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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静水面无表情看他:“哥,别乌鸦嘴。”

严流深没觉得自己乌鸦嘴,他是认真考虑过,刚才还在想他和父亲出事,家里至少还有严静水,每年能给他们坟墓扫扫灰。

于是他道:“放心,我又不是那个叫危丽的霉气罐。”

本来还算融洽的氛围,突然连空气都变得尴尬窒息。

严静水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危丽,眼中难得带了一抹歉意:她哥就是这么损。

站在旁边无端受到攻击的危丽:“?”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盯着严流深:“你好,我就是那个叫危丽的霉气罐。”

严流深先是陷入沉默,随后火速道歉:“抱歉,我的错,不该这么说。”

他没见过危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是听过这位的各种离谱传言。

危丽上下打量他几眼,小声嘀咕道:“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说是我。”

她倒不是特别介意别人说自己倒霉,毕竟是事实。

“该走了。”赵离浓见他们脱离了大部队,回头道。

严静水拉过危丽:“哥,我们先走了。”

严流深看着他们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有所思:“丑吗?”

高级研究组选定好驻扎营地的位置后,守卫军便开着车往那个位置运输建材,快速搭建起驻扎营地。

这一搭建足足用了三天,才搭建好了大体的框架,实验器材渐渐运抵驻扎营地,后续守卫军还在继续加强驻扎营地的外围建筑,可以抵御低级异变植物攻击。

“被救回来的异杀队员有没有清醒的?”严胜变坐在机场临时搭建的大帐篷中开会,问叶长明。

异杀队员被送去了军队医院,这里面只有叶长明对那边的消息了如指掌。

他想知道那些团队在丘城遭遇了什么,零队翻过死去的那些人员的所有记录仪,全部被破坏的彻底,打不开了,那些被救出来的异杀队员的行动记录仪同样没有幸免。

虽然有一个中级研究员被救出来时没有昏迷,但他吓破了胆,满口嚷嚷着胡言乱语,没有任何参考价值,只能等那些异杀队员清醒过来。

“有一个醒了,可以问话。”叶长明拨通了那边的通讯光脑,将自己的光屏放大推向了会议桌中间。

对面光屏亮起,露出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异杀队员,他靠在病床上,正被人慢慢调高病床的位置,见到通讯视频内的严胜变,试图发声:“严、严……组长。”

“你们碰到了什么?”严胜变问道。

受伤严重的异杀队员闭了闭眼睛,缓了半晌才重新有力气开口说话:“那天晚上,我们的人发现……东面的A级异变垂柳发生了变化,它的体积在慢慢缩小。”

站在边上的赵离浓听见这话,下意识皱眉。

“异杀队确认无误后,将这个消息通知了所有团队,并准备联系中央基地,但……”异杀队员重重喘了喘气,喉咙如同破风箱一般发出粗碎的气音,他胸口连着脖子有一道深深的伤痕,旁边立刻有医生过来替他打了一针,缓了几分钟后,他才继续开口,“信号塔坏了,我们立刻派出工程师去修。”

“A级异变垂柳的变化还在进行,所有研究员都要去东面观察,他们认为……可能碰上第二例A级异变植物死亡。”

大帐篷会议室内的一些研究员下意识看向站在边上的赵离浓几人。

“所以你们去了东面?”严胜变问躺靠在病床上的异杀队员。

异杀队员摇头却牵引到了伤口,导致脸色扭曲,随后吸气道:“没有抵达,走到一半,悬停在东面的无人机突然被毁,我们也……遭遇异变植物攻击。”

赵离浓低眸,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一直记得A级异变植物讨厌飞机和无人机这类能高空俯视它们的东西。异杀队能观察到东面A级异变垂柳的异常,要么是它真的要死亡,没有精力对付无人机,要么……故意引诱他们。

异杀队员还在说:“整条路上,所有植物……好像都活了过来。”

那是一种极其难以描述的感受,无论是低级异变植物,还是路旁杂草,一切都忽然动了起来,统一且古怪。

“之后……我们和那些植物缠斗,护着研究员后退离开。”异杀队员眼中透着迷惘,“太多了,还有异变动物,它们都在攻击我们。”

异杀队员护着研究员们,不断被分散。

谁也分辨不出来什么是异变植物,脚下踩的野草也可以忽然伸长,缠住他们的脚。

丘城内的一切好像都活了过来,一草一木,所有活物,连脚下的土地都在震动,而他们则是排斥物,需要被清除。

“有几只异变蜘蛛吐丝,很多守卫军和研究员被缠成茧。”异杀队员回忆道,“我们救不了,只能先护着身边的研究员离开。通讯始终没有恢复,另一个异杀队的工程师去了东南方向,他说……要修信号塔,将信息传出去。”

那个异杀队的工程师便是最初将警示视频传回来的人,也是最后连尸体也未寻回来的异杀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