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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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可以帮郁晏打复活赛,却不会离开 ZLS。
那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也是她心里最珍惜的队伍。
付概震感叹:“现在也很好,电竞圈新人辈出,CNG 也会选到更合适的队员。”
两个医师整整按摩了两个小时,才把郁晏和路江河放出来。
郁晏的手总算不抖了,路江河的颈椎也舒服了不少。
路江河晃着脖子伸了个懒腰:“哎哟,脖子差点给我扭断了,这下手也太狠了,老付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被他按了个坑。”
付概震拎着他的领子看了一眼:“屁事儿没有。”
路江河不满:“你仔细看看,是不是青了,差点给我按背过气去。”
付概震在他颈椎轻锤了两下:“得了吧,大老爷们儿这点疼都忍不了。”
路江河哼道:“该你了,你进去感受一下。”
付概震的腰也难受,郁晏和路江河按完了,就该他了。
付概震淡定的进屋,把门关上了。
路江河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真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晚点到复活赛吧。”
现在他们都不愿想,复活赛之后将要面对的离别。
但该来的总会来的。
两天后,复活赛在同城进行。
CNG 的几个人恢复的不错,郁晏的手已经不疼了,路江河的脖子也恢复了大半。
受 PGC 总决赛影响,CNG 的人气爆棚,观众席挤满了前来观赛的粉丝,扯破嗓子欢呼着郁晏的名字。
“郁神加油!”
“郁神牛逼!CNG 牛逼!”
“郁晏郁晏!我们爱你!”
从后台往比赛场地走的时候,丁洛轻轻戳了戳郁晏的后背:“人气好高啊。”
郁晏勾唇笑:“羡慕吗?”
丁洛:“哼。”
郁晏冷不丁喊道:“洛洛加油!我们爱你!”
其他国外战队的人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郁晏。
中文他们听不懂,还在问身边的人,CNG 为什么突然欢呼起来了。
丁洛面红耳赤的捂住他的嘴:“别丢脸了!”
郁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舔了下丁洛的掌心,随后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故作深沉的低着头,挎好外设包。
丁洛咬着下唇,哀怨的捏了捏掌心。
这次复活赛的参赛队伍没有预选赛那么强劲,但大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戒指已经被丁洛摘下来放好了,比赛是不允许佩戴任何首饰的。
但无名指上,还是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痕迹,证明那枚戒指曾经存在过。
郁晏单排顺利吃鸡,势如破竹的拿下了第一个五百分。
随后双排由丁洛,郁晏,付概震,封晨出征。
郁晏在双排赛里刻意保留实力,安心把担子交在丁洛身上。
丁洛不辱使命,发挥的格外好,一直到双排结束,CNG 的积分一直稳定在第一。
郁晏的手并没有太难受,丁洛给他减轻了不少压力。
第二天的四排赛,郁晏,封晨,路江河,丁洛参赛,中途虽然有两次发挥不好,但是并不影响大局。
CNG 以绝对的优势拿到复活赛的名额,成功挺进奥运会。
余乐挥舞着国旗在观众席第一排又蹦又跳,抹了发胶的头发像锅盔一样,一上一下的跳跃。
这个结果对大家来说,算是意料之中。
但仍然值得祝贺。
金杯捧在手里,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将他们请到台前,接受掌声和彩带的洗礼。
丁洛靠近郁晏,提高音量问:“现在什么感觉?”
郁晏弯眸:“其实没什么感觉,掌声也好,骂声也好,走到现在这一步,对我都没什么影响了。”
丁洛无奈摇头,抬手掸掉落在郁晏肩头上的粉色亮片。
经历了全网黑,再到涅槃重生,他变得比以前更刚强了。
当最后一片彩带坠落在地上,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才渐渐平息。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郁晏:“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采访今天的冠军。”
郁晏却把位置让给了付概震:“让我的队友先说,他有很重要的事。”
主持人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请表达一下您现在的心情。”
付概震也没推辞,接过话筒道:“我们胜利了,谢谢我所有队友的坚持,也谢谢您们的欢呼。但要说骄傲,兴奋,其实并没有。就像你们所有人认为的一样,CNG 胜利才是应该的,我们心里也这样想,所以大家都很冷静。
队长之所以让我先说,是因为我要宣布一件事。
复活赛之后,我就要退役了。
我一点也不遗憾,能够加入到 CNG 这个队伍里,能够认识他们,我很庆幸。
退役是每个职业选手都要面临的事情,所以请不要为我悲伤或遗憾,CNG 还在,电竞精神还在。
其实话说到这里也应该结束了,但我还是想辩解一些事情。
我们队友们都很坚强,受了委屈,遭遇了不公,谁都没为自己说几句话。
但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在今天这个时刻,请允许我为他们委屈一下。
预选赛不是我们想败的,PCL 夏季赛之后,大家立刻赶飞机,连一天的休息时间都没有,老路,郁队都忍着巨大的伤痛,根本来不及恢复。欧美日韩战队都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但我们没有,我们打的是连轴比赛,精力根本跟不上了。
有人说我们对不起冠军人设,不好意思,冠军不是人设,那是我们辛苦得来的,能得第一次,也能得第二次。
我们队长,配得起一声郁神。
还有两个月前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品问题。
我只想告诉孙昊,如果不是你自己作,今天站在我这个位置的就是你,我所有的荣誉,CNG 所有的荣誉,也会有你一份。
队长早就选定了你,是你不愿意等,你自作自受,没人对不起你。
今天我说的这些话,恐怕两个月前,你们都听不进去,这也是我们不愿解释的原因。
但现在我希望,大家或多或少能理解。
谢谢。”
付概震说罢,郑重的将话筒交了出去。
他的眼眶有点湿,却并没抑制不住的哭出来。
真情实感是留给兄弟的,现在,不值得。
路江河清了清嗓子:“该说的老付都说了,我就说一句,这不是我们的责任,但奉命危难之间,我们扛下来了。”
然后他把话筒递给封晨。
封晨短暂道:“和他们一样,谢谢。”
他又把话筒交给丁洛。
丁洛沉默片刻,才道:“能够加入这个队伍,能够见证这一幕,我倒是很激动。
我也做到了心里的承诺,只要郁晏需要,我永远不会辜负他。
最后说点其他的,堵不如疏,电竞不代表沉迷游戏,给选手应有的尊重和宣传,我们不会辜负国家的信任,谢谢。”
丁洛侧过脸,看了看郁晏,将话筒递给他。
郁晏轻轻揽住她,漫不经心的一笑。
他用两指掐住话筒,抬眼扫了一圈观众席:“他们都挺真情实感的,我没有。
但来前经理交代过了,必须说点什么。
那就说个最想说的。
现在很累,手也很疼,洛洛,带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