬山看日出吗?”江泽洲云淡风轻的口吻,姿态悠闲,不急不缓道,“这边的东岭山,据说很多人早起过去看日出,风景很漂亮。”

“……”

孟宁的脑海思绪游络,回忆似画卷铺展开来。

孟宁记起来了,赛车那天晚上,江泽洲问她还有什么想尝试的,孟宁说了个想体验滑翔伞,但又被他淡嘲会不会再一次吐,于是绞尽脑汁又想了一个。

——早起爬山看日出。

“你怎么,还记着这件事啊?”

“我的记性一向很好。”

确认完明天的天气状况,高温晴天,日出大约在五点半。开车过去需要时间,车停在半山腰的停车场,再上山,也需要时间。总共加起来,大约一个半小时。

江泽洲扔下手机,空着的手,转而抱起孟宁。

“所以为了明天能早起,”他脚踢开卧室的门,把孟宁扔到床上,他站在床边,轻扯领带,清冷下颚线松动,在她耳边呵气,“我早点洗澡,今晚什么也不干,咱们早点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