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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帮人当初他没落时个个躲他如瘟疫,如今他们不过是闻着钱味而来。

就在刚才,小意明确表态依然会付四百万的嫁妆,蔻儿在巧颖出事后,也带了一百万支票说过来,说是女婿宁朦北给的支票。

患难才见真情。

他算是看出来了,人这辈子什么最重要,不是你赚多少钱,你有多少多少成就,而是你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几个孝顺的子女,这比你得到多少名利都来得重要。

秋世脸色缓和了一些,在院子里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首次低头承认:“这件事是我对不起樱樱母女三人。”叹了口气,视线落在秋意浓身上:“我明天会登报说明这件事,给她们母女三人一个交待。”

秋意浓忽然一阵解脱,像是锁心上的一把锁被打开,连同枷锁一起拿走了。

每个人或多或少在内心深处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或是自卑,她曾经最自卑的是自己私生女的身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就在秋凌把这个伤疤揭起来时,她才知道她原来依然那么疼。

然而到了今天,秋世亲口承认对不起“樱樱母女三人……”,妈妈当年受的苦,蒙受的骂名也算是有个交待。

来的路上她做好了各种应对唇枪舌剑的准备,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像是在她这颗冰冷的心上慢慢倒上一盆温水,她的心暖暖的,不再对亲情那么心灰意冷,起码,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热度。

宁爵西揽着秋意浓的腰往门口走,直到消失,秋凌才气愤的瞪着秋蔻道:“蔻儿,你是不是妈的女儿?你知不知道,如果爸突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布秋意浓不是什么私生女,那么咱妈呢?她可是尸骨未寒!”

“大姐。”秋蔻对秋凌的话有不同的看法:“我对二姐很了解,她是个外表坚硬,内心柔软的人,我相信她是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话刚说完,她手机震了震,拿起来看了看,再拿给秋凌看:“我就说的吧,你看,二姐发来微信,她说爸登报澄清的事等咱妈的葬礼办完再说。”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非常安静。

他们像来的时候一样,一路上没有交谈。

秋意浓忍不住打量男人的侧脸,看了看他额上换了纱布,但依然没有拆线的伤口,心头突然说不出来的感觉。

按下车窗,手支在车棂上看向窗外,任风吹在她脸上,沉默不语。

再回到公寓,外面天色将将擦黑,她走在前面,他双手插袋跟在身后,两人既像默契十足的多年夫妻,又像没有语言的陌生人。

直到她按了电子锁,伸手打开门,身后他才拉住她的手臂。

“还有事?”她转过脸,神色淡然的看着他,仿佛全然忘了刚才在秋家院子,他是怎么维护她,又是怎么替她移走了压在心头多年的巨石。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她许久,淡淡的挑唇:“没有,早点洗澡睡觉,再过两天熙熙要开学,我会送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