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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春叹气道,“你手底下那么多能人,就真的没有一个能看出虚实的?”

一旁的江仇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此刻忍不住大声道,“二位大人,实在不行就用大炮轰吧,轰个稀巴烂,看看到底有什么!”

潘多冷哼道,“你把白马寺多当做什么了?

以为是普通的寺庙吗?”

“哎,我就是赌气随便一说....

你们不要这么较真。”

江仇这才想起来白马寺是皇家寺庙。

宫里的嫔妃、皇亲贵族是经常来这里进香的。

要是给轰没了,这以后还怎么交差?

于小春道,“这可不能随便胡说,这白马寺是佛家庄严之地,我等闹出一点动静也就罢了,要是真给弄塌了,恐怕会引起众怒。

何大人也许能保证我等的性命,可是不一定能保得住我等的前程。”

最重要的这白马寺的主持方丈是和尚,他眼前去了川州,他回来后要是发现老巢让人给轰了个稀巴烂,谁也不敢保证他这样的好脾气会不会杀人?

江仇挠头道,“哎,那现在怎么办?

总管还在等我消息呢,继续在这里耗着,算怎么回事?”

方皮拿着刀走进大殿,见气氛凝重,便开腔道,“还没有什么进展?”

潘多叹气道,“你有什么办法?”

方皮讪笑的道,“古代藏宝处,大多背山面水,而且还有口诀,比如什么‘东西藏地壳,水涨淹不着,水涸淹三尺’,‘两江夹一河,江江十八箩’、‘三眼桥头,三岔路口’。

咱们这里就是一座庙,不知道怎么找了。‘”

“背山面水?”

潘多的眼前一亮。

“这后山有座悬崖,悬崖之下是奔腾不绝的大河。”

于小春紧跟着道。

“走,去看看,”

潘多咬牙道,“死马当做活马医。”

说着带头飞奔而出,众人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就都停在了一处悬崖边,于小春手抱着大刀,望着下面滔滔不绝的江水,四处张望。

方皮好奇的道,“如果真有什么宝藏,就不是一两个人能随意搬得进去的,大概需要许多人,这许多人走来走去肯定有路的。”

潘说话间,一只松鼠从旁边的一棵粗大的青檀树的树洞里探出来了脑袋,陡然见到这么多生人,吓得又急忙缩回了脑袋。

青檀树非常盘根错节,横生倒挂,千姿百态。

潘多蹲在地上,手掌猛地往地上拍了两拍,然后大声道,“来人!”

他退后一步后,一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小旗拿着一柄提铲走了过来,猛地插入地下,然后缓缓地拔出来,看着铲子上粘着的土,大声道,“大人,是三合土!”

三合土是由石灰和黏土、粗砂混合在一起的材料,死人盖棺用,活人盖房用。

总之,这里曾经有活人活动的踪迹。

“哈哈,看来咱们没有白跑一趟!”

潘多忍不住大笑,“挖,给老子挖!”

那名提着提铲的小旗四下观察了一下,陪笑道,“大人,应该有门的。”

走到那个松鼠洞口,直接伸进了脑袋,然后整个身子也跟着进去了。

众人也跟着探了一下黑漆漆的洞口,什么也看不见。

那名小旗许久未上来,江仇忍不住道,“该不会憋死在里面吧?”

方皮大大咧咧的道,“别看他长的不怎么样,可论掘坟挖墓,他是祖师爷,老子还把龟息功教了他,憋不死的。”

江仇诧异的道,“你把龟息功教他了?”

龟息功是永安王的保命绝学,从来不传人。

和王爷出于戏耍的心思,就从永安王那里要了这门功法,可自己又学不来,毫不在意的丢给了方皮。

许多人当时都看红了眼。

傻人有傻福。

奈何这方皮也不是个适合学武的,什么功夫都练不到精深。

想不到如今居然传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旗。

“那有什么,他是我兄弟,我传给他不是应该吗?”

方皮浑不在意的道。

“自然是应该。”

江仇心里想的是,刚才那小旗肯定是用什么好东西跟方皮换了这门功法!

别人能换,自己也能换!

等回头有机会,跟方皮一定要好好商量一番。

潘多正等的焦灼的时候,突然一个兴奋声音从洞里传了出来,“大人。”

紧接着那名小旗的脑袋也跟着出来了。

林逸在宫内的御花园百无聊赖的躺着。

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

洪应上前道,“王爷,找着了。”

林逸高兴地道,“在寺里找到的?”

洪应陪笑道,“是在白马寺后面的山崖边,入口是一棵古檀树,要不是他们机灵,还不容易找着呢。”

林逸站起身,晃了晃酸胀的脖子,“多少银子?”

洪应道,“金银珠宝堆了十几间密室,廷卫还在点数,估计要到明天才能有结果了。”

林逸沉吟了一下道,“让户部派干吏去点数,另外,提醒他们一声,别忘记还我的银子。”

“是。”

和王爷高兴,洪应自然也跟着高兴,脸上的笑意始终止不住。

洪应从御花园走出来后,小喜子迎上去,趁着师父心情好,便大着胆子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

洪应笑着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小喜子赶忙道,“徒儿眼前功夫止步不前,实在是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洪应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哼道,“利欲缠绕,心不能自净,你如何能求得大成?”

小喜子噗通跪下道,“还请师父教我!”

“教不了。”

洪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喜子只能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发呆。

一旁的何连赶忙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小喜子,“公公。”

小喜子叹气道,“师父是想要让咱家舍弃啊,你说咱家能舍弃吗?”

他师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的心不“净”。

心不净的人,武学一道终究受桎梏之苦。

“这......”

何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喜子又道,“罢了,一切随缘吧。”

让他放弃眼前在宫中的一切,自然是不可能的!

别放弃了,最后武功还没进步,那不就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