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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装裱上的手艺也是师承的扬州工,手艺更是一绝。

“呵呵,我来重新装裱自然是没问题,不过还需要人家主人同意才行!”说完后,两位老爷子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刘东。

“徐老能够出手,刘东感激不尽!”刘东真心实意道。

“你可考虑好了,像这么一幅画,拆开之后再重新装裱,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不成,而且宾虹先生的画,市场价值非常高,你这副更是上千万,如果万一有个闪失,我老头子可是概不负责!”徐老笑着说道。

“徐老严重了,如果以后出现问题,自然是由在下承担,绝对怪不到您老身上!”刘东神色坚定道。

‘三分画七分裱’,一幅画的珍贵程度,装裱的好坏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如果能够劳动徐老这样的大家出手,无疑更让这副原本就非常珍贵的黄宾虹真迹更增色三分,这样的事情,刘东怎么会不愿意。

至于刚才徐老所说的‘闪失’,刘东相信,相比他对这副画的喜爱,徐老比他更爱三分,除非外人偷盗,否则这画在徐老手中,保准比在他手中更安全。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幅画我可就拿走了!”徐老笑道。

“当然!”

看着刘东点头,徐老爷子便吩咐自己的徒弟付昆,把这副黄宾虹书画长卷小心的收了起来。

看到这里,齐老眼中也不由流露出了一丝羡慕之色,不过他也知道想要装裱这幅画,他是力不从心了。

徐老虽然也是年迈,但人家还有弟子在。不像他,几乎孤家寡人一个。当然如果齐老想要收弟子的话,那排队的人绝对能把他家这门槛给踏破了,不过老人喜欢清静,而且这么多年也每个看入眼的,所以到现在外面说是他弟子的不少,不过能够让老人家承认的确实一个都没有。

等桌子上的画收起来后,刘东又从背包里把那幅‘鹤画’拿了出来,尽管刘东知道这是薛稷的真迹,而李老也认同他的观点,不过他们两人的鉴定结果肯定是不能够服众的,如果能够得到齐老和徐老的肯定,那就不一样了。

“齐老,徐老,我这里还有一幅画,烦请二位帮忙鉴定一下!”

“哦,还有?”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两位老爷子还带着一丝应付之意的话,那么再见识了刚才那副黄宾虹的真迹之后,此刻对于刘东手中的画,已经变得格外期待起来。

“快,快拿出来!”徐老面带急色说道。

对于两位一辈子与书画打交道的书画大家来说,每欣赏一幅古画都是难得的精神享受。

看到两位的样子,刘东边忙从背包里把那幅薛稷的‘鹤画’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在长桌上展开。

不过一看之下,两位老爷子却是眉头大皱,徐老更是不满道:“这是什么装裱,简直是乱弹琴!”

“说的也是,不过这装裱差,不过这画却是不凡!”齐老点头道。

此刻,这副原本破旧非常的鹤画,经过刘东舍利元光的修复之后,除了部分虫蛀之外,原本霉点、水渍、汗迹都已经全然消失无踪,除了单丝绢色古旧发黄之外,绢丝的硬度和韧性几乎完好如初。

所以此刻这幅画上的五只或啄苔剔羽,或阔步顾视,或昂立座隅,或上下回翔的白色仙鹤无不栩栩如生,曲尽情状,形神兼具。近乎完美的把作者高绝的画鹤技巧呈现在几人眼前!

“这幅画形神兼备,所画之鹤呼之欲出,功力高绝,近现代所有的名家当中,虽也有画鹤不错的,不过却没有能够达到这种‘画龙点睛’之绝妙的人!”齐老说道。

闻言,徐老点了点头,也肯定道:“近代两百年内,画鹤者都没有这股超脱逸达、而又傲骨十足的气质!”

“不是近现代的画家,古代画鹤的名家却是不少,不过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却不多,南唐黄荃,唐代蒯廉,以及初唐的薛稷都是历代画鹤当中的名家!特别是薛稷,可是开一代花鸟绘画之先河。而且黄荃和蒯廉可都是师法薛稷!”

听完齐老的话,徐老点了点头道:“薛稷画鹤确实非常高绝,当时人甚至把薛稷画鹤、秘书省内落星石、贺知章草书、郎余令画凤并称为“四绝”。唐代两位大诗人社甫、李白都曾为薛稷画鹤题诗作赞。不过可惜是薛稷到如今也没有真迹传世,却让我们无法肯定这是不是他的真迹!”

顿了一下后,徐老继续道:“不过这幅鹤画倒是和珍藏在台北故宫的黄荃真迹《雪竹文禽图》有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