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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睡觉。

岑九还坐在客厅里聚精会神地复习功课,不时地皱眉。

宝zang是宝藏还是葬来的?为什么同一个音有这么多不同的汉字啊!

凌晨两点,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岑九心中一凛,连忙放下书本,跑到卧室门口,看到方敬果然又僵硬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熟门熟路地摸到桌边,摊开绘画本开始鬼画符。

岑九:“?!!”

怎么又画上了?!

夜深人静的,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开始鬼画符,那场景想想还是挺可怕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岑九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方敬。

方敬画了半天,突然转过脸,睁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岑九,两眼连焦距都没有,看着别提多诡异了。

岑九揉了揉额头,默默地站在门口,自从发现方敬有这个毛病后,卧室里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他收了起来,就连桌子拐角都用棉布厚厚地包了一层,务必要杜绝任何方敬步上那个冤死大臣后尘的可能。

方敬歪着脑袋看了岑九半天,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摸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岑九:“……”

第二天,方敬醒来,房间里窗帘拉得很低,岑九坐在床上还在看书,两只眼睛专注地盯在书本上,嘴里还在无声地念念有词。

方敬打了个呵欠,只觉得今天身体无比地疲惫,简直像是半夜偷爬起来跑了三千米一样。

他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七点。”岑九把书合上,说,“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方敬九点上班,博物馆离得也近,八点起来都来得及。

“好累,我再睡一会。”方敬往空调被里缩了缩,翻了个身,抱着岑九的腰又开始睡。

看他睡得香,岑九揭开被子也躺了下去,一手搂着方敬,一手举着书还在看。

睡了一会,方敬突然睁开眼,问:“我昨天半夜起来了吗?”

“起来了。”岑九看了他一眼,回答说。

方敬从被子里爬出来,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桌子的方向,果然绘画本打开了,顿时满头黑线。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郁闷地道。

岑九沉默无言。

方敬闭着眼睛,抱着岑九往他身上蹭了蹭,清晨的美好时光让人舒适得压根不想起床。

岑九抱着他,摸着他的胳膊,方敬被摸得很舒服,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半天不说话。

床头的闹钟响,岑九抬手把闹钟关了,说:“你睡。”说完掀开被子起床。

方敬窝在被子里,懒骨病发作,不想起来,又睡不着,躺在床上发呆。不一会儿,听到门响,岑九出去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几个圈,瞌睡醒了,跳下床把绘画本拿起来,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这这这这……画的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