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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回复:“亲爱的,一次性寄出去的话,货物会超重。不过,我算了算,可以给你优惠三元的快递费,多送你一张海报。”

顾客果断同意。

虞安说:“好,那我给你改完链接后,你再拍下。”

卫长恒作为商人,倒没觉得三块钱很少。

当年,高中生的虞安给读小学的弟弟零花钱,一天才二十块钱。

虞安合起电脑,问:“大哥你笑什么?”

卫长恒坐在床边,拍了拍床沿,虞安身体比大脑快,肢体记忆让他果断坐过去。

虞安:……

习惯了,大哥的吩咐,自己向来照做。

卫长恒说:“想起你刚到卫家的时候,高中学校要交试卷费。”

虞安手上还有几千块钱,但是交了考试费,他近两三个月就不能给谢绯零花钱。

当时,虞安又不好意思找卫家要,连续好几天情绪低沉。

卫长恒发现后,问了几次,终于问出原因,让秘书去对接虞安的班主任,学校额外要交钱,就走卫家的账目。

虞安知道后,第一次在卫长恒面前哭。

那时候的虞安还小,藏不住情绪,眼泪往下掉,带着些许哽咽:“大哥,你问我为什么不开心,原来是为了帮我吗?”

虞安哭得比谢绯好看多了。

谢绯一哭就喜欢呜咽出声,还没看到眼泪,呜呜呜的声音就冒出来。

虽然不吵,但感觉雷声大,雨点小。

虞安只掉眼泪,眼圈红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

卫长恒不明白,就算没卫家,虞安的母亲也会给他钱,怎么会因为几千块钱而难过伤心。

卫长恒去问才知道卫家的人只管他俩衣食住行,他俩没有零花钱,真缺什么东西,就找负责的员工打申请记账。

但他俩没有零花钱。

谢妈妈偶尔会给兄弟俩寄钱,但卫止帮不上忙,他的账号被冻结,头几年,爷爷是一分钱都不给他俩。

他俩在外面过得也不宽裕。

当时的虞安又不好意思找卫家要钱,又舍不得花钱,他想说自己可以不用订试卷的,但老师说必须要交。

这事,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当时还是小学生的谢绯。

卫长恒想起这事,双手捧起虞安的脸颊,说:“现在你也是一个能赚钱的大人了,不会哭鼻子了。”

虞安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卫长恒解释:“嗯,起码不讨厌你。”

卫长恒关心虞安的事业:“卖书赚到多少钱了?”

虞安仰着脸看他,眯起眼睛说:“算上书店的提成和买书的差价,近一个月是八千多,还没算书店的工资、小黄车的销售额,替出版社那边打了个广告,结了一部分款项,还有尾款没给。小绯这段时间打工,也赚了一千多,他都给我了。”

卫长恒看着虞安一口气说出来,神情虽然没变,但语气中的开心难以压抑。

卫长恒夸赞:“不错。对了,书店那边我安排人去记录人流量和转化率,明天你找人对接一下,我不过问。”

虞安点点头。

卫长恒说:“晚安。”

卫长恒说着低头亲了亲虞安嘴唇,撬开牙关。

虞安靠近他,回应这个吻,尝到了卫长恒口中很淡的甜味。

卫长恒加深吻的程度。

虞安呜咽两声,抓住卫长恒的手臂,有些抓不住,抬手扯住了男人的领带。

疼痛感刺激到了卫长恒,他掐住虞安的腰肢,低头亲着虞安的脖颈,在那些吻痕上重新覆盖一次,确保痕迹短时间不会消失。

卫长恒亲了好一会儿,直起腰,单手扯开领带。

卫长恒问:“还有一件事情,刚才你和李叔聊什么,什么年纪大不大的?”

虞安稍微解释:“只是感慨一下,没说大哥的年纪。”

卫长恒听着欲盖弥彰的解释,额头青筋微微鼓起,想起了自己和谢阿姨聊天时,谢阿姨一口一个:你比小虞大了快六岁,老那么多岁。

卫长恒承认,谢阿姨她的确有资格说这话。

想到这里。

卫长恒撩起虞安的衣服,手指放在虞安的胸口,看着身下的青年涨红了脸,感受着加快的心跳声。

他问:“虞安,哥哥问你,你觉得我年纪大吗?”

卫长恒说着,脱下西装外套,等着虞安的回答。

虞安觉得自己听错了,听到了哥哥两个字?

当年卫老爷子不许虞安这么喊卫长恒。

虞安权当幻听,摇着头说:“大哥很年轻。”

卫长恒去亲虞安的嘴唇,说:“可是等你二十七八岁时,正年轻时,我都三十四五岁了。”

虞安摸着他的脸,抵着他的眉心:“可是大哥八十岁时,我也七十四五岁了,差不了多少。”

卫长恒声音沙哑:“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要和我白头偕老吗?”

虞安抿着唇,看向一侧,露出发红的脸。

卫长恒抬起虞安的右腿,慢慢抵弄进去,看着虞安半蹙着眉头喘气,身体往上耸了耸,试图躲开。

卫长恒把虞安扣住腰往身边拖,眯了眯眼睛,要不是多活这几年,自己还不一定能在感情这件事情上玩过虞安。

虞安明明没有经验,却知道怎样撩拨人心。

怪不得谢绯那么笨,原来谢阿姨的机灵,全给虞安了……

*

后日。

卫家人总算可以见见卫长恒藏着的对象是谁。

卫家人陆陆续续出现,客厅里热闹起来,虞安站在付之身边,还有其他人过来打探消息。

“付之,虞安,你俩都来了啊,那个,问一下,老大的对象到底是谁啊?漂亮吗?谁家的姑娘?怎么就生不了孩子?是老大的原因,还是他老婆的原因?”

付之看了看虞安,低声说:“可能是卫总的原因吧。”

对方点点头:“也是,要是女方原因,还可以想办法治疗……”

卫家二伯一家过来,卫家二伯说:“嚯,真热闹啊,好多年都没这么齐聚一堂了。”

卫家三伯没好气,冷哼一声,卫沈被调到外面,自己家里没机会。

卫禾咏看向角落里,虞安正在和生活行政丨付之站在一起说话。

她打量着虞安,虞安今日穿了一件高领的薄长袖,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虽然布料不厚,但是垂顺感很好。

付之说了句话,虞安眯眼笑了起来,眼底的红色越发明显,似乎没怎么睡好。

卫禾咏没听清他俩在说什么,但却确定了大哥的对象就是虞安。

毕竟虞安眼神倦怠,姿态慵懒。

他有没有对象,卫禾咏一眼看穿。

卫禾咏看到了虞安手指上的戒指,眼皮一跳,心道:那是婚戒?

虞安和付之聊了一会儿,又转身上楼去了,大多数人都没有关注他。

也有卫家人心道虞安怎么来了,但想不出原因,也就打住。

书房里,虞安敲门进去,里面坐着几位年纪较大的人,不全是卫家的老一辈。

有两位是卫老爷子生前的好友,卫氏集团的股东。

卫长恒看到虞安,走到虞安身边,低头看了他一眼。

“各位叔公、请允许我正式介绍一下我的爱人,你们也都认识,虞安。”

有长辈扶额,太阳穴发疼,低声呵斥:“你之前说你对象不能怀孕,我好不容易接受了。你刚才说你对象是个男人,好吧,男人的确不能怀孕,但你说你喜欢虞安?”

“你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待的吗?虞安喊了你十年大哥,他是你以前名义上的弟弟!”

卫长恒一字一句地说:“那是以前!”

有老人家站起来,盯着卫长恒,说:“你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有一年,他突然罚你跪祠堂,跪牌位,是因为你发了疯喜欢虞安吗?”

卫长恒反驳:“喜欢,不是发疯。”

他的话算是间接承认卫老爷子当年罚他的原因。

为首的老人家,是卫长恒的一位三叔公,已经许久不出山,今日出现,他要来主持大局。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卫长恒,没有之前的气场,口吻变软,无可奈何缓缓问:“你为什么不继续忍下去?你应该忍下去的。”

虞安站在风暴之中,他听着所有人夹枪带棒,不仅仅对后辈的关心,还在意着他们的股票,这涉及到了生意和钱,每一次卫家大风波,必然会影响到一些人的利益分配。

他们已经把卫长恒的婚姻当成了一场让卫家更上一层楼的交易,而如今卫长恒撒手不要。

虞安原本会听到他们骂自己,但他们的重心都在卫长恒身上。

他们分得清大小王。

卫长恒才是事情的中心,说服他,远比赶走虞安更重要。

卫长恒缓缓说:“没办法,忍不了,他当时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