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此情可待:席城,你不要抵赖!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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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此情可待:席城,你不要抵赖!
这一周过的很慢,时间分外冗长。
阿雅干许多活,可脑子里的忐忑不能消退,阻碍她的注意力。
手机保持满格电,稍微缺电她会立刻冲上,话费余额每天都查,信号状态时不时看一下。
她明白,没有来电,不是这些原因。
那人无情,恶劣,她已领教多年,说句可笑的,她整个人变得神经质,惊弓就是鸟。
周四客人有订,她外出送花,地点恰好是席氏附近的大厦。
阿雅满腹心思仍想去问一问那个叫斯林的秘书,在公司外面却被拦下,想来是上次得逞,前台小姐记住了她的面孔。
那么高的一幢楼,她怎么也扑腾不进去,那样一闹,原送花的公司也没去。
耽误了时间,回来后,昨天刚发的工资被扣了一百。
晚上吃着白粥,屋子里周莉莉不在,那么小的出租屋空空荡荡,桌面上摆着一个兔子摆件,是粥铺搞换购活动加十块钱买的,她当时就想到了小舒。
新出的动画电影的主角,不知道小舒去看了没有,看了的话一定也喜欢。
可以当做周末见面的礼物。
可是,没有来电话。
眼泪一颗一颗往碗里面掉,打在白惨惨的粥面上,也不融。
这些年,总在尝绝望和落空的滋味,可总也没长进。
手机响,她恍惚地回神,满眶泪水去看屏幕,那口白粥还在嘴里,糊得她嘴唇也发白,呐呐接起,那头男秘书的声音很年轻也很温和:“何小姐,是我,席先生的秘书斯林。”
那头见她不出声,继续往下说。
她手中的瓷勺掉落碗里,发出轻响声,盖住了她猝然的呼吸。
她的手缓缓抵住心口,屏了会儿呼吸,“谢谢,谢谢你,斯先生,真的谢谢……”
斯林听着几乎哽咽的声音,心中略微异样,出于礼貌,等她挂断,他才收了手机,那把声音细而柔,好像快要断掉的滕蔓一样努力的缠着墙壁,很脆弱,也有些沧桑,席先生交代下来的照片里,这个何小姐年纪很轻的。
斯林关掉水喉,定了定,心中在想,何小姐和席先生有怎样的故事?
脚步在走,回到包厢,轻敲推门,却又看见江景房的沙发上,席先生的腿上坐着会所新晋的头牌。
窗外熠熠霓虹,按理说头牌很美,又妖,可跟他坐一块,翻到成了衬色。
这样的场景多见,席先生花名在外,也好养着女人,眸色漫漫,好似满意,却又好像没走心。
斯林察觉,这一周,席先生的心情,不说好,那也不坏的,如若往常,他人虽然带着笑,气场却阴沉,长年如此。
……**……
周六清晨,他的秘书再来电话,阿雅早已清醒并且收拾好。
斯林问她的地址。
那时,阿雅已经挎着包站在晨雾中的四喜路尽头,她从容谢绝:“斯先生,多谢,不必麻烦,我自己识路,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
上了公交,她在后面的座位坐下,清晨人少,她微微闭上眼睛。
从周四晚上开始失眠,到刚才接到电话,她终于确定,他大发善心是真。
打了会儿盹,到站,下车,再换乘。
八点过几分,她站在了小洋楼的门外,按了门铃。
晨光中的二层别墅,经年,墙体也不那么白了,绕了爬山虎,葱葱郁郁倒也有些意境。
阿雅眼中看到的并不是这些。
发怔,导致她呼吸紧促。
雕花的大门后是小径的前院,再是台阶,再是客厅的门,门换过了,加了宽度,换成了指纹。
此刻从里面推开,缓缓磕磕的。
阿雅的眼睛一点点睁亮,声音轻而激动,“嗨,小舒。”
“妈咪?!”
小家伙在揉眼睛,穿着棉毛的睡衣睡裤,黄绿横纹的,跑动中像足了毛毛虫,还是瘦瘦的那一款,十分可爱。
分外激动地哒哒哒跑下台阶。
阿雅无奈,“慢点啊,妈咪在这。”
“rise!”
他几乎尖叫,一双小手举到了头顶,攥成拳头,黑漉漉的眼睛夹着一点白色不明的小东西,阿雅朝铁门里面伸手,先给他揩掉,笑容溢满了脸,拍拍他的头,“好啦,开门吧。”
“妈咪妈咪妈咪,想死我了妈咪……”席嘉舒自诩是内敛的小少年,可是内敛的人就不能撒娇了咩?
……大门的按钮太高了。
母子俩相视,阿雅弯眼,“去叫柔婆婆。”那是大娘的名儿。
“阿嫂!我妈咪来了,阿嫂请你开门呐!”他随席城,没大没小的喊。
阿嫂立刻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小萨摩耶,席嘉舒抱着狗尾巴亲了一口,道喜,“shirly,我妈咪来咯,昨晚还捉(做)梦,今天就成真!”
三人一狗进屋,阿嫂同她寒暄,老人眼中也有足足的笑意。
席嘉舒一手滚着妈咪的衣摆不放,另一手举着妈咪的小礼物:“谢谢妈咪,我正想要呢!电影是爹地带我去看的,首映那天就看了,可惜爹地并不喜欢,我倒是还想看第二遍哦。”
“妈咪可以带你去看第二遍。”
小家伙扭头看看厨房,温柔地关心妈咪有没有吃早餐,鼓着眼仁想了想,“好是好,可是妈咪你能陪我多久?”
说罢,看了眼楼梯。
阿雅也沉默下来,这时二楼的卧室门打开了。
楼下有片刻的安静。
那人衬衫西裤穿戴整齐,领带随意地挂在脖子上,还没有系,腾出来的修长手指,摁着眉心,表情并不好。
席嘉舒很懂爹地,明显是被他方才略激动的嗓门吵醒了睡眠。
小身板站得笔直,他的心情好到了天上呀,“爹地,!”
“……”
木质楼梯沉而缓慢地响,脚步声近,阿雅侧脸站着,面前晃过了人影,他走路慢,倒也不是刻意的,阿雅屏了会儿呼吸。
他身上有清冽的沐浴味道,很熟悉,她闻了几多年。
洗了澡还是不喜欢擦头发,平时梳的凌厉的油头,此刻倒是柔软地趴伏在鬓角,水汽氤氲,衬得一张脸清冷冠玉,好一副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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