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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蓝像个找到新鲜玩具的小孩子, 姜啸又过于听话,于是这一晚一直到后半夜,两个人才开始休息。

不得不说玉韵仙人的“好东西”库存量实在是多, 到最后岑蓝连每一个的名字也都懒得去编了,姜啸就是再傻, 也知道了不对劲, 这明显不像岑蓝说的,是什么“好东西”。

可这个不好,恰好又是姜啸能够接受的那种, 只要是来自岑蓝, 他总是不想拒绝的。

于是第二天早上, 两个人相拥着在温玉床上醒来的时候, 岑蓝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姜啸的眉眼,只是短暂地愣怔了片刻, 并没有如同先前那般警惕和不能接受。

这种变化来源于姜啸的乖,对于一个敌不过你, 又对你言听计从、毫无隐瞒的, 顺从到令人愉悦的小东西, 任谁也忍不住放松戒心。

况且他实在是一眼就能看透, 太过好猜, 因此岑蓝很难对他再生出什么戒备。

岑蓝醒过来一动, 姜啸也醒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岑蓝, 朝她脸边上凑了凑, 嘴唇贴在她的侧脸不动了。

岑蓝本来要起身, 但被姜啸一贴,她也没有动。

她稀奇地感受着姜啸嘴唇的柔软和温热, 带给她的感觉,像是能够丝丝缕缕的透过了她的侧脸,延伸到她的内府之中一般。

这算是动情么?

岑蓝擅长剖析自己,从前修炼之时,她甚至会算计自己,将修炼的强度,定在将她自己逼疯的边缘。

因此她好生感受这陌生的,能够屡次令她欲劫松动的情爱,最终遵循着自己的意愿,侧身抱住了姜啸的脖子,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谁知道呢?反正她想这么干。

姜啸没料到岑蓝突然的亲近,这一次和每一次都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可以靠装,但是被人喜欢,是能够感受到的。

喉结的酸痒让姜啸忍不住哼哼了一声,接着睁开眼盯着岑蓝仔细地看,恨不能一头扎进她的眼底,将那深藏于水面之下的温柔拉出来,裹满全身。

“师祖……”姜啸欢喜至极地抱着她,岑蓝也回抱着他,两个人前所未有的亲昵,甚至比从前有过肌肤之亲之后还要亲密。

姜啸大早上的本就不安分,岑蓝这般一给他脸,他就更难安分了。

可是还未等他有什么打算,腹中便敲锣打鼓的叫起来了。

实在太饿了。

两天没有吃正经东西,姜啸这个年纪不曾辟谷,只靠着吃丹药补充体力,是不行的。

这十分破坏气氛的鸣叫之后,内府便是一阵疼,岑蓝看着他懊恼的模样,忍不住露出笑意。

“起来吧,不是饿了么,去杀个狗吃吧。”

“不是不能吃,有毒吗?”姜啸早就馋狗,昨天后来饿的时候,看着那些魔犬的眼神,比魔犬看着他还要红。

但他谨记岑蓝不许他吃魔犬的话,才一直忍着。

岑蓝说完的话说翻就翻,“倒也没有太打紧,只是会有些不良症状,我会帮你清除毒素的,你怕什么。”

姜啸想说那昨天你怎么不说!可最终只是道,“好。”

他一股脑窜起来,提着焚魂锏去外面杀狗了。

岑蓝起身,将昨晚玩得乱糟糟的东西都抬手毁去,那些上等的玉件很快化为齑粉,反正这玩意玉韵地仙的密室里面还多得是。

姜啸很快提着开膛破肚抽筋扒皮过,已经清洗好的魔犬肉回来了,就在洞府的结界当中点火烤上。

岑蓝不吃这污秽的玩意,姜啸一个人捧着魔犬的肉啃,结界的外面还有一堆围观的魔犬看着,画面些许有些残忍。那些魔犬好歹有些智商,看得龇牙咧嘴,一个劲儿低声威胁,甚至还试图闯阵。

姜啸吃了整整两个狗腿才吃饱,没有好好做过的肉也没有什么滋味,否则他还能再多吃些。

吃好洗漱好自己,将身上的味道都祛除干净,姜啸这才回到内室。

“师祖,我去继续屠杀魔犬,”姜啸难得看着岑蓝对他如此的和颜悦色,甚至连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笑意,要不是刚刚吃进肚子里的狗腿坠着他,姜啸觉得自己能够在岑蓝的眼神中飞起来。

岑蓝确实是这两天看姜啸格外的顺眼,尤其是知道了需得她自己动情,欲劫才会动,更是多番的主动亲近姜啸。

她从不怕自己真的喜欢了谁,会耽搁了她破劫飞升的计划,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最终要走什么样的路。

于是她将自己的心敞开来,对着姜啸自然春风化雨。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岑蓝说,“吃了这个,消解魔犬肉的毒素。”

姜啸没有接,而是低头朝前凑近,“啊”的张开了嘴。

从前自然是不敢搞这种事情的,岑蓝一个不高兴能把他门牙打掉,是真的打。

但姜啸不是记吃不记打么,几天没有打,岑蓝温柔一点点,他就敢张嘴试探了。

岑蓝微微歪头,接着笑起来。

这遗府之中就只有她和姜啸两个人,她并没有幻化成其他人的模样,用的还是自己的容貌,本就柔美温婉,眯着眼一笑,双眸含情能将人溺死。

姜啸都快让她弄傻了,岑蓝将掌心的丹药捏起来,亲自送进姜啸的口中,但手指却没有马上拿回来,而是捏住了姜啸的舌尖,不轻不重地掐了下。

姜啸险些蹦起来,但是接下来眼见着岑蓝将捏完他舌尖的指尖送到自己口中,他脑中嗡的一声,就疯了。

他咕咚将丹药咽下去,一把抱住岑蓝,“师祖想要尝我的滋味还是药的滋味?”

岑蓝被抱着,脸上半点没有之前的抗拒和僵硬,手臂还揽住了姜啸的腰身。

这柔韧的腰身昨天在嶙峋的山石之上站立之时,弧度便扭得岑蓝频频咂舌,抱着果然劲瘦,却又不过硬。

“自然是你,”岑蓝对着姜啸挑眉,“药我有的是。”

姜啸只觉得自己脑子比前两天被岑蓝带着御剑飞天的症状还要严重,他双眼发花地低头,贴上岑蓝的唇,“师祖想要尝尝,徒孙怎么能不满足……”

这是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彼此拥吻,没有生涩抗拒,有的只是对彼此喜爱的勾缠追逐。

待到彼此呼吸不畅地短暂分开,姜啸觉得自己不光头脑不清醒,连腿也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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