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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拳:“笑话个屁?怨不得那些日子见你神情恍惚,原本还当你是恼你阿玛额娘,却是抱着这个主意!我同小曹是外人吗?早先瞧你还好,怎么如今大了,倒是不爽利了?你那阿玛额娘也是。 难道你这长子是抱来地?都是同胞兄弟,怎么好处都是永胜的!”

永庆无奈地说道:“这做父母地。 偏疼小儿子也是人之常情。 早年我这心里尽是埋怨,这两年倒有些想开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既然他们要偏疼老2,那就任由他们去,这兄弟分产都是均分的,不过惦记的是祖先留下的这个爵位罢了!若是待以后建功立业,自己博一个就是!”

宁春摇摇头:“你是嫡长。 就算他们再偏疼你兄弟,祖上地爵位也越不过你去。 再说,还有嫂子娘家那头。 你阿玛额娘就算有这个心思,还要顾忌三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笑呵呵地瞧着永庆道:“眼下你阿玛额娘肠子都悔青了吧?若是八月间他们没逼着你将那六品前锋校让给你兄弟,如今这副参领不就便宜了你兄弟!这你是副参领,你兄弟是前锋校。 瞧着他素日对你这做哥哥的也不怎么恭敬,若是刚好在你手下当差,那可实在有意思!”

曹颙听着两人说话,见永庆脸上有些僵硬,不由问道:“莫非永胜正巧是善余兄属下?”

永庆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正赶巧。 就因这,我额娘念叨了两日,生怕她地宝贝儿子当差受到什么委屈,让我这当兄长的尽心些,不可轻忽。 听说先前调走的那个参领与副参领,与永胜都有些摩擦!”

说话间,酒菜已经得了,几道招牌菜,外加一个羊肉锅子,大家吃得畅快淋漓。

直到掌灯时分。 众人方算吃好喝好。 因宁春住得远些。 先走了,永庆与曹颙有段顺路。 便骑马并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曹颙见永庆自贵宾楼出来后就没精神,问道:“善余兄怎么?可是醉了,身子不舒坦?”

“啊……啊?小曹说什么?什么不舒坦?”永庆好一会儿方反应过来,却只记得后半拉 。

天色暗了,看不清永庆表情,但曹颙从他地声音中听出异样来,有些担心:“善余兄这是遇到麻烦了?可是衙门里地事,遇到上司刁难?”

“呵呵!”永庆听了,不禁笑了两声道:“小曹还不晓得我,可是那怕外人欺压打架的?若是真有不开眼地,要拿我做筏子,那也要好好思量思量才行!”说起这些,是毫不掩饰地自信。

永庆身材魁梧高大,骑射功夫又好,有这样地本钱,还有什么不自信的?

“那是哪里不顺心?”曹颙问道。

“哎!”永庆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寂了好一会儿,方道:“我是不知该怎么向小曹开口?”

曹颙略作思索,眼下不是差事,那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够帮的?

永庆略带惆怅地道:“下个月我妹子出嫁,因要嫁入王府做嫡福晋,我额娘爱面子,便想准备份体面的嫁妆。 正赶上前些日子我二弟成亲用了不少银钱,账面上有些紧,便对我说了,让我们这做兄嫂的凑一份钱出来!我家的规矩,我同二弟都是一样的月钱,每月不过十两八两,哪里还有什么富余?就算我前些年当差,得些银钱,也都是直接归到公里。 房里有些,都是你嫂子的嫁妆银子。 ”

顿了顿,他又道:“虽然当年迎娶你嫂子时,还是我玛法在时操办地,算是体面;但额娘因疼二弟,前些日子操办喜事时甚是热闹,给弟妹的聘礼比你嫂子厚出几分。 你嫂子虽然不在意这些,但亲戚之间说得却不好听。 因这个,你嫂子心里也烦着。 我这做丈夫的,不能给妻子撑腰不说,还要向她开口要她的嫁妆银子,实在抹不开这个脸来!”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因此,我……我……”

曹颙见他不好开口,便笑着说:“这就是善余兄的不是了!早知你这般见外,方才就该让景明兄多打你两拳方好!正是巧,别的小弟不太晓得,只前两日昌平庄子地管事送来些银子,虽然今年因春天旱的缘故收成有些减,但应该还有四、五千两。 我们府里,善余兄是知道的,开销不大,眼下也没有什么用银钱的地方。 若是善余兄不当小弟是外人,就拿去用吧!”

永庆忙道:“四、五千两倒用不上,有上一千两足矣!只是,小曹不是要谋外任吗?这要是使银钱怎么办?”

曹颙道:“跑缺的银子,早两个月就准备齐当的,况且如今京城这种形式,大家不过彼此卖人情,可不比往年谁都敢伸手捞银子!一千两有些少了,要不善余兄明儿派给妥当的人过来,先取两千用着。 就算为完颜小姐添嫁妆用不上这些,手上留些余钱也方便,反正小弟如今用不上这笔银子!”

“我就这一个妹子,若是能为她多添些再好不过,我也不同你说谢了,只是小曹,这银钱怕哥哥要慢慢还你!”永庆说。

两人到了路口,各自散去。

永庆虽然嘴上没说“谢”字,但是心里还是感激,又想着自己比小曹年长这许多,却混得如此狼狈,很是愧疚。

曹颙想着永庆在家中地位尴尬,也替他叹息一回,偏这些父母儿女之事,又没有外人开口的道理。

回到曹府,刚进大门,就有小厮来报:“大爷,庄先生在书房等大爷许久了,说是见大爷回来,便请大爷过去说话!”

庄先生等他这许久,也是要谈外任之事,有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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