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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大雪来了,就意味着冬天过去之日不远,离高考的那天越来越近了,是死是活都只能靠这段时间的拼搏。

班上的学习氛围变的紧张,大多数都在刷刷刷写题,少部分已经有了另外的打算,不指望再往上念了,大学梦被他们丢在地上,不想捡起来。

肖琅苟又做回那个爱打篮球,成绩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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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优秀,情书满桌,小零食吃不完的校草,他的性格也恢复成原来的阳光开朗,不再忧郁,暴躁。

陈又不知道,他没上游戏,肖琅苟也没有再登陆过自己的账号。

他们都在奋斗,目标是一致的。

但是有一点不同,陈又那么努力,是为了不想让盛擎失望,肖琅苟是为了他。

第八节广播体操的音乐一听停,操场的三个年级学生就陆续往教学楼走,埋怨天寒地冻的,鸟毛都没有一根,他们竟然还要出来做操,说学校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陈又走在人群里,他的肩膀突然被撞,那股力道来的很猛,直接把他撞到地上。

周围很多学生,现场嘈杂一片。

陈又被压着,对方的手在他口鼻那里擦过,他从地上爬起来,听着那人对他说对不起,他摆摆手,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一出突如其来,又很快大家抛到脑后。

每次从操场回教室,人都特别多,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不是没有。

后面的肖琅苟两手插兜,在兜里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了,他忍住没有冲上去将撞倒小哭包的人揍一顿。

第一节课刚上一会儿,陈又肚子疼,还是那种没法坚持的。

他向英语老师打了报告,白着脸去了厕所。

这个点,厕所没人。

陈又放心的蹲完了回教室,多了没多久,肚子又疼了,他估计是早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第二次打了报告,陈又在班里同学可怜的目光里扶着墙壁出去。

肖琅苟转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教室到厕所是两三分钟的路程,要是跑的话更快,陈又走出十分钟的时间,他走进去,已经是满头冷汗。

包子的面粉馊了,还是肉馅放变质了?不对啊,大家都在食堂里吃,怎么就他一个人吃出毛病呢?

陈又扯开腰带,正要踩上一个坑,他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

下意识的,陈又往出口那里看,进来的是个黝黑的男生,他认出来了,就是之前撞倒他的那个人。

第六感告诉陈又,有危险。

妈||逼的,忍着吧,小命要紧,他把抬起来的那只脚放回地面上,转身往出口方向走,脸上没有异常,脚步很快。

肩膀再次被撞,陈又的下巴磕到墙,“操,你特么的想搞什么?”

后面的男生不出声,陈又的一只手被对方按住了,按的死死的,像只铁钳子扣在上面。

这人身子有很重的杀气,不是学生,他可以确定,“救命啊——”

嘴巴被捂住了,陈又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他的余光瞥到男生手里拿的是个针||筒,眼角狠狠一抽,兄弟你要是这么搞,那就真的没意思了。

男生撸起陈又的袖子,握住针||筒往他的血管里扎去。

就在这时,厕所里冲进来三四个人,他们跟那个男生交手。

未免自己拖后腿,陈又赶紧退到角落里,问系统针筒里的是什么东西。

系统说,“hiv病毒。”

陈又吓的打了个哆嗦,“操,谁这么狠啊?”

系统说,“这你就别管了。”

陈又抖着手去摸胳膊上的血管,一个劲的吞口水,天啦,他竟然跟擦肩而过,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

后怕的不行,陈又去看冲进来的几个恩人,他们都拿出匕首,要给他的男生手里也有一把。

这些人在辣眼睛的厕所里神经交错,刀光刷刷刷。

陈又抱紧自己,快速做了个祷告。

打斗在他的祷告后不到三分钟内停止,男生腹部中刀,昏迷了过去。

冲进来的几人当中,年纪看起来稍大的男人朝陈又走去,他伸出手,“夏少爷,请您把针||筒给属下。”

陈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交到对方手里,“这是什么?”

那人摇头说不清楚,“夏少爷,这次是我们几个失职,我们会给先生一个交代的,以后绝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

他们时刻小心谨慎,对夏少爷身边的每一个学生都仔细搜查过,确保万无一失,还是疏忽了。

陈又很好说话,一点脾气都没有,“没事了就行,幸亏你们及时赶过来了。”

他对着几个恩人鞠躬,发自内心的感激,谁他妈都不想身体里被进去那玩意儿,“谢谢啊。”

几人都是一愣,也对他鞠躬。

陈又,“……”

晚上七点,盛氏文化董事长办公室处在一片亮堂之中,盛擎靠着椅背抽烟,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支针筒,还有十几张照片。

每一张照片里都有两个人,一个是少年,另一个人是他,有亲的一幕。

盛擎夹走唇边的烟,在一旁的烟灰缸口磕磕,目光扫过那些照片,“拍的不错。”

诺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接近死寂,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过了许久,盛擎将照片一张张收起来,放进抽屉,他在关上抽屉的时候,视线扫了一眼里面的蓝皮日记本。

把日记本拿在手里,盛擎盯着,用一种古怪到难以形容的眼神,他将日记本竖起来,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单手打了个电话。

盛擎出现在老宅。

巧的是盛光盛景也在。

管家泡了茶放到桌上,就后退着出去了。

盛擎坐在椅子上,“放学不回别墅,来这里做什么?”

盛光垂着脑袋站在旁边,唇抿着,不敢再像过去那样对这个人撒娇,他的性子收敛了不少,那一次的事在他的成长时光里画了极重的一笔,颜色是灰暗的。

在他身旁的盛景开口说,“爸,我跟小光是来看奶奶的。”

“自从章叔死后,奶奶就病了,我们来了,她也不怎么想见我们,就算是见了,也不跟我们说话。”

盛擎端起茶杯,“既然跳级了,就该抓紧时间准备明年的高考。”

盛景应声,“是。”

喝了口茶,盛擎随口说,“小光,你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吗?”

盛光的眼中一喜,没想到爸爸还关心他,下一刻他就变的慌张,“爸,我……”

盛擎打断他,没有往下听的兴趣,“虽然你还没有成年,但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事三思而后行。”

盛光轻声说,“知道了,爸爸,我不会乱来的。”

盛擎看了一眼盛景。

那一眼很快,没在盛景的身上做一点停留,他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以为自己的心思藏的够深,只要自己不说出去,那么这世上除了自己,就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却没想到这个人早就把他看穿了,只是懒的管,对方就像一个旁观者,不会去插手干涉,任由他去幻想,去窥视。

盛景的眼角从盛光身上扫过,垂下了眼帘,将所有情绪全部遮掩。

盛擎问了几句有关楼上那位的情况,就对盛光盛景说,“回去吧。”

盛景拉拉盛光,盛光纹丝不动。

直到周遭的气氛变了个样子,他才跟着盛景离开。

客厅静了下来。

盛擎把一杯茶喝完,起身上楼,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他进去后,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沉默着“啪嗒”点了一支烟。

躺在床上的盛夫人气色很差,心里的病影响到了身体上,她对以前的牌局,逛街消费,美容保养都失去了兴致,整天待在这个房间里。

烟味扩散到床边,盛夫人咳嗽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妈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会有人当着病人的面抽烟。

盛擎的姿态冷漠,丝毫没有掐掉烟头的迹象,他半阖着眼皮抽烟,突兀的说出一句话,“我已经把你跟章叔的女儿送到国外去了。”

盛夫人的眼睛猛地一睁,她坐起来,又像是被拿走了仅有的生命力,脸上的一点血色消失的干净,“好啊,真不亏是我的好儿子。”

盛擎的脸被烟雾笼罩,“你找的侦探技术不错。”

盛夫人的眼皮一跳,她又开始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停,“妈真没想到,你会去碰你的养子。”

“我也没想到,你会找人拍下我跟我的养子在一起的照片。”

盛擎说,“怎么,是想靠那些照片为你女儿谋一条出路,还是想放到媒体那里,让整个盛家都去陪章叔?”

盛夫人踏进盛家的大门,就开始算计,步步为营,先是做儿媳,然后做母亲,可惜她有三个儿子,却没有做一回婆婆,直接就成了奶奶。

听到小儿子所说,她只是冷笑,“不管我是怎么想的,现在都没什么意义了,不是吗?”

“本来可以有意义的。”

话落,盛擎将针筒扔到床上,“妈,是你做的过了。”

盛夫人衰老的脸抽了一下,“不怪妈,是你不给你章叔活路,妈心里不舒服,就想让你也尝尝失去重要的人是什么感受。”

盛擎将烟丢到地上,皮鞋碾过,他在克制着扭曲的怒火。

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盛夫人是怕小儿子的,从当年发生在盛家的一场腥风血雨之后,小儿子皱个眉头,她都能吓的把心提到嗓子眼。

只是现在,盛夫人被逼到无路可走,就不在乎了,“这次的事,妈没有顾虑周到,安排进去的人已经是顶尖的了,还是被你的人给阻拦了计划,不过没关系。”

盛擎的眼眸抬起。

盛夫人跟小儿子对视,“你是不是忘了,盛夏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她自问自答,气色好像比刚才好了很多,像是有什么事让她变的高兴起来了,“忘了是正常的,从小到大,你能把什么记在心里啊,什么都不能。”

盛擎当着盛夫人的面打电话。

很快,沙发上的电话响起,他接通后听到那头给的答复,瞳孔一缩。

盛夫人盯着向来薄情寡义的小儿子,没有错过他脸上出现的表情变化,还真是命啊。

谁能想到,那个废物会成为这个冷血动物的死穴。

如果她知道将来某一天,废物可以左右小儿子的情绪,她肯定会跟废物处好关系,也不至于在有所求的时候,什么也没求到。

她长叹一声,“据我所知,那种病遗传的几率高达百分之八十,有可能是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之后才会被发现。”

盛擎大步出去。

盛夫人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就是想笑。

这个晚上,盛夫人没来由的想起来早年小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婆婆找算命先生给算了一卦,是孤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