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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歌总共就两场戏。

第二场就是最后一场。

时歌打开桃花林中的小屋。

丈夫和儿子就倒在血泊之中。

临死前, 丈夫还护着儿子。

时歌抱住丈夫和儿子的尸体,然而,她连尸体都留不住, 尸体从内部开始焚烧, 然后化作灰烬。

“不——”

时歌凄厉地叫着。

红色的眼泪从她的脸上落下,于地上开出曼陀罗。

饰演战神的宋淮吊着威亚带着天兵从天而降。

躲在角落的韩思雯眨了眨眼,宋淮不是不演戏不参加综艺吗?

而且今年的唱片不是也已经发完了吗?

怎么还在娱乐圈,没回学校读博?

时歌听到声音从地上站起来, 地上的落云剑飞到她手里,“是你们干的?”

“仙凡不可相恋, 这是天道。”

宋淮目光垂怜人世,却不带半分感情。

时歌拿着剑站起来,用剑划破掌心,鲜血与剑共鸣。

时歌声音冷冽, “从今天开始, 我与天界再无干系。落云剑,更名为斩神剑。”

说完, 时歌跟着威亚飞起,剑锋染血,吸嗜着她的力量, 从此,她即剑,人剑合一, 方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长剑相撞,剑气斩断了整座山的桃树。

桃花纷纷扬扬, 染上天兵之血,从此桃花变成红色。

咒法较量, 时歌一掌击打在宋淮胸前。

宋淮身上的战神袍,应声碎裂。

他单膝跪地,口吐鲜血,然后将战神之力全部融入断剑之中。

断剑插入时歌身体,妖女殷不弃嗜血一笑,消失在漫天桃花之中。

战神跪地,落泪一笑,神魂俱灭。

从此世间,再无战神。

一镜到底,一气呵成,演技精湛,毫无破绽。

已经做好重拍一百次的张导惊呆了。

你特么有这演技,刚才怎么不这么演?

玩呢?

姚华清也惊到了。

死妖女是只单纯针对他是吧?

跟他对戏就次次把他往死里打,还什么自尊不允许输?

跟别人对戏就全沉浸式演技,一鼓作气,一顺到底。

而是同样是输,凭什么输给战神可以,输给他就不行了!

这死妖女,特么的就是针对他!

姚华清怒问:“你这次怎么不讲自尊了?”

时歌优雅华丽地一撩头发,“我只是跑了,战神可是死了,我又没输。”

说完,时歌欢快地跑去陈叻带来的摄影师那边要看自己的艺术照。

时歌拿着摄影师的单反翻着照片。

她和姚华清对戏。

和宋淮对戏。

战神铠甲,神之垂眸。

落泪一笑,虽死无憾。

时歌将照片放大。

该死。

刚才对戏的时候她就想说,但是因为在戏中,又不好跳戏。

为什么宋淮穿战神服,那么像《女皇陛下选秀实录》里将军家的小少爷。

将军家的小少爷手办就是小少爷在演武场上拿着长枪,上半身半裸露,又酷又帅的状态。

这以后等将军家的小少爷手办寄过来了,她要怎么直视她千挑万选的小少爷?

不过。

时歌换了一张照片放大。

身材不错,脸也好看。

咳咳。

绝对不是她好色,只是她突然发现宋淮这个臭小子,可塑性很强。

“哇哦。”

韩思雯忽然从时歌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姐,你脸红了。”

时歌摸了摸脸,指尖和脸的温度差实在是有点过分。

时歌心虚反驳,“哪有?你看错了,我这是不是红,是太阳晒的。”

“哦。”

时歌将单反递给韩思雯,“找个地方,把照片全部打印出来,一张不能少。”

“哦,一张不能少。”韩思雯心领神会。

……

拍摄结束,宋淮邀请时歌去他家,说是上次时歌让他写的歌写好了。

宽敞的客厅内,落地窗外,碧空如洗。

宋淮坐在阳台上,手里抱着吉他,轻快的曲调从他指尖流泻。

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白衬衫上,柔和了时光。

时歌撑着头,安静地听着。

仿佛是由一句你好,打开的诗篇,娓娓道来间是淡淡的,少年不敢言说的心事。

恍惚间,时歌有种回到某个午后的错觉。

那个午后,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笑作一团。

耳边是放学铃声。

原身的事情都处理结束了,心情异常地畅快。

她抬起手,雪花从指尖飘落,宋淮忽然伸出手抱住她,对她说,“姐姐,谢谢你。”

“姐姐,在你身边,冬天好像没那么难捱了。”

宋淮其实和原身很像。

原身是父母用最低成本养起来的孩子,只等着长大卖出去赚一笔彩礼钱给弟弟娶媳妇。

宋淮是母亲离世后,父亲不要的孩子。

继父可能是由于不善表达或者自己也未曾得到过爱,酗酒打牌,虽然养着他,但也没有能力投入过多的爱。

奶奶是继父那边的,那一辈子的人,得到的爱都很少,又怎么会知道怎么给予爱。

两个人都是被爱遗忘的孩子。

所以一旦在冰冷的冬日,触碰到了温暖,就会下意识的想要一辈子抓住。

一曲结束,宋淮抬头看向时歌,眼神忐忑却又期待,“姐姐,怎么样?”

他从出道以来,一年一张专辑,算一算也快七八张了,人生第一次,不安害怕到了极点,就像是站在讲台上等待老师批改试卷的学生,害怕那红笔画下的不是期待的分数。

时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歌很好听,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的所有歌,好像都只有一主题。

时歌两只手竖起大拇指,“好听。”

闻言,宋淮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挂起。

时歌打量着房间内的装饰,周围的的一切都很简单,墙上挂着宋淮自己画的画,是十三岁时见过的一切。

时歌问:“我听思雯说,你是作曲系博士?”

“嗯。”宋淮将吉他放下,“还有两年毕业。”

“她现在呢?”她,指原身,金妙。

“在隔壁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宋淮给时歌递了个块小蛋糕,“金妙,现在是金老师了。”

她从回溯镜中看到过,在她走后,宋淮一路保护金妙到了大学。

甚至后期,父母逼迫金妙辍学结婚,也是两个人用自己兼职打工赚的钱付的学费。

金妙那份学费里有宋淮的钱,当然后面金妙有钱之后第一时间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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