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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然增添的刻痕,是旧痕迹......

这事儿太奇怪了。

傅益恒怕楚之遥等他太久,用手机对着划痕拍了几张照片,盖上琴罩匆忙离开琴房。

走到琴房门口,傅益恒还想着那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没注意脚下的门槛。

傅益恒差点被门槛绊倒,一头朝着连廊的立柱倒去。

还好他有功夫在身,及时侧身躲过柱子。

这要硬生生撞上去,脑袋绝对磕一个大血窟窿。

没来得及庆幸,忽的,他感到一阵眩晕,下意识捂住胸口。

傅益恒接着又松开手。

他发觉,衬衣口袋中的玉佩竟然是烫的!

不对,这感觉,怎么和他刚穿越到现代时一样。

“太子殿下?你怎么去这么久,人呢?”

他听到了楚之遥的声音,想叫她。

可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衬衣口袋中的玉佩温度越来越高,太阳穴像针扎一样痛。

“天呐!你怎么在地上?”

楚之遥扔下手里的首饰匣子,扑到傅益恒身边扶住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摔到哪里了?胳膊和腿能动吗?不行,你别乱动,我打120。”

在楚之遥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傅益恒的头痛明显减轻,喉咙也不再发堵。

“没事,我没事......”傅益恒大口喘气,抬手摸了一下胸口的玉佩。

玉佩终于也不再烫得吓人。

“刚刚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下子摔懵了,我真没事,别怕。”

傅益恒握住她的手,努力控制住表情,露出安慰的笑。

“真没事吗?”楚之遥不信任地示意他抬手,抬脚,抬腿。

直到他站起来,腿脚都能动,哪里都不喊疼,楚之遥才放心下来。

“天这么黑,你也不注意点,你是不是有夜盲症啊,到晚上就看不清楚东西?那更要注意了,以后不能自己一个人晚上出门。”

楚之遥替他拍拍衬衣上的灰,刚刚真的吓到她了。

“没有夜盲症,就是不小心,是我大意了,以为对这里很熟,忘了这边的房间都是有很高的门槛。”傅益恒抱住她,安抚地顺了顺后背。

楚之遥仰头说道:“你刚刚真的很吓人,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脸色白得不正常......”

“这里是佛门净地,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别怕。”傅益恒牵住她手,捏捏掌心。

“那就好,没事就好。”楚之遥这才想起刚刚被她丢到一旁的首饰匣子,跑过去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还好没摔坏,匣子掉在草地上。

别说,这匣子可真结实,里面的珠宝也没掉出来。

傅益恒摸摸她的发顶,早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柔和地说:“摔坏了也不怕,还有很多。”

“别说摔坏里面的首饰了,就是这匣子磕掉个角我都心疼,这可都是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好吗?”楚之遥站起来,对傅益恒伸出一只手。

傅益恒:“嗯?”

楚之遥理所当然说道:“车钥匙拿来。”

“嗯......”傅益恒递给她车钥匙。

“回去我开车,来的路上我睡过一觉了,你这样我可不放心你开车。”楚之遥拿过车钥匙,严肃地说。

“好。”傅益恒没拒绝,只是补了一句:“你先开一会儿,剩下的路换我开。”

楚之遥摇摇头,笑着说:“乖,听话,姐姐开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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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

楚之遥一口气开上高速。

凌晨这个点儿,没什么车,可以放开了跑。

她本来就很享受驾驶的快感,说什么也没让傅益恒摸方向盘。

“你睡会儿吧,快到家了我叫你。”楚之遥对坐在副驾座,强撑着陪她的傅益恒说。

傅益恒点点头,用手机订了个半小时的闹钟。

刚刚那种濒临穿越的感觉,让他耗费了大量体力,后背都被汗浸透了。

一闭上眼睛,傅益恒几乎接着失去了意识,进入一个无比清晰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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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

“喂,太子殿下,傅益恒,醒醒......”

傅益恒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坐直。

车是停着的,看周边环境应该是在某个休息区。

他身上的安全带被解开了。

“几点了?我闹钟没响吗?”傅益恒想看手机。

“别看了,快凌晨三点了。你那个闹钟吵了一路,我找了个休息站停下才给你关上。我们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家了,你饿不饿,我们找个地方吃宵夜吧?”

楚之遥凑近他,递过来一张纸巾:“擦擦汗,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空调温度这么低,都出了一头汗,看你睡得也不老实。”

“是做梦了,不过没事。”傅益恒擦擦额头的汗,刻意岔开话题:“回家吃吧,这个点的宵夜很少有健康的,我给你做。”

“好,我想吃煎得酥酥脆脆的午餐肉,还有方便面。”楚之遥进入点餐模式。

傅益恒:“好,家里材料都有,做起来很快。吃完了好好补觉,醒了就给我发信息,我让苏伽齐送午餐给你。小羽毛你不用管,早上我带他锻炼吃饭。”

“嗯,完美~”楚之遥弯起嘴角。

有太子殿下在,真的很省心。

什么事儿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点都不用操心。

“对了,你周日下午有空吗?”楚之遥忽然间想起一件事。

“有空。”傅益恒点头,他顺手给公司经纪人发了一条微信:【周日一整天不要安排通告,有私人行程。】

“周日下午,我和小羽毛要去一趟我生母那里,就是文思茜家,文北宸也在。既然是见家人,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去,你是我男朋友嘛。”

楚之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一想到要带着小羽毛和亲生母亲还有哥哥相处,楚之遥多多少少内心有点紧张。

周日,顾双双和苏伽齐有“约会”,她不想打扰闺蜜难得的休息时光。

好像,谈恋爱以后,人都会变得脆弱一些。

这种场合,楚之遥很希望有个人可以陪着自己。

“好,我陪你去。”傅益恒抬手蹭了一下她的鼻尖,他看出了她的紧张和不自在。

遥遥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

他会把她所有缺失的安全感,一点点补回来。

“那我们出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家啦。”楚之遥心情明显好起来,伸了个懒腰,重新系上安全带。

“我开吧,你休息一会儿。”傅益恒说。

“你是不是也想飙车啊?我们在内环了,车速上不去,做了噩梦的弟弟就乖乖坐在副驾吧。”

楚之遥拍拍傅益恒的手背,又顺手捏了捏他手感很好的耳尖。

被“调戏”了的太子殿下无奈地笑笑。

敏感的耳尖红了一片。

说起噩梦,他刚刚确实做了个奇怪的梦。

不过,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到像现代电影一样的梦。

在梦里,他是有感知、有嗅觉,似乎真实回到过去一样。

梦里,他人在大周。

虽然,身体在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说的话、做的事却都和他的风格颇有径庭。

即便梦里的自己和真实的他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可行事的思路、处理问题的方式方式、对待国事的理念却是相同的。

没等傅益恒细想那个记忆格外深刻的梦境......

他诧异地反角,自己脑海中,凭空多出了一段全新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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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

傅益恒做了楚之遥想吃的宵夜,吃完后,他送她上楼。

楚之遥的指纹锁识别开锁。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只见苏伽齐正抱着一盒炸鸡,蹲在小茶几旁,刚准备下口咬。

发现他们两个人在门口,苏伽齐放下炸鸡,不好意思地笑笑:“伽齐失礼,让楚姑娘笑话,给殿下丢人了......”

“没事没事,吃宵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之遥摆摆手,换上拖鞋,轻手轻脚走过来看了一眼:“哇,小齐有品味,这家炸鸡我和顾双双经常点,就你点的这两种口味双拼最好吃,下次记得额外加年糕和芝士。”

“我,我还没吃,除了我碰过的这块......”

苏伽齐默默把炸鸡盒子往前一推,犹豫片刻,才有些为难地说:“楚姑娘既然喜欢,都给您吃。”

“噗,我不吃,我就夸你品味好。我吃过宵夜了,你们殿下做的。”

楚之遥把炸鸡盒子推回苏伽齐面前。

这小侍卫,在现代待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副被封建余孽荼毒深厚的模样?

瞧他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委屈的小样子,谁忍心抢他的炸鸡吃啊。

“谢谢楚姑娘。”

苏伽齐用纸巾擦擦手,很小心地把那盒炸鸡抱在怀里:“小羽毛睡得很好,凌晨一点醒了一次,去了卫生间,他都没发现我,自己就回房间睡了。”

“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楚之遥拿出手机,给苏伽齐微信转了500块钱宵夜费过去。

“我,我不能收,宵夜,宵夜也没花钱......”苏伽齐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慌乱摇头。

“X团外卖宵夜有霸王餐吗?”楚之遥没想那么,拿起茶几上的外卖单看了一眼。

好嘛,一眼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行啊,顾双双这追人的水平很到位。

“哟嚯,小齐,深藏不露啊,外卖是你双双姐点的吧?”楚之遥笑得别有深意。

苏伽齐羞得脖子脸都红了:“对不起,我,我说了不要的,让双双姐破费了......”

“对不起什么呀,你双双姐有钱,包你,不是,请你还是请得起的。”

楚之遥真被苏伽齐逗乐了。

怪不得顾双双喜欢他。

这种不经逗,一说就脸红,又乖又听话眉目清秀却武力值高超的小奶狗,真的很符合顾双双的需求。

“楚姑娘,告辞......”苏伽齐抱着那盒和宝贝似的炸鸡,逃似的离开她家。

“那我也回去了,这里是玉佩,还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