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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冉眉头皱了皱,立马让她换了:“那个SA给我推荐的都是些什么破烂货,这么暴露。”

周凛月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时,手里?提满了大包小包。

都是许冉给她买的衣服。

那天回到家?,她立马就累瘫倒了,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回家?吃顿饭比连续训练一天还要累。

对周凛月来说,痛苦程度好比上刑。

她的性格养成,绝大部分是来源于家?庭。

上到衣食住行,下到交什么朋友,都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

甚至连学跳舞,也是母亲为了圆自己曾经未能?完成的梦。

长期的圈养模式,让周凛月变得怯弱内向?。她像是一只没法脱离巢穴独立生活的幼鸟。

她害怕这世界上的大多数。

尤其?是在选择上。

她甚至没办法直接去下决定。

与其?说是没办法,不如说是被长期压迫之下的畏惧。

她总是会下意识的去想,她能?自己做决定吗,她可以吗。

这样的疑惑让她开始彷徨。

直到后来与秦昼在一起。

她对他更?多的是依赖。

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选择,她会下意识的去问?他。

哪怕只是逛街时看到一双喜欢的鞋子,她也会在颜色上犯难。

给他打去电话:“我不知道买粉色还是买蓝色。”

他那边安静,雨声渐轻,大约是走进屋内。

当时秦昼回了香港,不在内地。

那段时间正好港岛多雨。

他并?没有替她去做这个决定,而?是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

她说:“粉色。”

回答完又开始纠结,“可是蓝色也很好看。”

那边安静了数秒,手机震动一声,系统显示收到一条转账。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就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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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一起出门?,秦昼都会让周凛月去为他做决定。

相同的表带,不同的颜色,他会让她帮忙选出一条来。

约会的时间,也由她来做决定。

在接吻之前?,他低哑着嗓子询问?她:“能?伸舌头吗?”

“接吻的时候,可以揉吗。”

“或者,摸也行。”

她红着脸拼命摇头:“不能?,不能?,不能?。”

他轻笑,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不是很会选择吗,顺着自己心意来就行。”

周凛月微微愣住,原来他做这些,是为了让她学会自己去做选择。

当然。

那几个不能?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该伸的伸了,该摸的也摸了,该揉的,更?是一点都没手软。

周凛月小声骂他骗子。他好像很受用,替她把眼角的泪擦了。

“怎么这么娇气,嗯?”

压低的气音朦胧,像隔了一层雾。

将她心脏冲撞得酥麻。

她微微吸气,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不肯说话。

他又将她捞出,仔仔细细的看清这张脸。

眉眼唇鼻都像是精心调出的建模比例。

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扬了唇角,又将她按在身后那堵墙上深吻了下去。

林昭总说,男人?很容易对一样东西上瘾。

赌博、抽烟,或者女人?。

俗称黄赌毒。

周凛月想,秦昼大抵是对她的身体有瘾。

不然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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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家?就睡了半个多小时,她迷迷糊糊醒来,准备去洗个澡休息。

脱光了衣服躺进浴缸,才突然想起来忘了拿换的衣服。

恰好阿姨来二楼。

听?见外面的响动,周凛月连续喊了几声:“阿姨,能?麻烦您去我房间帮我拿件睡裙过来吗。”

阿姨应声后离开。

大约五分钟后,浴室门?被敲响。

周凛月从浴缸内起身,光着脚小心翼翼的过去,生怕摔倒。

门?只开了一条缝,她细白?的手臂伸出去,上面还挂着水珠。

沿着手臂滴落。

睡衣拿在手中,质感很轻,缎面光滑。

她关上门?后将裙子抖开,是她妈妈刚让她试过的裙子。

好比一扇门?,腰后的系带便是门?闩。

门?闩一旦抽离,整扇门?全部打开。

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她盯着手上的裙子愣了好久,刚要去和阿姨说,拿错了衣服。

就听?见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

周凛月没办法,最后还是穿着那条裙子从浴室离开。

她整个后背都是袒露的,好在腰以下被绑成蝴蝶结的宽大系带给遮住。

阿姨还在厨房炖着高汤,瞧见周凛月了。

这条裙子从正面看很正常,显腰身,版型也好看。

阿姨笑道:“这裙子真?好看,颜色也衬你。”

周凛月是天生冷白?皮,被这裙子的光泽衬的如同凝脂一般细腻。

她礼貌的笑了笑,准备先回房间把衣服给换了。

总担心后背的蝴蝶结没系紧,害怕走上两步就散开了。

到时候......

她不敢往下深想,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经过了书?房,瞥见门?沿下方的灯开着,如同被压缩成一道极细的灯丝。

周凛月从前?总觉得自己训练又痛又累。

可见过秦昼高强度的工作量之后,她觉得自己这点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

外面的人?都羡慕他,可若是真?坐上他如今的位置了。

恐怕一天都坚持不了。

她微微停下脚步,最后还是闷头走了过去。

开门?声轻微,书?房内的灯光与檀木的香味一块渗透出来。

秦昼倚靠门?框,手里?的手机稍稍偏离耳边。

上身只剩了件衬衣,领带早就不翼而?飞,甚至连领扣都解了两颗。

衬衣领口就这么随意敞开。

白?皙修长的颈,匿在阴影中的深邃锁骨,以及露出了一点轮廓的肌肉线条。

他在外向?来都是一丝不苟,也唯独只有在家?的时候,才有片刻喘息机会。

手机那端的人?八成是又说了些什么,他轻笑一声,把手机递给周凛月。

面对她的疑惑,他下颚微抬:“外婆的电话。”

自从上次见过一面之后,她和外婆就没有过联系了。

哪怕是隔着手机通话,周凛月还是难免会有些许紧张。

她跟随秦昼一起进了书?房,手机里?外婆询问?起前?段时间的新闻。

对她表示关心。

周凛月乖乖站着,像个小朋友那样认真?作答。

外婆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秦昼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等着,目光又转回到她的身上去。

前?面看挺正常的一条裙子,后面又是另一种风景。

雪白?的肩颈一览无余,腰后的蝴蝶结不知何时变得松垮。

外婆问?周凛月:“秦昼没欺负你吧?”

周凛月不喜欢撒谎,可这种谎又不得不撒,总不能?当着长辈的面实话实说。

“没有的,他没有欺负我。”

外婆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他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周凛月认真?的点了点头。

腰上的紧绷感突然变得松弛。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的裙子变成一扇被打开的门?。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阻止它滑落。

回过头去,秦昼眨了眨眼。

罕见的诧异浮现在他眼底,他似乎也没想到这条裙子是这样的构造。

周凛月咬紧了唇,微微佝偻身子,生怕裙子从自己身上滑落。

仗着电话还没挂断,她有人?撑腰,她轻声“警告”秦昼:“你要是欺负我,我就和外婆说。”

秦昼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必要好好给她上上课。

以后如果真?的遇到不测了,这种软绵绵的警告和威胁只会让歹徒兴奋。

他抽走她手里?的手机,简短而?快速的同外婆说了声结束语:“手机没电了,下次再聊。”

然后直接按了挂断,并?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周凛月趁此机会将双手绕到身后,想把系带重新绑好。

可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两条手腕被他一只手轻轻握住。

微微一使力,她整个人?都落进他的怀里?。

后背抵着他的胸口。

他低下头,温柔着语调在她耳边厮磨:“上次在船上打疼了,哥哥给我们小月亮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