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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立刻抓住顾绵一双手,替季深行说话:

“绵绵,别说不可能这种话。

“妙妙死了那么多年,突然活了,深行追出去也能理解,深行心里是爱你的,不然不会要和你复婚。”

“孩子,你听阿姨说,每段婚姻里都有它的不尽如意,许美静是深行爸爸的前妻,她再坏在他心里总有那么一些的位置,我心里头也膈应,不过陪在他身边这么些年的是我啊,有时候世事无奈,女人要懂得妥协,活得太清楚明白,很累。我算是看尽人生,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两个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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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呢?”

顾绵不和苏云较真,苏云这么说,是并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

如果苏云目睹那天她在酒店时如何把季深行和林妙妙捉住在*上,如果苏云目睹了那天在医院,季深行护着林妙妙是如何把她甩开的,兴许,苏云就说不出这话了。

苏云还在劝:“……你可能现在在气头上,深行不是那种分不清过去和现实的人,等他想清楚了就会明白,你和皱皱对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你给他一点时间,实在不行,我去找林家二老。”

“阿姨,不用了,其实整件事和林妙妙没什么关系,是我和季深行之间出了问题。”

顾绵摇头,眼波里一潭死水,“我也许还年轻,想法和您不同,我不会委曲求全地守着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

她掰开苏云的手,转身走,背影坚定。

苏云提着一口气,一筹莫展,担忧的看着客厅里尚不知情的二老。

…………

昨天和苏采采讲好,今天陪她去医院预约手术时间。

顾绵抱着皱皱上楼换衣服。

换好了衣服,梳妆台前,顾绵抹点霜。

目光一瞥就看见那瓶摆放的精油,下面压着秦律写的纸条。

顾绵拿起来,小小精致的瓶子在手里转圈,她手指抚摸纸条上的字,细细的眉蹙了起来。

又欠他一份人情了。

说来也奇怪,并不认识,他三番几次的帮她,昨天悄悄给她这瓶精油的举动,究竟什么意思?

这已经超过单纯的陌生人之间的点头关心的级别了。

顾绵上下看自己身上,实在没什么地方值得他所图。

那样一个衿贵英俊成熟温柔的男人,看起来身份显贵,还是商界成功人士,和她一比,云泥之别。

只知道他姓秦,名字,电话,任何有用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顾绵想着,算上这瓶精油,她该还他多少钱?

她是俗人,俗人的方式思考问题,那些不能深想的问题也变得简单了。

这让她一身轻松。

…………

下楼时,苏采采和家里扯了个谎,说要陪着嫂子孩子出去玩。

雪后天晴,季家人没有说不准的理由。

苏云长了个心眼,可能担心顾绵真的就此次把皱皱抱走再次消失什么的,出门前安排了司机和车。

明面上是接送,暗地里苏云肯定和司机交代了什么。

这顾绵猜得到,她有点无奈,季深行没回来当着长辈的面说清楚之前,她不会带着皱皱消失。

这样倒显得她理亏似的。

…………

苏采采十分顾忌家里的司机,怕他跟苏云透露什么。

下车时,顾绵故意带着皱皱去挂号厅挂了儿科,为的是消除司机的疑虑。

让司机师傅等在外面,顾绵拉着苏采采赶紧去了妇科。

今天是愉悦时间,所以很快。

手术安排在两周之后,医生吩咐,一周后来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做最后的确定。

从诊室出来时,苏采采哭红的眼睛无助地看向顾绵。

顾绵除了叹气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皱皱什么也不懂,看小姑姑哭,小家伙也跟着难受地在妈妈怀里,乖乖的一动不敢动。

等苏采采情绪平定,一行人出来上了车。

顾绵接到蓝双电话。

电话里小双语气和心情都不错,向顾绵说明,她拉着卫川去找那个小周护-士,并且蓝双让警局的朋友帮忙,调出监控,也抓捕了犯事的两个男人……如此等等过程顾绵没有细听,关注的是蓝双和卫川现在怎么样了。

和好了。

顾绵松口气。

经过这一件事,这对欢喜冤家感情应该更好了。

小双是典型的产后抑郁,顾绵也说蓝双,让她把脾气改改,卫川这样的男人一辈子遇不上第二个。

蓝双在电话里笑嘻嘻的,和昨天相比判若两人。

“让我过去你家一趟?什么事?”顾绵笑着问。

蓝双扭捏得不自然,“我和卫川订了情侣温泉,一天*的,我们确实很久没放松了。把绅绅交给保姆我不放心,你帮我们带一天*呗。”

顾绵头大。

带皱皱就很操心了,两个月的小宝贝,光让绅绅从母--乳接受牛奶估计就很费事儿。

顾绵不想摊这事儿,蓝双语气很强硬。

最后没办法,还是去了锦绣城。

蓝双把必备的东西连同一个小摇篮塞给顾绵,美滋滋的去准备她的行李了。

皱皱第一次见两个月的宝宝,大眼睛瞪圆了,一直尖叫兴奋,新奇得不行,跟顾绵嚷嚷着要抱一抱小地弟,顾绵哪里敢啊?

她自己抱都要小心翼翼,两个月的婴儿,骨头都没硬。

苏采采看见绅绅小小可爱的模样,联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心情更加糟糕。

顾绵让她牵着皱皱,不给她看绅绅。

两个大人带着孩子下楼,天气冷,顾绵抱着绅绅赶紧上车。

车内宽敞,暖气很足。

小绅绅衔着眼泪珠子,喝了点牛奶,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婴儿就是这点好,吃饱了就睡,不会太闹腾。

考虑到自己租的小区暖气不太好,怕冻了绅绅,顾绵不得不跟着司机,回了季家。

苏云看顾绵回来松了口气,“怎么样,皱皱感冒问题大吗?”

“不大。”顾绵把摇篮从车上搬下来。

苏云看见摇篮里的小小纷嫩的婴儿,惊奇,“哪家的孩子?”

“小双的宝宝,她和卫川有事,我带一天。”

“这么小能带住吗?”

顾绵笑,“皱皱也是这么小过来的啊。”

苏云也笑了。

客厅里,老爷子不在,估计去隔壁下棋去了,季奶奶刚放下电话,看到顾绵指了指座机,“怎么不早点回来?深行刚挂电话,嚷嚷着找你呢,你赶紧回一个过去。”

顾绵心不在焉嗯一声,没有给他打电话的意思,她把他号码都拉黑了。

…………

季深行面色阴沉地把手机放回西裤口袋。

长时间没合眼,一双眼眸猩红,红血丝泛滥,眉眼间疲惫尽显。

打不通她电话,十分确定她把他拉黑了,这行为举动像小情侣之间在闹别扭,而可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她这回是铁了心要和他分道扬镳。

一拳头砸在墙上,这没有她的日子在他眼中,过得那么无力,分分秒秒都在煎熬。

傅斯从医院外的宾馆过来,给季深行带了午餐。

男人干冷的双手抚一把脸,疲惫深深,薄唇上起了桔皮儿,没有一点胃口地摇头。

下午两点,儿科主任带着好几个专家,季深行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看着峥峥的全身检查报告,每翻过一页,季深行的眉宇拧得上了锁一般。

他放下那叠厚厚的检查单。

儿科主任对他陈述,“患儿是天生的血液系统疾病,这种自带m病毒的血液病十分罕见,全世界仅两例,他这是第三例。不同于血癌,这类型的病症与血癌表现形式有所差异,化疗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我们研究分离过患儿体内的血液,发现有目前最先进的人造血成分,此前,患儿可能一直在接受人造血的换血,但身体还是没有好转,人造血只能维持他的生命,病情一直在加重……”

m病毒……

换血……

电光石渐间,季深行猛然间想到莫靳南执着地要把m病毒注射到皱皱体内……

季深行的脸色一瞬煞白。

“季先生,不是我不自信,我们医院目前的治疗水平达不到治愈您公子的病的水平,他在我们这里耗着,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他的血液被m病毒侵蚀,血液坏死,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换血,我们医院没有专门为他配置的人造血,建议还是转院吧……”

当天下午,从z市出发的救护车往a市出发。

z市距离a市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但救护车上是峥峥,季深行吩咐放慢速度,车上那几个外国医生在,季深行看着他们怎样给峥峥检查,用的药,许多是国内没有的,季深行仔细记下每一种药的药名。

他试图和那几个外国医生交流,但显然的,他们不愿意理睬自己。

季深行想方设法套问,给峥峥输的人造血需要具备哪些成分,医生们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季深行明白,这是受莫靳南命令。

………………

晚上十点,救护车抵达a市北方医院。

医院有医生出来迎接,病房已经做好安排。

病房外面,季深行安排了人把手看着,以防莫靳南过来抢人。

将近十一点,林家大宅传来门铃声。

林父林母都睡了,佣人开的门。

开门后,佣人看见一身风尘仆仆的英俊男人五官冷厉地直奔二楼。

二楼,林妙妙早已打开卧室,莫靳南电话里告之,今晚深行一定会来。

季深行走进去关上卧室门,把林妙妙逼到墙角,控制不住情绪,手再度掐上她的脖子,目光冷淬,“林妙妙,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妙妙吗?你在算计我?活着的这些年你给我布下了怎样的圈套?!你告诉我,峥峥怎么来的?!”

他心中有某种猜测,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林妙妙别他掐的越痛,脸上笑靥就越盛,“深行,我爱你,我要算计的是顾绵!”

“你和莫靳南到底在背地里搞了些什么?!”

“我只是配合靳南,得到我想要的。”林妙妙目光炙热偏执。

男人五官碎冷,“如果我之前我对我们那段感情还有一丝怀念,对你被侮辱还有一丝愧疚,那我现在对你,只剩下厌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那你又怎么变成了这样?心里只有顾绵的你,不是我的深行!”林妙妙泪掉下来,哭得越凶,嘴角的笑容绽放的越美丽,“你今天来不是要带我去医院抽血吗?”

季深行一愣,转而一想,她和莫靳南串通,通过那几个外国医生,莫靳南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她自然也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季深行在林家父母醒来之前把林妙妙强行拖到了医院。

峥峥没有头发,无法用头发做鉴定,血液鉴定是不二选项。

给林妙妙抽了血,吩咐傅斯监督鉴定科的医生,让他看着他们操作,以防莫靳南暗中制造假结果。

但季深行这回揣摩错了,亲子鉴定结果最快最快也要三天,这三天里,莫靳南没有出现过。

季深行寸步不离医院,睡不着,这一桩接着一桩的离奇事件让他心烦透顶,明知道顾绵就在季家的别墅,他也不回去,想到峥峥极有可能是他和林妙妙的……

他就无法回去面对顾绵。

…………

第三天。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季深行攥着那份鉴定结果许久,打不开文件纸袋。

最后还是傅斯给他看的,傅斯神情意外,冲他摇摇头。

季深行惊愕,抢过来鉴定结果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个结果,久久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心却像连日拧紧的螺旋一样骤然松懈了。

可是,也只松懈了那么一下。

季深行打电话给林妙妙时,林妙妙正在莫靳南办公室喝咖啡。

电话里季深行失控地低吼质问。

莫靳南拿过林妙妙的手机,低声浅笑,“季深行,那天你联合凌枫把我抓住的时候我就说过,在你还没有意识到我莫某人的存在时,我就已经把你玩透了!突然冒出个孩子,母亲不详,啧啧,季深行,你现在的表情有多丰富我就有多开心!你问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个,等你来求我那天我告诉你。现在你赶紧找找孩子他妈吧,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呢。”

季深行挂断电话,周身冰凉。

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莫靳南为他准备了多少年?

…………

顾绵接到医院方面的电话,说让她再回去抽个血复查一下。

有点意外医院居然这么关心她这个已出院的病号。

顾绵下午三点去医院抽了血。

抽血后有点晕,她最近身体不好,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会儿,闭眼中总感觉原处有道漆黑深邃的视线投过来,那么熟悉,让她不安,等她睁开眼睛去看,又没有见到人。

在顾绵出医院后,血液科的医生把贴着顾绵标签的试管血递给傅斯。

傅斯从医院出来,上了车,驾驶座上,他把那根试管递给旁边一脸疲惫的男人。

男人望着车窗,目光幽深地在那出了医院大门的清瘦背影上。

季深行捏着眉心,在这个由莫靳南布置的巨大可怕的漩涡中,他现在每走一步都在莫靳南掌控里吧。

嘶哑的声音开腔:“替我安排一家准确率最高的鉴定中心,这一次的鉴定,我全程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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