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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给皇帝治风寒为借口,来争夺这红冢花,如果楚非离敢和他争,就是与皇帝争。

皇帝的猜疑心那么重,他既器重楚非离,又忌惮他手握重兵。

就算他知道这花是用来给楚非离解毒的,如果知道这花还可以治困扰他多年的风寒,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与楚非离抢。

如果楚非离敢和他争,他就会认为楚非离有二心,想谋反,就会夺楚非离的权。

这样一个利欲熏心、嗜权如命、晚期心术不正的皇帝,太子随便一两句挑拨,楚非离要夺得这株红冢山,难!

楚非离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他冷冷的眯起眼睛,双眼喋血般射向太子:“如果本王要抢呢?”

“你敢!如果你敢抢走,本宫就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看父皇会不会处置你!”太子冷冷出声,他是利用皇帝的猜忌心来行事。

皇帝早不是年轻时英明神武的那个皇帝,他早已变得昏聩阴沉,不信任任何人。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性命和帝位,谁敢害他性命,或夺他皇位,他会让那人的全家甚至全族死无葬身之地。

但,楚非离却一点也不忌惮太子的话。

相反,他邪冷的勾起唇角,身上罩起腾腾的杀意,睥睨的扫了太子一眼,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眼里,“本王今天还非抢不可了,谁敢阻挡,杀无赦!”

“三皇弟,你敢!你居然敢抢父皇治病的草药,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父皇,不怕父皇的责难?”太子阴测测的勾起唇角,决定和楚非离硬碰硬的对上。

因为他发现,他再隐忍,再退让,都会被楚非离一步步的欺压,会被沐颜丹等人瞧不起。

他上午本来决定先离开红冢山,谁知道山路被毒蛇封死,他们出不去,又听到了箫声的指引,才冒险逃到这里来。

他们原本是想在树上避避蛇灾,没想到偶然看到这条巨蟒和这株红冢花。

他本不想和楚非离争,怕被楚非离报复。

可沐颜丹告诉他,此时不争,何时争?

此时争了,楚非离若失去这花,几天后就会没命,他才敢冒险一试。

他如果能拿到这株红冢花,就以进献给皇上的名义带进宫,这样楚非离就不敢怪他。

可他还没拿到这花,楚非离的人马就杀来了。

说实话,他心底是十分忌惮楚非离的,但又害怕被沐颜丹等人瞧不起,才正面与楚非离对上。

不过,沐颜丹说得对,楚非离再霸道,也不敢杀他这太子,他才敢咬牙一试,和他硬拼。

当然,他以皇帝的风寒作为借口,这样楚非离就算想怪他,也怪不着。

这时,楚非离已经目光暴冷的睨向太子,一字一句的道:“你要有命活着走出红冢山,随你的便!”

这话说得太子一阵胆寒,楚非离说得对,现在他们已被毒蛇逼到山的最深处,他们已经迷路。

山上布满毒瘴和毒蛇,想走出去绝非易事。

流月仔细的观察那一眼那红冢花,确定这就是她给楚非离解盅需要的血海棠,便对太子冷声说:“太子殿下,皇上的风寒我有办法可以根治。但这红冢花事关璃王殿下的性命,我劝你不要抢!你若敢抢,就别怪我不给你解貂毒!”

流月浓浓的威胁声响彻森林,她说得斩钉截铁。

太子要敢抢,她就敢不给他解毒。

她不知道这世间有没有会解这貂毒的能人异士,但她已经在刚才的冥想和思考中,想出了解毒所需要的药材。

也就是说,她有把握解这貂毒,太子若敢与她作对,就等着死吧。

太子一听,眉宇间顿时溢起一层盛怒,他咬牙切齿的看了流月一眼,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算本宫不争这花,你们也拿不到,难道你们没看见,这是条可以控制这些毒蛇的蛇王。有它在,你们休想夺得红冢花!”

他得不到的东西,最好让楚非离也得不到,这样才解气。

至于体内的貂毒,他相信,随便找个名医就能解,不用求上官流月。

而且,这上官流月之前还说她没有解药,不懂解貂毒,现在突然就会了,他可不信。

分明是她说来唬他的,就为了让他不争红冢花。

她越是这样威胁,他越要争。

楚非离不屑的睨了太子一眼,冷笑勾唇:“无能之辈拿不到,不代表本王拿不到。”

说完,他攸地提剑,一跃飞出树梢,朝那盘踞在山顶最凶悍最恐怖的蛇王攻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