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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辇起驾,队伍从皇陵启程回京。

秦钰依旧拉着谢芳华同坐玉辇,除了永康侯留在皇陵处理三皇子、五皇子之事外,文武百官随扈回京。

队伍刚到城门口,便被两顶宫里的轿子围住了。

柳太妃和沈太妃从轿子中出来,当街跪在地上,悲惨地啼哭,“皇上,先皇刚刚仙去,您不能不顾手足之情处死三皇子和五皇子啊,先皇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寝啊。”

二人的哭声极大,极其悲惨,正拦截在玉辇正前方。

街上的百姓们本来得知新皇今日安葬了先皇启程回京,都沿街围看,此时见此情形,都窃窃私语起来。

秦钰在玉辇内的脸顿时沉了。

谢芳华暗骂了一声柳太妃和沈太妃真是聪明得过了头了就是愚蠢,这样当街拦阻秦钰,用先皇刚刚安葬入土,秦钰不顾手足之情要杀三皇子、五皇子之事败坏秦钰贤德仁慈宽厚的名声,虽然抢夺了先机,看似是绝佳的招数,但是殊不知,只要秦钰公开皇陵三皇子、五皇子的作为,却也将她们自己和三皇子、五皇子推向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皇上啊,三皇子、五皇子一直看守皇陵,虽然你们兄弟一直以来不和睦,但是也不该不顾念手足之情,说杀就杀啊,若叫天下百姓得知,同根兄弟相残,何以为政?”柳太妃和沈太妃又哭道。

秦钰闻言恼怒,刷地挑起了玉辇。

柳太妃和沈太妃见秦钰露面,哭得更声嘶力竭。

秦钰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见城内的百姓们都看着他,各种目光都有,他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的柳太妃和沈太妃的身上,面发沉,“到底是哪个奴才在两位太妃的面前嚼了舌头根子?让两位太妃不明所以,不问情由,便来当街拦截朕公然质问?”

柳太妃和沈太妃齐齐抬起头,商量好一般地哭道,“皇上,难道你还瞒着我们二人暗中杀了三皇子、五皇子不成?若没有人告诉 我们,三皇子和五皇子岂不是在先皇刚入土后便被您杀了?”

“关于三皇子和五皇子是有一桩事情让朕恼怒,更甚至,恼怒的不止是朕,还有先皇和皇陵的秦氏列祖列宗。”秦钰面冷了下来,温声喊,“大伯父、左相、右相,以及众位爱卿,你们谁上前来给两位太妃解释解释,到底朕为何要惩处三哥和五弟?”

英亲王、左右相等人跟随在玉辇后,柳太妃和沈太妃掐着秦钰回城的时间来城门闹这一出,也让众人齐齐摇头。

英亲王率先下了轿子,来到前面,看着两位太妃,有意给她们台阶下,提点道,“两位太妃,你二人不明缘由,当街对皇上质问,情有可原,有些事情,是三皇子、五皇子不对,皇上已经宽厚处理……”

“我们听到的可是皇上下令封锁皇陵内的偏殿,绝水绝食,要将三皇子和五皇子而死。难道这就是皇上的宽大处理吗?”柳太妃和沈太妃截住英亲王的话,质问。

英亲王看着二人,摇摇头,“皇上已经命永康侯在皇陵处理此事……”

柳太妃和沈太妃大哭道,“怎么处理?皇上见先皇死了,生怕兄弟夺位,就要铲除三皇子、五皇子,以后再无人对皇权有威胁,什么三皇子、五皇子做了不对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英亲王闻言脸也顿时沉了,怒道,“本王和各位大人亲眼所见,三皇子、五皇子在先皇刚入土还未安寝时,便行不孝之事,正因为皇上念在手足之情,才没在当时重处。”

两位太妃闻言又哭着指责英亲王,“王爷,皇上虽然是您的子侄,但三皇子、五皇子也是您的子侄啊,您不能因为皇上继位,三皇子、五皇子对您无用,您就帮着皇上置三皇子五皇子于死地……”

“放肆!”秦钰猛地一拍玉辇,玉辇发出“砰”地一声响声,被砍掉了一角,他拿起那一角,摔在柳太妃和沈太妃的面前。

柳太妃和沈太妃哭声顿时惊得停了。

秦钰沉冷地怒道,“先皇大丧,刚入土皇陵,未得安寝,当日夜晚,三哥和五弟便在皇陵僻静的偏殿聚众饮酒作乐,纵情酒,污浊皇陵。你们说,这样不孝先皇,不敬皇室列祖列宗的子孙,就算朕饶恕了他们,先皇和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可能饶恕?”

柳太妃和沈太妃立即大哭道,“一定是有人故意 陷害,不是三皇子、五皇子本意……”

“不是本意?”秦钰怒道,“朕也想不是他们本意,便命永康侯留在皇陵彻查处置此事。可是你们如今当街拦截朕的玉辇质问,意欲何为?难道是逼朕对此事不予追究?那么朕对得起先皇厚爱?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柳太妃和沈太妃齐齐一噎。

“来人,将柳太妃和沈太妃即刻送往皇陵,让她们亲眼去看看三皇子、五皇子到底是被冤枉的还是根本就不孝不敬先皇和列祖列宗。”秦钰怒喝。

“是。”有人立即上前,架起地上跪着的柳太妃和沈太妃。

“起驾回宫!”秦钰“啪”地放下了帘幕。

拦截在玉辇队伍前的两顶宫中的轿子被人挪开,仪仗队打头,向宫里走去。

百姓们这是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三皇子、五皇子在先皇入土之日竟然行酒之事,古人以孝为天,他们这等真是大逆不道,大不孝之罪。难怪向来温和仁厚的新皇如此震怒了。

百姓们交头接耳,连连叹息,有的人更甚至说像三皇子、五皇子这样的人,真是杀了也不可惜,死有余辜。

又有人说,昨日发生的事儿,至今没传出风声,可见皇上顾忌皇室颜面,顾念手足之情。可是柳太妃和沈太妃实在太不应该,竟然当街拦阻,逼迫新皇。

队伍远处,议论声依旧不绝于耳。

秦钰放下帘幕后,揉揉眉心,“有些丑遮不住,不遮就是了。她们还是太小看朕了。”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本来已经够焦头烂额,可是竟然还出现了三皇子、五皇子、柳太妃和沈太妃之事,他这个新继位的皇帝也算是古来罕见的倒霉人,收拾一堆先皇留下的烂摊子。她点点头,“这样处理了最是妥当,将柳太妃和沈太妃打发去皇陵,以后就不必回宫了。”

“母后恨她们大半辈子,她们不回宫也是好事儿。”秦钰道。

谢芳华想着柳太妃和沈太妃风光鼎盛时,皇后都要退避三舍,让其锋芒,如今她们子嗣不成器,皇后将她们剩了不止一筹。

队伍来到宫门,秦钰让玉辇停下,她对谢芳华说,“我让玉辇先送你回宫休息,我去处理朝事儿。”

谢芳华点点头。

秦钰下了玉辇,吩咐了一声,玉辇径直向秦钰的寝宫而去。

朝臣们对看一眼,都齐齐垂下头,跟随秦钰去了议事殿。

谢芳华回到住处后,对侍画、侍墨吩咐,“以前,我大婚时,柳妃和沈妃送了礼,也算是有些情意,你们安排人给她们暗中传个口信,让她们到皇陵后,不要同永康侯大吵大闹,一切听从永康侯处置,方能保住三皇子、五皇子的性命,以后,她们留在皇陵,别回来了,否则她们曾经和太后争夺锋芒,今日当众为难新皇,新仇旧恨,即便皇上有心放过她们,太后也未必会放过她们。”

侍画、侍墨点点头,应声去安排了。

谢芳华进了内室,见言宸坐在桌前喝茶,她讶异,“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直不见你。”

言宸上下打量她,“还以为这些日子你会气极差,未曾好好将养,没想到气比我预料的好。”

“先皇死了,我又不是伤心人,气怎么会差了?”谢芳华坐下身,看着他,“从进宫后便不见了你,可是有什么事情去处理了?”

言宸点点头,“趁着这个机会,我暗中去了一趟距离京城最近的隐山。”

谢芳华挑眉。

言宸压低声音道,“隐山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空无一人。”

谢芳华眯起眼睛,“怎么回事儿?为何会变成废墟?空无一人?”

“我猜想应是被人下过手,而且下手的时间应该是二十多日前,但是应该是未曾除尽,有余下的人不敢在隐山再待,挪了地方。”言宸道。

谢芳华蹙眉,“什么人下的手?”

言宸摇摇头,“没有痕迹,查不出来。”

谢芳华揣测,“二十日前的话,秦钰一直在平阳城,正对瘟疫燃眉之急,不可能分心挑隐山。”

言宸点点头。

“有本事,有能力,还要有魄力,有手段挑隐山的人……”谢芳华说着,便住口不语了。

言宸看着她,“举南秦上下,仅一人。”

谢芳华不再说话,眉目微微露出昏暗之。

“我刚刚得到消息,秦铮出了寻水涧,正同李沐清、崔意芝、燕亭赶回京。”言宸低声道,“谢云澜并没跟随一同回京,你要有所准备 。”

谢芳华抿起嘴角,沉默片刻,抬眼看言宸,“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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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宸摇头,“没什么好的办法,除非派人死命拦截。”

谢芳华又沉默片刻,道,“那就死命拦截。”

言宸不赞同地看着她。

谢芳华动手倒了一杯茶,然后扬手,里面的茶水顺着茶杯的杯壁流到了地上,热腾腾的茶水落到地上之后,便冷却了,被地吸收了,她慢慢地放下茶杯,对言宸道,“我和秦铮,就犹如这杯茶,总有人是执棋之手,前些年是他,如今该是我了。”

言宸看着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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