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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医生检查了猫猫的后肢,说小猫的腿是让人用工具给夹断的。

陆呦愕然:“您确定吗?”

“这明显是人为造成的,车祸不会造成这样的损伤。”宠物医生指着小猫的腿:“被人用镊子给夹骨折了。”

“它是流浪猫,谁会这样做呀。”

“谁知道呢,可能是虐猫的,我以前也遇到过。”

这只小猫,陆呦读研的时候便一直在喂养,性格温顺亲人,平日里见陆呦远远来了,都要钻出来拦路“碰瓷”。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陆呦都想领养它了,只可惜她现在没办法照顾它。

陆呦问医生:“这能治好吗?”

“损伤是不可逆的,肯定瘸了。”宠物医生取来了纱布:“不过可以给你开点药,包扎修复一下。”

“麻烦您了。”

医生给小猫包扎过程中,小猫一直很乖,陆呦帮医生控制住它,它还舔了舔她的手心。

......

回宿舍之后,陆呦把这件事告诉了苏洱。

苏洱义愤填膺地说:“肯定是我们学校的变.态男,前段时间不一直在传吗,说晚上经常会听到后山传来猫狗的叫声,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陆呦将猫包里的小黑猫放了出来:“不能再放回去了,否则被逮到,肯定凶多吉少。”

“但咱们也不能养在寝室,被宿管阿姨查到了,凶多吉少的就是咱们。”

“就找收养家庭吧。”

陆呦打开了电脑,在网络上发布了一则同城收养的信息,并且把信息转到了朋友圈——

“可爱的小黑猫一只哦,六个月,小朋友后腿残疾,但可以自主行走,寻爱心主人,前三个月同意上门或视频探视。”

不过现在收养猫猫狗狗,都是供大于求,尤其有残疾的猫猫,很难找到愿意收养的家庭。

果不其然,无人问津。

晚上,蒋铎给陆呦发了一条信息。

JD:“听说有猫?”

呦呦鹿鸣:“有,三爷想要吗?”

JD:“前三个月要求探视?”

呦呦鹿鸣:“嗯,原则上是这样,因为害怕一时心血来潮,玩几天就弃养了。”

呦呦鹿鸣:“但是可以视频探视......”

第二条还没发出去,蒋铎的消息便来了——

JD:“我要求每周上门探视七次,每次不低于二十四个小时,能接受我就领养。”

呦呦鹿鸣:?

呦呦鹿鸣:“三爷您干脆把我也领养了。”

JD:“养,到哪里办领养手续?”

呦呦鹿鸣:“别开玩笑了!我们学校有虐猫的,三爷您到底养不养呀!”

JD:“我现在过来接。”

呦呦鹿鸣:“好嘞!等您!”

......

很快,一辆黑色的路虎越野停在了宿舍楼下。

陆呦刚刚把小猫装进猫包里,便听到整栋宿舍楼的女生都沸腾了起来。

“是蒋铎啊!”

“我的妈!他制服好帅!”

“是我单身太久了吗,他的车我都觉得好有男人味!”

......

陆呦站在阳台边,朝楼下望了望。

香樟树下,停着那辆很有“男人味”的路虎越野,而车主人一身规整的黑色制服,懒懒散散地倚靠在越野边。

阳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颗嫣红的泪痣,在阳光下,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没有女孩能抵抗这男人强大的荷尔蒙。

尤其,这一身制服......

短短几分钟,已经好几个女生凑上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了。

陆呦不再耽误,背着猫包下了楼,都不等他邀请,直接坐进了他的车里。

蒋铎坐进来,说道:“母校的女生,还是这么热情。”

陆呦鄙夷地睨他一眼:“所以你又认识了几个新女朋友?”

“没有,我都拒绝了。”

“为什么?”

他眼角上扬,淡笑道:“因为不是心上人。”

陆呦望向他:“你心上人是谁啊?”

“你...”

话音未落,男人便覆身压过来。

刹一那间,陆呦明显感觉到了心跳的加速,后背贴在了车靠椅上,全身僵硬。

满脑子都是那一声:“你”...

蒋铎缓缓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然后用低沉性感的调子,在她耳畔道:“你谁啊,管这么多。”

陆呦耳垂都不禁红了,用力推开了坏笑的男人。

“你烦死了!”

蒋铎启动了引擎,将车驶了出去,轻飘飘地说:“怎么,失望?”

“没有!”

“想当我的心上人?”

“我想当你爸爸!”

“死小孩。”

蒋铎伸手惩戒地揉了揉她的头:“听说你对某人千依百顺,到我这儿就蹬鼻子上脸。”

“因为你是蒋铎啊。”陆呦冲他吐了吐舌头:“略~”

“我蒋铎怎么了,低人一等,不配让你温柔?”

“那倒不是。”

因为他是蒋铎,是唯一一个她可以以本来面目相处、不需要有任何伪饰的男人。

......

陆呦先带蒋铎去宠物店买了猫砂、猫砂盆、还有猫粮和猫抓板、指甲刀等一系列养猫用品,刷他卡也是刷得毫不留情,猫粮直接买了进口天然粮。

蒋铎的家很大,猫猫可以在家里自由玩耍。

一开始,小黑猫还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活动着,不过很快便熟悉了环境,开始上窜下跳。

“以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了。”陆呦说道:“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蒋铎打量着这黑漆漆的小猫,随口道:“煤炭。”

“这...这什么名字啊。”

“和它相得益彰。”

陆呦将小猫抱到蒋铎面前,让他摸摸它。

不过蒋铎有洁癖、也很不习惯跟动物亲昵,矜持地远远看着,不肯上手。

“以后你就是它的爸爸了。”陆呦抓起了蒋铎的手,让他摸了摸猫头:“要爱它哦。”

小猫猫也很乖地蹭了蹭他的手。

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立刻抽回了手:“行了,我会养好它。”

小猫嗖地一下,蹿进了蒋铎的房间。

陆呦打量着蒋铎眉头皱了起来,于是赶紧把小猫揪出来,煞有介事地叮嘱道——

“爸爸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扰。”

“不要总是喵喵叫,爸爸喜欢安静。”

“最重要的是,不要进爸爸的卧房,更不要上他的床哦。”

......

蒋铎看着陆呦一条一条地教小猫规矩,觉得好笑,喃了声:“怎么不能上我的床了,我还把它吃了?”

陆呦想到小时候,这家伙也是极度爱干净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你不是有洁癖么。”

“有,但没那么严重。”

“这么说来,它可以进你的卧房,上你的床咯。”

“它不可以。”蒋铎倚在门边,嘴角浅浅勾了起来:“但你可以。”

“......”

陆呦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安顿好“煤炭”的生活之后,陆呦便起身要告辞了,蒋铎给了她一张电梯门禁卡。

陆呦不明所以。

蒋铎懒洋洋地解释道:“有时候查案子,有一连几天都不回家的情况。”

“行,你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就来给你当免费铲屎官吧。”

陆呦果断接受了门禁卡,忽然又想到今天在商场发生的凶杀案:“今天那案子破了吗?”

“嫌疑人当场抓获,也交代了罪行。”蒋铎拿起水壶,给桌上的兰花盆栽浇了水,淡淡道:“嫌疑人有偏执型人格,受不了被害人跟他提分手,激情杀人,将她从五楼推下去。”

“偏执型的男人真的好可怕。”陆呦感叹道:“遇到那种病态人格的人,一定要躲远点,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恋爱呀。”

话音刚落,便听到蒋铎手上的水壶掉在地上,正好滚落到了她的脚边。

她赶紧捡起了水壶,递给他。

蒋铎没有去接水壶,而是示意让她放桌上,不经意间藏起了轻微颤抖的手。

“你怪怪的。”

“没事,你快回去了。”

陆呦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查案子太累啦?”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努力控制着藏起来的右手的颤抖,加重了语气:“快回去了,陆呦。”

陆呦有点不放心,踮起脚,轻轻探了探他的额头:“真生病啦?”

忽然间,她的手腕被他炙热的手用力地揪住。

陆呦猝不及防还以为是烙铁贴了上来,好烫,他的掌心烫的她心惊:“你怎么......”

男人很用力、很用力地牵着她。

不,不是牵,更像是桎梏着,以至于她根本无力挣开,仿佛手腕上套上了坚石更灼烫的锁链——

“说了让你走。”

陆呦惊诧地抬头望向他,他眸色深黑如夜,看着她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她完全不认识了。

直至此刻,陆呦才感觉到,她所熟悉的蒋铎,只是初中以前的蒋哥哥。

后来的他,面目全非...变成了全然陌生的蒋铎。

“蒋、蒋铎...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陆呦带着轻微颤栗的语气,近乎恳求:“你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蒋铎看着她,嘴角忽然绽开了一丝邪恶的笑意——

“去给老子拿药,橱柜第三层。”

说完之后,他骤然张开五指,放开了她。

陆呦赶紧抽回手,细长而白皙的手腕上,落了绯红的指痕,可见他有多用力。

“那药就拿药,你吓人做什么。”

陆呦抱怨着,起身去橱柜拿药。

橱柜打开,第三层有一个药盒,里面只有一种药,壳子上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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