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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镇?

西镇在何处?

应该只是个小镇,会是京城附近的小镇么?楚含棠心中千回百转,张嘴吃下一只肉馅馄饨。

老板是个实诚的,馄饨肉馅多。

谢似淮像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用勺子装了一只素馅馄饨递到她嘴边,“你要试一下素馅馄饨么?”

楚含棠吃了。

他问她吃完馄饨要不要去逛逛。

等了几秒,楚含棠咽下口中的馄饨,出乎意料说:“不去,吃完馄饨,我们就回去吧。”

“回去?”

她将落到前面的发辫甩到身后,“对啊,我们回去,我急着回去看一本话本,急着想知道结局。”

谢似淮拿着勺子的手微一顿,“我还以为你想到处逛逛。”

再……借机打听关于京城的事。

他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

楚含棠吃了一只馄饨又一只,抬起手端碗喝汤时,手腕的铃铛滚过皮肤,“改天吧,也不急于一时。”

她知道他尚未放下戒心的。

可应该有松动的迹象了。

楚含棠把空碗放下,看向谢似淮还剩下半碗的馄饨,“你怎么吃得这么慢。”

他唇角一勾,继续吃馄饨了。

楚含棠便在旁边等谢似淮吃,他们两个长得好,男俊女俏,引得路人多看几眼,不过有些人是好奇地看她穿在身上的裙子。

好多挂饰,铃铛叮当叮当地响。

有点儿像王庭服饰。

可又不是王庭服饰,看起来很好看,经过他们身边的姑娘甚至还想上前问楚含棠从哪儿买这种裙子的。

不到片刻,谢似淮吃完馄饨了。

楚含棠主动地牵住他的手往回走,他们所住的地方离街市是有一段距离的,她思忖着难怪这几天都听不见什么声音,周围很安静。

原来谢似淮特地挑了一个远离喧闹街市的地方给她住。

小病娇心思还真多。

楚含棠想到这里,捏了谢似淮掌心一下,开门见山道:“谢似淮,你是不是怕我跑了?”

怕她跑了,却还是带她出去,这不是自虐么。

谢似淮反问她:“你会么?”

走着走着,院门就在眼前了,他单手推开门,跟楚含棠一起走进去,目光扫过院中的吊椅时,眼睫一颤,不知想起了什么。

她歪着脑袋,仰头看他。

“这个嘛。”

谢似淮闻言也看楚含棠,她笑吟吟道:“以后再告诉你。”

他也不追问。

楚含棠说回来看话本,就真的是回来看话本,还拉着谢似淮一起看,直到傍晚才看到结局。

看完结局,她将这本话本扔到床尾,“我看了这么久,居然给我be了,算了算了,双死就是he。”

谢似淮指尖玩着楚含棠腰间的铃铛,叮当叮当。

他手指卡在其中一个小铃铛上,铃铛便不能再发出声音了,“什么叫be?什么叫he?”

楚含棠摇着腿,脚踝上的铃铛又响了,“be就是话本的主人公因某些原因不能在一起,分开了,he就是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

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谢似淮松开了她腰间的铃铛,“那我们会是he么?”

楚含棠笑着亲了他一口,谢似淮将她抱起来,裙摆的铃铛跟脚踝的铃铛相互碰撞。

他带楚含棠去沐浴了。

等沐浴完,谢似淮坐在榻上用巾帕慢慢给她绞干头发。

由于是晚上了,最近天气又热,楚含棠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衫裙,没有披外衣,整个胳膊露在外面,双腿垂在床下晃动着,带动着风。

她是个现代人,平时穿短裤短袖再寻常不过了。

现在露个胳膊,没觉得有什么。

还有就是楚含棠和谢似淮在新婚之夜的时候什么都做过了,更不可能会在意这个。

谢似淮安静地给她绞干头发。

楚含棠脖颈、手腕、脚踝上的铃铛还在,只是穿的衫裙没有铃铛了而已,因为她说晚上睡觉会硌到。

所以沐浴后就换上别的裙子了。

至于还戴在身上的其他铃铛,可以在临睡前再摘下来。

楚含棠偶尔也会低头玩自己身上的铃铛,听它们发出声音,还觉得挺好玩的。

烛光照耀下,她露出来的皮肤白如凝脂,肩膀似落了两轮弯月。

忽然,后颈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楚含棠也没有动,任由谢似淮从后面亲自己,她纤秀的脊背藏在衫裙里,腰间一松,凉意一丝一缕地侵蚀过去,带着香气。

“楚含棠……”

薄唇贴过她肩背,楚含棠转头回去看他,眼睛睁得圆滚滚,明知故问地道:“怎么了?”

头发半干半湿,发梢尚在滴水。

一滴水落在谢似淮掌心,带着楚含棠发香,他额头缓抵住了她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皮肤,轻轻地、温柔地蹭过、刮过。

“你今早答应会帮我。”

楚含棠感受着他的呼吸,“你都说了是今早,现在是晚上了。”

“过时不候,你听说过么?”

谢似淮掀起眼帘,扫过她那张充满着戏谑的俏脸,眼尾很快蔓延上一抹病态的淡红,“楚含棠,你这是厌恶与我做这种事么?”

楚含棠一噎。

她无奈地叹气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我若是不愿,今早就不会主动地说出要帮你的那些话了。”

听楚含棠说出此话,谢似淮的吐息便沿着肩头、胳膊下去了。

衫裙轻盈,落在手里轻飘飘的。

他没拿多久,放开了。

她余光无意地扫过那一面全身镜,发现它不知何处被转了个角度,此刻正大大咧咧地照着床榻,他们的身影也落在其中。

楚含棠停药后,发现红果下面的平地有伏起的倾向。

谢似淮此时也留意到了,虽然那点儿弧度小得可怜,乍一看只能看到红果孤独无依地孑立。

可仔细一看。

却又会发现平地正生长着,努力地将可怜的红果托起。

谢似淮爱怜似的用鼻梁蹭了蹭有了些弧度的平地,启唇含住红果,再用手细细地轻揉着红果周围,像是要助平地生长一般。

他低喃道:“楚含棠,你以前骗得我好苦啊。”

楚含棠对此无法辩驳。

她垂下来的青丝扫过谢似淮的面孔,他退下去,指尖拂过铃铛,呼吸也落到脚踝,渐渐上移,唇齿间仿佛含着潮湿的香气。

香气萦绕着楚含棠,薄唇贴上金沟,森白的牙齿犹如野狼寻觅着食物,咬住便不肯放了。

舌尖扫过。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犹如水潭。

谢似淮轻抬着眼,睫毛微湿着,看向镜子中的人影,唇舌动作不停,柔软与柔软贴合,喉结滚动,吞咽,形同臣服在地的信徒。

楚含棠双足足尖在他肩上,铃铛仿佛能响在他耳边。

感觉如何,她说不出来,就是有种飘飘然,似乎被怜爱地对待着,在给予别人的同时,也被人满足着。

想逃。

却又想停留。

舌尖温度炽热,在水中游,楚含棠看着谢似淮那张玉面,细白染上了粉色,有种浓重的艳丽之感。

楚含棠感觉这样的他比成婚当日的浓妆艳裹更要好看与自然。

谢似淮喜欢听她说喜欢他,楚含棠便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他起身,腰微下压,白净的脸颊出了汗,汗珠沿着下颌滚动,烫在她身上,“很喜欢,只喜欢你一人。”

“你呢。”

“嗯,我也喜欢你一人。”

楚含棠被他的汗烫得一哆嗦,脚趾头根根蜷缩,这种感觉对她来说依旧陌生。

她又说:“楚含棠对天发誓,只喜欢谢似淮一人。”

谢似淮顺势进了金沟,徐出更入,严丝合缝,与她十指相扣,他有着锁链伤疤的手腕贴着她系着铃铛的手腕,似将两人拴在一起了。

她长发丝在空中微动,尚未绞干的头发又被汗砸湿了。

楚含棠也出了汗,谢似淮吻着她唇角,位置稍偏移了一下,把滑落的汗珠也一并舔舐掉。

镜中人影浮动,暗香连连。

摆放在床榻的话本被踹了下去。

楚含棠下意识地伸手去捡,物什滑出金沟,谢似淮却仍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去捡话本,将自己近日来患得患失的情愫一并给了她。

话本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楚含棠肚皮痉挛,也顾不上它了。

楚含棠脚底踩着谢似淮的肩,只见他侧头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脚踝,铃铛本身冰凉,此刻也温暖了不少。

少年虽瘦,手臂也却结实。

好歹是会武功的人。

谢似淮将楚含棠抱起,走到全身镜前,中途没有离开过她,然后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对耳坠,站在镜子前给她戴上耳坠。

现在的楚含棠温度很高,耳坠是冰冰凉凉的,似能给她降温。

谢似淮看着楚含棠戴在耳垂上的耳坠,情不自禁地低头吻着她耳廓,他眼尾却泛着脆弱湿润的光泽。

又好像是被她欺负了。

再看楚含棠戴着的耳坠,很好看,镀着玉,镶嵌着宝石与金。

楚含棠看着镜面,她看见耳坠,也能看见里面清晰倒映出金沟被撑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