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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琳带着她往走廊里面走,低声说,“看茶只是借口,侍应生是我们的人,我把这里巡视一圈,刚才用望远镜看了下对面,有埋伏,还好大哥早派了人去。我们这边应该没事。”

阿雅听得似懂非懂,应该是有危险但现在又好了的意思。

“你还没说你哭什么?”

阿雅站住,轻轻握住她的手,“大小姐,我们可以不可以提前回去,我精神不太好。”

“我哥欺负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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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阿雅摇头:“我不自在,就是想回去。”

席子琳看她小脸白的快像纸了,其实先前她跟着大哥来这里吃饭,也有一半为这呆妞着想的意思。

怎么搞成了这样?

“那你和我大哥说上话没?”

阿雅又摇头。

“傻货,你跟我哥对个眼说句话他能吃了你?你这么不讨喜,怎么过活啊你。”

席子琳气闷。

但阿雅就算惹大小姐不高兴,她也不想回那个包间了。

席子琳作罢,让她在一边等着,她先给大哥打个电话。

通了,她讲话:“哥,你们还有续吧?那几个老家伙肯定得把你伺候舒坦了,不过你那小豆芽讲肚子不舒服要先回去,我先送她啊。”

等了会儿,只听啜烟的低沉呼吸。

然后。

然后笃笃笃,只剩忙音。

你大爷!

席子琳开车出来,庄园这边不在市区,道路边的街灯映着夜色,车是极好的宾利,行驶无声,未免显得车内过分安静。

等红灯的当口,席子琳扭过头,视线凛冽地看着阿雅,“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囤在那山腰的屋子里了?”

阿雅低头,盯着自己苍白的每根手指,她能怎么回答呢,不想就能不要吗,就能逃离那个人吗?

“马上九月,大学也是这个月份开学吧?”

阿雅突然抬眸,脸上表情映在席子琳的眼里,是那么怔忪而混乱。

席子琳原本就是那个意思,射击场她知道她哥常去,今天带这颗豆芽菜过来,也是撞撞运气。

碰上了如她所料,她带她去饭局,她是有心帮阿雅一把的,这么僵着,跟男人拼定力输得永远是女人啊。

她哥,她太了解了,且不说还不是非你不可的情况下。

席子琳从阿威嘴里,知道了阿雅和大哥的那些事儿,不复杂,可也无解。

境况已经是这个境况,豆芽菜拼命缩进外壳以保全自己,而大哥的耐性实在很有限,如此一来,豆芽菜最终是没有活路的。

……**……

回到小洋楼已经过了夜晚九点,阿雅下车才发觉脚有些飘。

席子琳骂她:“你是作死,喝了酒怎么不说话,开了半路车窗,风吹的你等下才知道头疼!”

阿雅微微一笑,模样呆憨,扶着门进院子里。

以前爹地在时,过几日父女俩吃饭,爹地也会开一瓶红酒,给妈咪倒一杯,给自己倒一杯,不给阿雅倒。

收拾餐桌时,阿雅总会偷偷抿一点点妈咪的杯沿,她熟悉红酒的味道,且并没有喝醉。

现在想来,爹地那种低级红酒,自然是无法和今晚上酒桌上的比的。

原来喝醉了,是这个样子,脑袋好重啊,看东西也在转圈圈。

她在沙发上乖乖囤坐,听大娘的的脚步声来来去去,一会儿额头上多了块毛巾,大娘端来了浓茶。

阿雅喝下,听大娘絮叨,说今天来了工人,总算把网络修好了。

“那可以开电视吗?”她吵着要开电视。

大娘依了,不会调台,见她晕乎乎的多半也不看,就停在一个频道。

阿雅去把小兔子抱了过来,放在腿圈起的圆圈里,她眼睛迷茫的盯着五十寸的屏幕,广告的音乐将空旷寂静的屋子映热闹了些。

她小脸上有恍惚的笑容,仿佛回到每个爹地在的周六夜晚,爹地早早下班,陪她吃了晚饭,爹地要看新闻,阿雅就在厨房里收拾。

现在也在播放新闻,女主播标准的声音:“九月金秋,又是一年莘莘学子返校时节,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港内各大高校录取的情况,今年的联考总体水平据考生反应,不难,因此录取线普遍偏高,香港科技大学的录取线是XX标准,那我们再来看看香港中文大学……”

阿雅的表情,在明暗交替的屏幕光源里,那么不清晰了。

“以下播报交给记着张杰,张杰你好。”

“主持人你好,大家好,我现在所在位置是城市学院的校门口,大家可以看到,距离开学两天之际,新生们在父母的陪同下早早来到学校分宿舍,校内学长学姐们也在帮忙迎新……”

怀里的兔子动了动,许是被水滴打得不安了。

阿雅低头,很是恍惚,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不是家里的电视啊,爹地也不在了。

大家都上大学了吧,那些新生们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各个脸上神采飞扬,爹地妈咪在他们后面提着箱子,也精神焕发,满目骄傲。

她望着屏幕,学生在笑的脸,仿佛变成了她的脸,叔叔阿姨变成了她的爹地妈咪。

甜是梦境,她的眼泪掉落无声,迷迷糊糊睡着,小兔子左动一下又动一下,蹭蹭阿雅冰冷的手指。

阿嫂在厨房听到隐约的熄火声,耳朵灵,洗干净手出来大厅,果然听见门外有沉稳的脚步声,踏着夜色。

席先生进屋带来了些酒气,男人的视线越过了客厅,阿嫂见他是看到了阿雅小姐的。

阿嫂没有出声惊醒阿雅小姐,许这也是席先生的意思,她走过去,男人挺拔健硕的身躯玉立,昂头解衬衫的纽扣,领带给了阿嫂。

他的声音有压低,“沏个云雾茶。”

“哎。”阿嫂领命,轻声轻步退进厨房。

他把衬衫两个袖口都挽起,随意的褶皱箍着强劲的手臂,点了根烟在门口立了会儿,吸了几口才面无表情地朝着沙发那端走过去。

电视屏幕投放的明暗灯光在男人完美的侧影上一道一道的划,走到近前,他没发现兔子,拧着发褐色的浓沉眉宇瞧了几秒,指间的烟送到唇边叼住,俯身就抱人。

兔子窜出来时他猝不及防,低咒了句什么东西铁臂就是一甩。

带来的戾风足以将阿雅灌醒,她不是沉睡,一点点动静也就醒了,可是喝了酒的眼睛睁得很大也是迷茫。

席城的眼里,那份清澈无可比拟,黑漉漉的,带着些红血丝,无辜又迷离,还有些惊怕。

嘴巴张开,小小菱唇浅浅樱色,脸真真是巴掌大,黑发流在了他的指缝里。

男人眼眸讲不清楚什么神色,蹙着眉头,发丝沁出的香往他鼻息里飘,只进不出。

阿雅醒神了,彻底醒神后往沙发里头缩。

他也就收回手,拿手去接烟,掸了掸,单手插袋的身躯也站直了,冷漠阴沉。

阿嫂见状也得出来了,端出了热腾腾的云雾茶。

他语气不善:“家中哪来的兔子?”

阿雅在沙发里的身子一定。

还没消化他三个多月消失不见今晚突然来了这里,小兔子的安危,又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

阿嫂望了眼小女孩,低头又去寻那因为男人戾气而跑没了影的兔子,这样回答:“席先生,对不起这事还没来得及跟您报备,是这样的,前些日大小姐来山中打猎,说是这只兔子生相可爱,还小杀了烤吃也没几两肉,不如养肥……”

他眼睛多厉,一眼撇到不远处空旷转角的兔笼子,心里明白九分。

漫不经心地反问,“兔笼子少说上千,这是打算养肥就杀还是养到老死啊。”

阿雅呼吸都攥得很轻了,低头望着沙发外的实木地板,他的影子很长,且黑,在上面缓慢移动,他在喝茶,放车钥匙,掸落烟灰。

那个侧面,深邃立体,且冷。

喝完了茶,他就上楼了。

阿雅深深呼吸,小脸很白,下地在柜子下面寻到了兔子,抱在怀里无措地望向大娘。

大娘接过兔子,小声出主意,“我先把兔笼子搬到我的房间里,阿雅小姐,养兔子的事是小,可席先生瞧见了,得是他同意。”

阿雅不想求他,真的不想。

大娘把她轻轻往楼梯口推,“席先生不是吝厉之人,阿雅小姐,你喜欢兔子,我也喜欢,可席先生摆明只想听你说话呀。这……没办法。”

阿雅望着楼梯口,忐忑不安,最终只能抬步。

他的卧房门没有关,阿雅在楼梯口,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到他的门口?

他双手插袋立在落地玻璃窗外的露台,听见脚步声转回身,那样遥遥且高高在上,叼着香烟看她。

走廊的灯光都开着,阿雅惨白的小脸再清晰不过。

“席先生,请你……可不可以……”阿雅语无伦次。

“话讲不清楚就不要讲,回屋,去洗澡。”

最讨厌动物毛,刚才沾了一身。

那小小身影颓唐离去,他挑眉,深抽口烟捻了,自己也摘了衣裤进浴室。

阿雅并不知道男女的事,有洗澡这个步骤,这方面她一无所知,现在小兔子的命运捏在他手里,他让她干嘛,不过分的她都去做。

洗了澡出来吹头发时,房门被打开了。

男人进来,且顺手关上。

阿雅浑身戒备地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手里的吹风呼呼鼓着热风,吹得大腿直疼。

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他穿藏青色的睡袍,系得松松垮垮,浪/荡也倜傥的模样,洗过澡的眼睛黑漆如海,隐有灼光。

走过来取了她小手里的吹风,关掉。

屋子里再没有声音,因此把两个人交错的呼吸放大了。

他把她手腕牵了,修长的手指轻松圈住,力度冷韧,阿雅被半抱半拖到床边毫无选择,她心脏突突的跳,有些感觉,浑身发肤的毛孔都灌进了冷风,冻得她发憷,她想站起。

见他皱眉,她就不敢了。

阿雅的手缩进睡衣袖子里,很保守的睡衣款式,衣服裤子都包到了手脚,不过在男人眼里,算得什么,转眼也不过是几块碎布。

他眯眼看她,长指勾开系带,讲的也很明白,“今晚肯定是要的,这事儿图个舒服,配合了都好受,不听话就难受些,再住一次院。”

阿雅在他低沉冷酷的声音里,已经开始痛,那些记忆针扎般让她浑身发抖。

她讲不出话,也哭不出来,因为他一次就够了,已经厌烦,他没得到好受,不会再碰。

是她太天真。

席城瞧不得她这幅样子,就不瞧,把人往中间放平,摘了枕巾盖住她煞白的脸,心里低咒,几时也不曾这样来过强的,他根本用不着。

人没见着的时候就那么回事儿,他这气生的久,也烦躁,不会生出驱车来这里的想法。

今天是见着了,两三个月旱着,哪还忍得住。

他先亲,发觉越亲越僵,脸色极差,没那耐心了,把人转个身按住…

阿雅没有声音的,时间仿佛来回倒带的长河,肚子疼拧成了一团,她也哭不出来了,后面被他捂住眼睛,可能因为她一直睁着眼凄厉的样子让他败兴吧。

黑暗中他的呼吸沉重,到底他也没好受,多久都不行,留了情面不想真又伤她,最后咒骂地休歇,紧紧箍住她在她耳边阴郁地警告:“不讨喜的,我看你是不想上大学了。”

阿雅被这话惊得一震,可眼睛一闭,昏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