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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两支棒针。

孙淑梅拖地的时候她又出来,手里拿着棒针和毛线球,不好意思地说:“姐,你能不能再帮我起个针?”

“你想织什么啊?”

“毛衣。”

“二斤毛线可不够,是送驰先生啊?”

“对啊。”

“这可来不及,没两天了,就算是老手也来不及。”

“那怎么办?袜子行不行?”

“袜子得用四根毛线针,这种棒针太粗了,袜子也不简单。”

“那怎么办,什么简单啊?”赵和怡想了想,“围巾呢?”

“围巾行啊,围巾最简单。”

赵和怡点头,笑说:“什么样的好看?教教我,那些教程也看不懂。”

孙姐答应了一声,洗了手坐到沙发上,边演示边说:“这样……再这样……你看,这个样式行不行?”

赵和怡接过来试了一下,皱着眉说:“再让我瞧一遍。”

孙淑梅接过来织了三四行,递过去让她试试,她捯饬了半天又拆了,咬牙说:“还有简单点的吗?来最简单的花样。”

赵和怡回去后拆了织,织了拆,如此反复十几次,折腾到半夜,搂着两个毛线球睡了。

第二天起来,赵和怡也没了头一天的势头,直接收拾毛线,束之高阁。

没两天驰程主动来了电话,问她中药吃没吃完。

赵和怡说:“吃了两副,没怎么吃呢。”

“没怎么吃?你难不成以为买了药是拿来看的?”

她找借口:“不会熬,孙姐也不会。”

驰程语气平缓地说:“嗯,不学确实不会,永远也不会。”

她这才说:“那天回来问了下别人,都说中药成分太多,是药三分毒……这么一听,不免觉得骇人。”

“既然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那还是别吃了。”

赵和怡听出来意思,赶紧说:“吃,怎么会不吃,你亲自跑一趟求人抓得药我怎么能不吃,不吃多辜负你的心意啊……就算是□□,我吃着心里也是甜的。”

那边半天没吱声,她捏着手机“喂”了两声。

驰程才说:“我待会儿过去拿药,熬好再给你送过来。”

赵和怡从床上坐起来,眼眶有些发热,问他:“什么时候啊?”

“这就下去取车,等着吧。”

她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就跑到洗漱间洗漱,收拾好妆容又摘了皮筋儿摆弄头发。

孙姐在外头整理内务,见她跑来跑去,忙得不行,一会儿又从试衣间拿出来两身衣服,比划着问:“孙姐,你瞅瞅,是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

孙姐仔细地瞧了瞧,不好意思地说:“都好看,姐也不懂,看不出来什么……你这是大晚上要出门啊?”

“不出门啊,驰程要来。”

孙淑梅来了七八日也清楚她的状况,低头笑了笑,提醒了句:“姐觉得吧,穿成这样难免刻意,随意点显得自然、大方。还有吧,气色不好才招人疼啊……”

赵和怡举着衣服顿了顿,似乎是想通,转身往屋里走。

未几,听到外头门铃声,孙淑梅开了门,把驰程请进来。

驰程问了句:“她呢?”

“躺着呢。”

他敲了敲赵和怡屋门,听到应门声才进去。

赵和怡翻身下床,瞧着他问:“你吃了吗?”

驰程说:“吃了,药呢?”

他说着出了卧室,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她。

孙淑梅这时候回了房,客厅只有俩人,赵和怡自顾自地说:“我最近因为孕激素的原因,胸乳特别疼,又涨又疼,肿得明溜溜地,除此之外,还经常呼吸不过来。晚上特别疲惫,睡眠质量却不太好,有时候因为□□疼醒,有时候因为呼吸不上来被憋醒……我问了我姐,她说可能是因为怀了两个,妊娠反应比一般人剧烈。还安慰我,让我再难受也要忍着,说过段时间或许好转……唉,如今唯一让我舒心的事,大概是从怀孕到现在瘦了十多斤。”

驰程忍不住笑了下,问她:“我问你药呢,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赵和怡转身去拿药,边走边说:“没事啊,我就是想说,那你不想听可以不听嘛。”

他接过来药就要走,她赶紧又说:“我今天只喝下去一点汤,吃什么吐什么,特别不舒服,一天吐了十来次,咽部大概肿了……你知道吐的时候什么感觉吗?好像有什么扯着我的胃,生拉硬拽,非要把胃里的东西拽出来,到了下午,已经吐无可吐,然后又开始吐酸水。吐到最后,我跪在地上抱着马桶,怎么也爬不起来,唉,旁边也个没知心人扶一扶……”

驰程来了句:“保姆干什么去了?都不知道扶一把?用不用把保姆辞了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