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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瓜:行吧,两分钟。

于是茭白陪沈而铵聊了两分钟,收到了女同桌的好友申请提醒,他快速加了。

茭白加女同桌,也是为了沈而铵。只不过这事他不能说。

因为茭白想知道礼珏在三中的情况。他不能让沈而铵去打听。

那么做的话,不就是叫沈而铵关注礼珏吗?要是被礼珏感觉到了,他那结婚证上的礼炮得炸个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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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找他那女同桌聊天。

女同桌也在发奋图强,说要和闺蜜进一个大学,两人约好了的。

聊到了闺蜜,自然就聊到了礼珏。两人是好朋友嘛。

女同桌告诉茭白,她和她闺蜜有回逛街的时候看见了礼珏,还想上去打招呼呢,没想到有个男的追上来,给他戴帽子。

那画面老烂漫了。

她们隔天问礼珏,礼珏说那是他亲戚。

女同桌:白白,礼珏最近总晃神,上课也不认真听,被老师说了好几回。我闺蜜帮他补课,怕他考不上,哼。

茭白一言难尽,这狗血啊,怪滑稽的。

礼珏的主角光环体现在情感领域,他能透过沈而铵注视女孩子的眼神,确定沈而铵的暗恋。

他与暗恋对象暗恋的对象交好,是爱屋及乌,也是想借力和暗恋对象有更多的接触机会。

至于晃神,

如果去年医院,礼珏跟沈而铵相遇,是他们感情线的正式开始。

那不久后,就是感情线的高潮。

一个转折点,渣攻贱受的命运就此绞紧。两个主角的人设也在那一刻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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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在课间休息的嘈杂声里问小助手:“我能在主线的节点上做手脚吗?”

【重大节点不行。】

茭白一脸卧槽。即将到来的就是主线第一个节点,也是整部漫画里最大的一个节点。

“那我暗示呢?”茭白不死心。

【要看程度。一旦玩家过了个界限,就是违规,会遭鞭刑。】

茭白:“……”那就是怎么都不行呗,他哪敢冒险。上一次惩罚给他带来了极深的阴影,真他妈的。

上课铃响时,茭白听到了电子音。

【被动参与,可以。】

茭白翻课本的手停了停,这意思是说,事发时,节点上的渣攻或贱受主动找他帮忙,他才能干涉。

这可能吗?

茭白回忆原着,确定没详细交代,只在沈而铵和礼珏的回忆里,一个是恶心,扭曲而嘲讽,一个是疼痛,不悔,与偏执的爱。

没直接写剧情,那就没得参考。茭白趁老师还没来,快速给女童说发信息。

-我现在用的就是这个号码,有什么事找我啊。

女同桌: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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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茭白被戚家的车接送到了戚氏。

章枕带他上楼。

电梯上行,章枕看旁边还穿着一中校服的弟弟,有种要老父亲送孩子进婚礼现场的怪异感。

茭白在琢磨一道题,没注意章枕的情绪变化,他的手在半空中写写算算。

章枕叹息,学生不容易啊。

等高考完,他要跟三哥申请一下,带白白出去旅行。

“白白,梁栋出来了。”章枕想起来个事。

茭白的解题思路断成两截:“查清楚了?”

“没有。”章枕说,“他进去前给自己找了律师,走正规流程申请的。”

茭白不意外,漫画里,梁栋毕业后进家里企业,做得蛮好的,他有野心有谋略,只可惜爱上礼珏,与在商界无敌的沈而铵决裂,被碾。

“那他出来是要?”茭白问。

“我那重启案子的朋友说有新进展,”章枕揽着他,高壮的身子靠上去,“具体没透露,保密。”

茭白对着电梯门揉脸上的笔印,估计跟绑架案的关键人物老潘有关。抓到他,留活口,幕后指使者就算不暴露,也能露个尾巴。

电梯到了顶层,茭白跟着章枕出来,入眼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

章枕请秘书处所有人吃大餐去了,都不在。

“白白,钥匙扣……”章枕停在三哥的办公室外,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弟。

茭白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不能陪同的章枕等了会,确定他家白白真的淡定不怕,才通知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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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的办公室就是普通的古早霸总风,篮球场面积,一整面的落地窗,摆设十分简约,也十分气派。

一株植物都没有放。

家具是灰黑色调,大多都是棱角分明款式,禁欲又有僧味。

戚以潦让茭白在沙发上等着,他还在忙。

茭白脱了校服外套丢沙发里,只穿着短袖衫来回溜达,等他转了个来回时,戚以潦已经丢下了文件,倚着办公椅,看他。

戚以潦的声线略疲:“下午考什么?”

茭白没过去:“数学。”

戚以潦的喉间有笑意:“你没问题。”

茭白的眉梢不自觉地染上骄傲与得意,那当然,数学他可以。

“我先吃饭。”戚以潦一只手压着办公桌起身,一只手搭在领带上面,两根手指屈着扣住。他想解开领带,喘口气。

“小白,”戚以潦的手还在领带上面,却没动,他说,“帮叔叔松一松领带。”

茭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吧,这也要我帮?

戚以潦笑得风度翩翩:“帮一下叔叔。”

“我第一次给人解领带。”茭白唇间一掀,露出小虎牙,“弄皱了可别怪我。”

戚以潦看着他。

茭白以为戚以潦会说,皱了就不要,换一条,谁知道他来一句:“皱了就熨平。”

霸总啊,你人设掉了。

茭白绕过办公桌,站到戚以潦面前。

戚以潦单手压着桌面弯腰,眉目松散,姿态慵懒,一副“你随意”的姿态。

茭白没说谎,他是真的头一回碰领带,商场巨佬的领带,触手都是顶级设计师的心血。

没一会,领带让茭白扯松了,有扯皱了,他毫无愧意。

戚以潦也不在乎,他将办公桌上的另一台笔电转向茭白:“自己玩会。”

话落,戚以潦就去沙发那里坐下来,径自吃起午饭。

茭白哪有心思玩电脑,他瞧瞧白猫。

一身被血染红的毛就像是被主子小心洗泡过一样,毛色已经白了不少。

再洗一洗,泡一泡,就能变回原来的白毛了。

颜值正在恢复中。

茭白凑到戚以潦那边:“三哥,钥匙扣我带来了。”

戚以潦吃着菜,西裤包裹的长腿随意张开,衬衣领子下的领带发皱,却不影响他的贵气与优雅。他抽空夸奖:“乖。”

茭白够到校服外套,从一侧口袋里掏出钥匙扣,新的,上面挂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

就那么巧,店里刚好有这号的,茭白就拿了。

白猫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小铃铛。

茭白一晃,清脆响。

那声音在宽大的办公室里显得清晰而突兀。

戚以潦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唇:“我去漱口,等会我们再谈。”

茭白摇头,真洁癖。

昨晚还对他下嘴,他那时候都没洗澡,还流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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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没等多久,戚以潦就回到了办公室,他走路不勾着背,总是挺拔的,迈开的脚步也不会急乱,节奏平又稳。茭白下意识看他的西裤。

戚以潦在年轻人的盯视下,慢步走向他:“抬头。”

茭白的头抬起来,往上移的视线蓦然一顿。

视野里多了一把小钥匙。

被两根长而直的手指捏着,在半空中小幅度地晃摆。

——那弧度像恶魔嘴边的微笑。

茭白的坐不住地站起来:“三哥,这钥匙是哪个锁上的啊?”

“明知故问。”戚以潦坐到他坐过的地方,抬起一条手臂,掌心摊开,“钥匙扣。”

茭白想再装装样子,但他的手不听话,飞速将钥匙扣递了过去。

戚以潦屈指勾一下小猫。

茭白看大猫,它在很小声地对他喵呜。

我草。

喵了,呜了。

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了!

茭白喜极而泣……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活跃度没涨,呵呵。

铃铛在响。

戚以潦拽开钥匙扣的环,将小钥匙慢慢扣了上去。

这一刻,时间都像是静止的。

戚以潦扣好钥匙,拿在手里,他垂着暗灰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气氛莫名的压抑,却又激昂。茭白欲要说点话,就见戚以潦前倾精朗的上半身,举起掌中的钥匙扣:“拿着。”

茭白没接。

戚以潦仰视他半晌,晃了晃钥匙:“它是你的了。”

“砰”

“砰砰”

茭白的心脏在跳,声音往他耳朵里跑,它向那把还在晃的小钥匙伸出手,指尖触到,触感不冰,温温的。他却后悔一般,猛地蜷起手指。

下一秒,他的尾指上面一沉。

钥匙扣被套了上来。

茭白有一瞬间在神游太空,身体都是飘着的,戚以潦的欲望在他的尾指上面,这感觉真的就……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很新鲜,他的心跳到现在都没平复。

“为什么要给我?”茭白声音发干。

“不想自己拿着了,一时又想不起给谁。”戚以潦云淡风轻,仿佛给出的不是保管重要东西的钥匙,丢了就丢了,“先放你那。”

茭白俯视戚以潦,和他四目相视,尽量藏好想用锁开笼子的心思,让自己的表情正经点:“那你每天开锁很不方便啊?”

戚以潦一条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被衬衣领子束着的脖颈微仰,他的后脑勺抵着沙发,懒懒地掀起眼皮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