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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底下,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门也没关,细碎的说话声传来。

叶婉娴:“这死丫头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苏柏从笑了声,“小丫头都贪玩。”

“真是让苏总见笑了。”

“伯母不用客气,叫我柏从就可以了。”

“那怎么好意思?”

“我也不瞒您说,我挺喜欢羡羡的,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就正式开始追求羡羡了。”

……

丁羡发现周斯越又加重了力道,稍后还觉得不解气似的,又在她唇上咬了下,丁羡急了,猛拍他胸口,“混蛋!”

他巍然不动,继续吻着她,毫不在意地说:“我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私底下的周斯越,其实很浑,丁羡终于领教了。

“后悔么?”他问。

“什么?”

“保时捷。”他加深探索属于他的领地。

“……”

“大洋房。”

“……”

“阔太太。”

“……”

“上市公司。”

“……”

每说一句,他吻得一次比一次重,比一次深入,丁羡气息尽,胸腔空气告急,几乎要被他侵占干净,呼吸越来越沉,喘不上气儿,面红耳赤,又听他道:

“这些,我都能给你,时间问题而已。”

“你没听说过么,男人在接吻时給的承诺不可信。”

“你记错了。”

“什么?”

他笑,“男人在上/床时給的承诺才不可信。”

丁羡脸红透了,她何曾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躲在楼底下跟周斯越亲亲,还跟他讨论这种上/床的问题,高中那个男孩儿似乎真的长大了。

周斯越知道她害羞,把人重新搂进怀里,揉揉头,“行了,我走了。”

“你一个人么?”

“不然?”

在所有人享受幸福的同时,只有他在承受痛苦,偏偏这万家灯火,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要不,你留下来,一起上去吧。”

周斯越揉揉她的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时候。”

丁羡看着他融入风雪里的背影,单薄瘦弱,似乎比离开前又瘦了些,好在,还是骄傲的。

周斯越走到胡同口,没急着离开,靠着墙,点了支烟抽。

手机震了。

他从裤袋里掏出来。

“这段话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当时觉得不错就背下来了。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蒲公英种子从远处飘回,聚成伞的模样。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回东方。子弹退回枪膛,运动员回到起跑线。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你在我身旁坐下,那年教室门关上,

你还是原来模样,还在我身旁。

你说的那些我都不需要。

我觉得,勇敢的人,是失恋后还继续爱,受骗后还愿意相信,挫折后还愿意带着梦想前行。

恰好,你是,这样就够了。”

他叼着烟笑,半天没抽,积了灰,碎碎往下落,他拿下来,仰起头,后脑勺顶着墙,微微突起的喉尖上下滚了滚。

他笑着吞回所有情绪。

……

亚太预选赛,丁羡作为家属随队参加,陪着周斯越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几名实验室的成员齐刷刷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丁羡被看的不自在,拿手戳了戳周斯越。

后者抬头扫一眼,其他几人又火速将目光别开。

等他低头,几人又将目光转过来。

“……”

气氛就在这僵持了几分钟,门口忽然传来一声。

“我我我……我找丁羡。”

“刘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