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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为难,季深行没有告诉她,可能有他的顾虑,他一个外人不应该参与其中。

秦律收回视线,转身想走。

顾绵一把拉住他名贵衬衫的衣袖,“秦先生,麻烦您把事情说清楚,皱皱对我很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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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很重要。”

“顾绵,我无权和你说这些。”他瘦削英俊的五官呈现为难的表情。

顾绵扯他袖子的动作顿住,微微惊讶,她记得之前几次见面,他没有称呼过她,今天居然直呼她的名字,并且喊她名字时语气表情并不生硬,相反的很自然。

让她疑惑,难道他以前认识她?

顾绵此刻却无暇细想这些,“秦先生,您说了个开头让我猜怎么行?这件事真的很重要,那个素以是谁?您认识对不对?她会不会来找皱皱?当年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不说我会疯掉的!”

她情绪不平静了。

秦律看着她,沉默看她良久,她小小白净一张脸上焦灼和些微脆弱的表情使得他终究心软。

抿唇中眉心微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一抬,“找个能坐下说话的地方。”

顾绵见他松动,立刻点头带路。

带他去的一楼门诊听后面的小餐厅,病患家属等通知时可以在这里喝杯茶缓冲情绪的地方。

顾绵用硬币买了两杯速溶咖啡。

端过来,他已经坐在玻璃圆桌椅子上,修长双腿曲起,坐姿很正,面容沉静地看着她走来。

顾绵把咖啡小心放到他面前,速溶咖啡的香味让他略微蹙眉,顾绵猜想他这样品味的人大概对速溶咖啡难以下咽,为自己赶到窘迫时,却见他动作优雅地端起来面色平静地浅抿了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纸杯放到桌上。

这个举动缓解了她的局促和尴尬,很绅士贴心。

顾绵没形象地喝了两大口,皱皱生母一事让她喉咙发干地紧张。

秦律修长手指交叉而握,略带笑意的看她把咖啡当白水喝的模样。

他开口:“素以是我的妻子,一年前因为车祸去世。”

顾绵震惊!

秦律目光深邃看着她:“四年前,我遇到过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孩,不过第二次见面她已嫁做人妇,我对感情上的事看的比较淡,没有争取。三十岁,家里人开始催了,安排的对象,算是商业联姻吧,叶素以,我和她领证结婚了,没有感情基础,而她似乎也有心头牵挂,我身体上有些毛病,更多的可能是心里抗拒,没有和她夫妻生活。”

顾绵认真听着,一心只关心皱皱,没有听出来秦律话里那个让他动心的女孩就是她自己。

她不抬头,也看不到男人注视她的幽深眼神中暗藏的一份温柔。

“她想要一个孩子,我们都受的洋墨水教育,思想观念比传统要开放,我不能给她孩子,她借助先进的医学手段借jing产子也无可厚非。这件事我没参与,都是她一个人在找,事情就出在这里。”

顾绵交握紧双手,等他继续说下去。

“找合适的男性jing子不容易,国内jing子库jing子质量参差不齐,素以想找一个有优秀遗传基因的,可是她向医院的申请没有得到同意,原因是我这里出具不了我不能生育的证明,她一筹莫展。突然有一天,她很高兴地告诉我,找到合适并且基因优良的jing子,后来,一切很顺利,私底下她一直和一个号码保持联系,我对她关心不够,因此也没有起疑心。怀孕的那些日子,她在苏黎世,我在美国。”

顾绵心里猜测的蓝图渐渐地一点一点有了轮廓。

接下来秦律的彻底正视了她的猜测。

“现在想来,应该是四年前素以在各大jing子捐赠中心流转的时候被莫靳南盯上了。她和你一样有一头卷发,这个典型显著的特征。素以着急生孩子,莫靳南提供了优良的jing子,素以可能受到了他的威胁,我听季先生说你四年前也在苏黎世,一切就对得上了。素以和你同时生产,孩子生下来就被莫靳南抱走,他让医院方面说孩子胎死腹中,素以为此伤心了很久,一直郁郁寡欢。”

肯定是这样了。

莫靳南计划已久,连季深行的jing子都能从捐jing库拿到,叶素以求子心切,上当受他胁迫不奇怪。

秦律身体靠向椅背,一直说话让他舔了下唇,接着道:“不知道素以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可能是做妈妈的天性,她不相信自己孩子死了,和医院方面的官司没有断过。大概一年前,她突然回了国,来到这里,在a市逗留很久。”

“她父母就在a市,有名的叶氏家族,我以为她回来这里是疗伤,后来才知道她找到了线索,发现了什么。”

说到这里,秦律低头,修长手指捏了捏眉心,“不幸的是她出车祸去世,她把在世时发现的所有线索都留给了我,找孩子是她未完成的心愿。”

顾绵仔细一回想,看着他,“所以秦先生您和我的相遇并不是单纯的相遇?那时候您就知道皱皱的身份了?”

“别误会。”他深邃目光看过来,轻笑一下,“那天大雨中遇见受伤的你,纯属巧合,不过我四年前就认识你是真的,没想到会再见。更没想到,是你一直带着皱皱。”

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顾绵在心里稍微整理了一下大量的信息,心中很乱,乱的糟糕得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接踵而至的爆料消息。

之前从没想过会真切得知皱皱生母的事,现在知道了,虽然和季深行无关,他也不知情,可心里还是有道梗,他怎么莫名其妙就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思来想去,只怪命运弄人,不是他的错,可能季深行心理承受的压力比她更多。

稍微镇定了一下,顾绵抬头,“秦先生,谢谢您肯告诉我事情真相,我了解了,这些,等皱皱将来长大了,我会考虑告诉她。”

顾绵说这些,是想表达自己并不在意,不管皱皱生母是谁,皱皱只会是她的孩子,她的心肝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秦律目睹她小脸上的戒备,一个母亲掩饰惧怕脆弱的坚定。

他欣赏地看她,温和开腔,“你放心,我找孩子是为了素以的遗愿,皱皱很可心,我喜欢,但没有要把她抢过来认祖归宗的意思。只有一个要求,抽个时间,我想带她去素以陵园一趟,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

这个顾绵能够接受。

她感激他的不为难,“好的,秦先生,等皱皱身体好些我带着她去。”

“另外,素以的父母也知道小外孙尚在人世,如果他们要求见皱皱,我没法拒绝。”

这个……

顾绵微微皱眉。

秦律考虑她的感受,温和地说,“当然,你不愿意我会适度和二老协商,不过,这个孩子是素以的,季先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提供jing子,捐jing匿名,取jing也是匿名,季先生不能成为孩子法律上道德上的父亲,叶家如果执意争夺孩子,你处在弱势。”

他直言不讳让顾绵心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