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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性,不管对旁人如何,对自己却真是实打实的好。

想着不免心热,便跟他道:“谢谢你。”

叶驰不乐意了,一下抱住她:“这样谢爷可不依,怎么也要亲一下。”说着侧头把脸凑了过去,时潇满脸通红,忙推他:“别闹,仔细下人进来瞧了去。”

叶驰嘻嘻一笑:“媳妇儿放心,管保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你要是不亲爷,爷可亲你了啊……”说着张着大嘴就凑了过来,时潇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再闹,我可恼了。”虽这般说着,却飞快过来啪叽亲了叶驰一下,然后迅速推开他,跑里屋去了。

这一下正中叶驰下怀,本来在外屋,有些事儿还不得施展,既然进了里头寝室,那就怨不着他了,寝室可不就是睡觉的地儿吗,他媳妇儿既然跑进去,肯定是困了呗,那就先睡一觉再吃饭也来得及。

迈脚跟了进去,两个管事婆子见小两口进了里屋,对视一眼,暗暗好笑,心说倒是新婚燕尔,一时一会儿都分不开,只这会儿进了寝室还能有什么事儿,却不知小王妃那身子可受得住,吩咐备下热汤,两人在外头窗户跟下候着。

听见里头隐约声响儿,小王妃的声儿道:“你早上怎么应的我,怎不作数?”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又听见小王爷道:“我哪儿应了你不折腾,我是说不跟昨儿晚上一般折腾了……”接着又是一阵声响,小王爷道:“媳妇儿你就给了我吧……”然后又是一阵软声儿相求,那话说出来,外头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暗道真亏他们小王爷说的出口,她们两个老婆子听着都脸红。

却想这男人上了炕可不都一样,别看平常小王爷多疼媳妇儿,真到了这裉节儿上,也顾不得了,且平常越疼,这上了炕越折腾的狠。

时潇本想着躲开他,进了里屋一瞧见喜床,想起昨天晚上,忍不住有些怕,转身就要出去,哪来得及,正好给叶驰堵了进来。

时潇见他哪样儿明显不怀好意,不禁道:“你想做什么?”那小样儿更勾起了叶小爷的坏心,一伸手把她抱了起来:“还能做什么,刚在车上,可还跟爷别扭呢,这会儿可得让爷好好亲个够了吧。”

抱着时潇滚在床里,若论手段,时潇根本不够看,论赖皮,时潇更是拍马也追不上,论力气,那就更不必说了,故此,只要叶小爷安心想要干什么事儿,时潇也只能洗干净等着的份儿了。

这一番足折腾了一个时辰,叶小爷才放过时潇,不是念着他媳妇儿身子弱,叶小爷恨不能直接折腾到明儿一早才好呢。

不过想想,这什么事儿都得图个长远,回头今儿是痛快了,明儿他媳妇儿一恼,不让他近身,可怎么办,即便这么着,也不知说了多少车好话儿,才哄得他媳妇儿吃了饭。

夜里再躺下,叶驰又凑过来的时候,时潇以为他又要干坏事儿,吓得脸都白了,两只小手一个劲儿直推他,叶驰把她拢在自己怀里:“ 我不折腾,就像抱着我媳妇儿睡觉。”时潇在他怀里僵了一会儿,待听见匀称的鼾声才瞧瞧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果真睡熟了,才松了口气,合上眼,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等她睡着了,叶驰睁开眼,低头亲了他媳妇儿一口,才重新闭上眼睡了。

转过天来,时潇再不敢错了规矩,一大早拽着叶驰就去了老王妃院里给老王妃王妃请安,陪着吃了早上饭,方才回来,晚半晌儿,老王妃哪儿歇的早,交代她们不用跑了,小两口便来了竹院。

刚到竹园,得禄跑进来说,前头封二爷来了,叶驰瞧了瞧他娘,又瞧了瞧他媳妇儿,真为难上了。

王妃见他哪样儿,没好气的道:“还怕我这个当娘的吃了你媳妇儿不成,去你的吧,这会儿时候还早,正好跟你媳妇儿逛逛园子去,等你回来再吃饭。”

叶驰瞧了他媳妇儿一眼,见时潇微微点头,叶驰这才去了,小两口这番眉眼官司落在王妃眼里,王妃忍不住失笑,拉着时潇的手道:“驰哥儿自生下来就是个霸王性子,谁的话儿也不听,可把我愁坏了,想着这么个霸王,以后可怎么着,不想倒是有你这么个克星,旁人的话儿他不听,只你说一句话,倒比什么都管用。”

时潇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忐忑,暗道,莫不是叶驰一走,婆婆就要为难自己了,仿佛知道她的心思,王妃道:“你别多想,咱们一家子婆媳,没那么多事儿,娘跟你说闲话儿呢。“

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出去了,时潇还没来过王府的园子呢,却早听人说王府的花园收拾的别致,还是当年老定亲王寻了南边儿匠人盖的,圣祖爷当年还赞了句,小江南呢。

跟着王妃沿着水路缓缓往前逛,虽入了秋,却也不见丝毫萧条之色,绕着中间的一汪水修建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蜿蜒,粉墙黛瓦,倒勾起时潇些许思乡之情。

王妃侧头瞧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深远,想起她本是南边人,瞧见这园子不定勾起了心思,便拍拍她的手,指了指西边儿那颗桂树道:“这是驰哥儿前几天才移过来的,原先也有一颗,驰哥四岁的时候说挡了他的道,叫人砍了,你公公气的,论起鞭子来就没了轻重,驰哥儿也倔,别瞧才四岁的孩子,硬是一声不吭,不是撑不住晕死在地上,活活让他老子打死了我们都不知道呢,过后想想后怕的紧,那次过后,王爷虽嘴上不说,心里着实后悔,从哪儿起,便再生气也没打过驰哥一下,倒纵的他越发霸道,好在你的话他听,如今咱们娘俩也不用再外道客气,娘有话就跟你直说,咱们家你也知道,虽说我跟你公公没有门第之见,到底那么多人盯着驰哥的亲事呢,却他要娶你,先头自是要闹一场,你可知驰哥怎么说的?”

时潇也有些好奇,王妃瞧着她笑了一声道:“驰哥说,我们要是不应让你进门,他就自请出族,上你们时家当上门女婿去。”

时潇愕然,王妃叹口气道:“可把你公公气的不行,却也拿他没法儿,后来老王妃才去相看了你,终成全了你们的婚事,若不是那混小子真心喜欢,如何能闹出这些笑话来,先时你未进门的时候,我这心里还有几分不爽利,到昨儿见了你,方觉得好,你也不用怕,你是驰哥儿媳妇儿,就跟我亲闺女是一样的,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才是咱们娘俩的缘分呢,我跟你公公也不盼着别的,就盼着你们俩能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那些事儿,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才是。”

婆媳儿两个穿过玉带桥,王妃指了指那边儿几株菊花:“哪儿原有个亭子,是你公公请状元郎的起的名儿,不知怎么戳了驰哥儿的眼睛,你过门之前,硬是让人拆了,还再不许盖亭子,你公公见光秃秃不好看,只得让人移过来几株菊花,先时还不觉着怎样,这会儿花开了,映着后头的水儿倒别有韵致,可见这各花入各眼,端看你自己怎么想呢。”

正说着,就见叶驰从那边儿匆匆赶过来,瞧了瞧那边儿的菊花,瞄了他媳妇儿一眼,见他媳妇儿脸色倒好,不像受了委屈才暗暗松了口气。

王妃见他那心疼媳妇儿的样儿,先有些别扭,后又想,不是他这么喜欢在意的,如何会这般,只他们二人好,自己这个当娘的还求什么呢,想着倒释怀了。

小两口陪着王妃吃了饭,才携手出来,仍从园子里过,走到玉带桥上,时潇忽然停住脚问他:“娘说哪儿原有个亭子让你拆了?”

以往遇上跟许明彰有关系的,他媳妇儿避都来不及呢,今儿怎倒问起他来,其实,时潇也是今儿才想明白,之所以一提明彰叶驰就恼,那是因他觉得自己心里仍想着明彰,自己越回避,他越会这么想,自己若坦荡些,跟他说清楚,或许比一味回避的好。

有了这个念头,这么问也不奇怪了,叶驰看了时潇一会儿小心的道:“媳妇儿,你想说什么?”

时潇道:“不管以前我跟谁定过亲,如今我嫁了你,就是你的妻,跟旁人再无干系,用你的话说,纵然我死了也是你们叶家的人,本来我都想着忘了过去的事儿,可你却时时提醒我,你是想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明彰吗?”

“你敢?我不许你再想着他。”叶小爷眉头都竖起来了。

时潇叹口气:“既如此,我们只当没那个人吧。”

叶驰眨了眨眼:“媳妇儿,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说你心里喜欢我了?”

时潇脸一红,白了他一眼:“我可没这么说。”说着下玉带桥快步往前去了,叶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恍然大悟。

虽说天色暗了下来,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眼前春暖花开阳光普照的,美滋滋的下桥追过去:“媳妇儿,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是不是……”声音渐行渐远,伴着旁边儿摇曳的秋菊,可不正是别有韵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