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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白禾觉得羞耻。

她当然也知道按摩那个部位会怎样,以前运动之后用筋膜枪放松肌肉,无意间碰到那个神秘的位置,都会令她颤抖哆嗦,几次好奇,她也试过…可每一次她都浅尝辄止,不敢放纵。

昨晚,她的确经历了一次极致的体验,在他写给她的情诗的一笔一划里,她几乎释放了所有。

他们是恋人身份,这一切似乎…理所当然。

只是,当她回想结束之后言译在她耳边温柔说出的那一句:“你好棒。”

真是太羞耻了!

她重新审视面前的少年,如神明般英俊的脸庞,她下意识地凑了过去…

第一次,萌生了觉得他好漂亮而想要亲吻的欲望。

她缓缓凑近了他的唇瓣。

下一秒,言译睁开了眼,白禾吓了一跳,赶紧闭眼装睡。

言译醒过来却没有动,他似乎也在审视和打量她的睡颜,凝望了很久很久,看得白禾都不禁紧张起来。

忽然,少年发出一声轻嗤,他说:“姐姐,要不要看看你的脸,有多红啊。”

白禾:……

不管!她继续装睡。

她可不想醒过来和他面面相觑,在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之后…

她耳朵更红了。

言译继续一个人自顾自地说:“姐姐觉得开心,那我也好开心。”

“……”

“以前有没有自己试过?昨晚是第一次吗?真的持续了好久,好厉害。”

“阿一。”白禾终于忍不住开口,“闭嘴!”

她睁开眼,迎上了少年促狭的微笑,脸红得彻底,她转过身用枕头盖住脑袋:“不要再说昨晚的事情啦!”

言译从后面抱住她,脸颊没有遮拦的贴着她的后背颈项:“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拿我当弟弟了,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的关系,是爱与性的关系。”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后脊梁,白禾敏感地缩了缩身子,奇异的感觉从小腹涌上。

直到言译去洗手间冲澡,她早坐起身,感觉燥燥的…

她的确再难当他是弟弟了,谁家的弟弟会这样子使坏。

言译快速地冲了个澡,让她也起床收拾,准备离开了,白禾看看时间:“才七点五十,不用着急,大巴车九点才离开。”

“要下楼吃早饭。”

白禾仍旧赖在床上,一动不动,继续睡:“不想吃早饭,等会儿车上随便吃点零食就好了。”

“不行。”言译走到她面前,将她像小考拉一样抱起来,送进了洗手间,“早饭是必须吃的,早起早睡,也是必须的。”

“可是快乐也打半折了。”白禾略感不满,“就想睡个懒觉,就不想吃早饭。”

“姐姐是在跟我撒娇吗?”

“不是!”

“好了,起都起来了,去洗澡。”

言译将她放进洗手间,绅士地替她关上门。

白禾属实无奈,打着呵欠去洗澡,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言译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关停,于是从门缝里给她递了新衣服进来:“昨天来之前给你随便买了两件,应该能穿。”

白禾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其实,我带了换洗衣服,昨天晚上那件也没脏,还可以将就穿一下,不需要这么浪费再买一套。”

“不行。”言译说,“脏的衣服不能穿第二次。”

“哎…”

真是洁癖啊,不过,以前他都不会这样子严格地要求她。

这样可不行,以后生活得多辛苦啊。

好在衣服很合身,款宽松松,她size,卫衣胸口有只白白的小仓鼠,超可爱。

看在这么可爱的小仓鼠的份上,算了。

只是出来之后,白禾有点受不了了,因为她看到言译居然在帮她搓内裤!

“阿一!!!”

“嗯?”

“谁让你动这个的!我自己洗啊,救命!”

言译似乎不能理解,眨眨眼睛,看着她:“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可以!这么贴身的东西。”

“但你是我的女朋友。”

“不行!我说了不行!”白禾走过来接了手,三下五除二地搓干净,然后用吹风机吹干了放回行李箱小包里,转身严肃地对他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动我的…我的内衣裤。”

言译看着她,认真地说:“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和禁区。”

白禾脸蛋红了:“就算是再亲密的恋人,也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像内裤这种东西,就是各洗各的,明白吗!”

“不明白。”言译似乎很坚持,“我们亲密无间,不该有禁区,也不能有。”

“你这样,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译走过来,拉了拉她,柔声安抚:“白禾,我们不要为这种小事吵架。”

白禾似乎来了点叛逆的脾气,挣开他:“我说了,我不想早起,我要睡懒觉,下次你再强迫我早起吃早饭,我真的要生气了。还有,别逼我跟你一样当洁癖,我会觉得很累!”

以前他这样干,白禾当他是弟弟所以包容他。

但既然转换成了男朋友身份,不该忍的,白禾就不忍了。

“你在发起床气?”言译皱了眉,“让你早起吃早饭,是我的错?给你洗内裤是我的错?我买了干净衣服带过来让你换,你跟我说累,你哪里累?”

“不是吃不吃早饭的问题,不是洗内裤的问题,也不是换衣服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白禾也说不出来,但她本能地感觉不对劲:“就是…你让我不舒服!”

言译胸腔里似乎也压了火儿:“我让你不舒服,我做什么都不对,因为我不是他。”

“言译!”

“找茬分手吗?”言译眸光笔直地望着她,“昨天你跟祁浪相处一天,是难能可贵的快乐时光吧,他能给你的,我怎么努力都给不了,我给你身体上的快乐你也不稀罕。也是,你跟他一样,对肤浅的欢愉不感兴趣,你们都要找soulmate,灵魂碰撞才有高潮,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白禾,我算什么!”

言译失控了。

他是个情绪稳定的男人,这是白禾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失控发疯。

白禾被他气得全身颤抖,血液直冲头顶,又羞又怒。

因为是救命恩人的儿子,白禾当姐姐的时候,是个三好姐姐,什么都让着他,宠着他。

可是他撒起疯来,真的好气人。

白禾气得想尖叫!

“你乱扯什么祁浪!今天早上的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得不到的永远不甘心。”言译眼底有悲恸和失落,“他是白月光,我是蚊子血…”

白禾吵也吵不过,打更是打不过,不想解释了,自顾自地收拾了书包,摔门离开。

一出门,就看到祁浪蓦地转身,很刻意地挠挠头,迈步朝电梯间走去。

白禾无语地喊了声:“祁浪,你在干嘛!”

“纯路人!”他扬扬手,欲盖弥彰地解释,“没听到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