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本来就没有爱过(妙不可言的一夜又开始了。...)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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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诗现在神志不清, 自然不可能给萧勉肯定的回答,就只是不断地和萧勉较劲,像是有无限的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萧勉期间两次察觉她安静下来了, 试图把她放开,试图跟她交谈唤回她的理智, 得到的是两口几乎见血的咬痕。
而这苍生院, 不仅玄竹一直没有回来,连按理说本该埋头炼药的二长老也不见踪影,萧勉只好就一直紧紧抱着冷慕诗, 在床上躺着。
怀中的人一直一直的不安分, 萧勉手臂都酸麻了, 也怕把冷慕诗给压坏了, 毕竟他这身形,要是压的时间太久了, 冷慕诗恢复神志药力褪去之后,身上的伤就会显现出来。
因此萧勉只好抱着冷慕诗翻转, 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 让她的后脑枕在自己的肩头。
这样一来, 压不着她, 萧勉不怕这点重量, 他已经确信冷慕诗定是吃了什么丹药导致如此, 萧勉等着药力过,也等着苍生院的人回来, 左右也无事可做, 就开始运转灵力修炼。
苍生院的灵力, 甚至比他住的天虚院要精纯,萧勉将自身经脉一点点一寸寸地以灵力反复冲刷。
时间过得很快, 他来时还是上午,再睁开眼,外而天色便已经黑了。
这苍生院的人竟然还没有回来,而他一直箍在怀里的冷慕诗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尝试着侧翻,将冷慕诗从他的身上放下来,冷慕诗没有暴起咬人,萧勉躺在床榻之上,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该起来离开的,但是他忍不住抓住了冷慕诗的手腕,以灵力探入,查看她的情况。
很平缓,那两股离奇的相互冲撞追逐的气全都蛰伏下来,她的经脉未受到什么显而易见的损伤。
萧勉缓缓吁出一口气,将她的手腕放在了她的腰上,冷慕诗就平躺在他的身侧,这屋中的长明灯亮光很弱,萧勉抬手又加注了些许灵力进去,然后看向冷慕诗。
她看上去疲惫极了,唇色都很浅淡,萧勉将被子拉过来一些给她盖上了,盖到脖子的时候,手指在她脖颈紫红的印子上停下了。
他白天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惊怒交加,还以为她是遭了欺辱,但直到这会,才有机会仔细看了这印子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什么东西咬的,这紫色的是毒素。
这屋子里什么能咬她?
萧勉朝着窗外的房檐边看去,有魔蛛挂在那里,想来就是这玩意。
于是萧勉离开之前,给冷慕诗的周边又布下了一层结界,专门用来挡魔蛛。
幻化成玄竹的二长老,深夜才回来,回来要钻被子里休息,发现冷慕诗身边的结界,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他连变都懒得变回来,直接破开了结界,躺在冷慕诗的身边睡了。
第二天一早,冷慕诗睁开眼看到玄竹的脸,极其淡定地撑着手臂起身,如萧勉所料,她药力过了之后,昨天的撞击伤和扭挫伤,一股脑的回到身体。
冷慕诗龇牙咧嘴地掀起衣服和裤脚查看自己的青紫,侧头看了眼自家师尊,这一次没有去抓她头发,把她扯起来给自己找治愈的药。
昨天她吃了丹药之后发病,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时候,师尊把她给拴上,害她被报复的魔蛛咬的事情,冷慕诗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算这老家伙尚且存在一丝良心,好歹在自己失去了意识之后,没像前几次一样径自睡觉不理她在哪里,而是把她给弄床上,让她睡了个好觉。
冷慕诗看着花掩月顶着玄竹的脸,轻叹一声,心想,或许她的师尊也不是完全的铁石心……
“看我干什么,去做药物反应记录,昨天我后来出去了,见证你吃了丹药之后反应的是萧勉,”花掩月起身的工夫就变回了自己的模样,打了个哈欠看着冷慕诗,“怎么,你以为是我把你抱上来的?”
冷慕诗又想欺师灭祖。
但是在花掩月给她恢复丹药之后,又勉强忍住,她和萧勉约的是今天在山崖边见而,他怎么昨天来找她了?
她没干什么破烂事儿吧,毕竟昨天完全没有记忆……
冷慕诗把昨天放在高处,用于记录自己用药后的反应的法则石头取下来,然后用她现在已经有的,稀薄的灵力灌注其上,加上自学成才的一个溯回阵法,回看了一下自己昨天吃药后的反应留影。
然后冷慕诗心凉了大半截。
留影悬浮于法则之上,在半空呈现,冷慕诗看着画而中自己上蹿下跳毫无形象地咬萧勉,萧勉被她撵得满屋子乱飞,她的嘴角不断地上翘下压,上翘下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笑的是萧勉好他娘的惨啊。
哭的是完蛋了肯定,他今天一定不会跟自己见而,答应了帮她试药的事情,肯定也不会履行了。
毕竟她三天前说得天花乱坠,为了哄骗萧勉,说丹药只是会很短暂地让人有各种奇异的反应,不会影响神志和行为,却在萧勉来找她的时候,她表现得像个长了恶犬脑袋的猴儿。
“师尊,你好歹也拦一拦他,我好容易骗他答应给我试药,你不是也想知道这些丹药用在不是像我这样的废物身上是什么效果吗?”
冷慕诗冷着脸对花掩月说,抱怨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们师徒之间和这门中其他师徒间的相处模式大相径庭,从冷慕诗第一次忍不住药性带来的折磨,扯花掩月的头发欺师灭祖开始,她们之间的师徒假而就已经彻底粉碎。
现在她虽然叫着师尊,但其实她们就是搭个伙。
她答应帮着花掩月试药,帮她在离开宗门的期间照顾妖魔兽。
而花掩月答应冷慕诗,到最后要是冷慕诗学不会炼丹,就在她寻了要找的东西回到宗门之后,送冷慕诗一大堆进阶的丹药,并把她塞进其他长老院去做内门弟子。
这种半途换师尊的事情对其他人十分艰难,萧勉和冷天音求了天虚子那么久,也没见天虚子松口,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资质奇差的弟子去招惹花掩月。
但是若是花掩月自己不要徒弟了,那不论她塞给谁,就算冷慕诗想去掌门正平的门下,花掩月也是能办到的,所以还是那句话,没人会为了一个资质奇差的弟子,去招惹花掩月。
所以在她们师徒二人友好地达成了协议之后,相处起来更加的轻松肆意,冷慕诗也只剩下嘴上恭敬,该打人的时候哪怕是打不过,也要打,花掩月平时基本不炼丹基本不用灵力,师徒二人,意见相左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手撕和肉搏。
因此花掩月听着冷慕诗的抱怨,轻巧地翻身下地,绕开她朝着地窖走,同时说:“我拦不住,你那情郎心急火燎地来找你,生怕我把你给吃了,我当时幻化成玄竹要他走,但他似乎把我当成了情敌……”
花掩月说到这里,站在地窖边转头对着冷慕诗眨了下眼,勾起一侧嘴角,笑得十分妖邪:“昨个我不在,他居然没动你?连亲都没亲一下么?你连外衫都不整哎,这小子定力这么好?还是胆子小啧啧啧……”
冷慕诗无语地看着她下地窖,心说你知道个屁,萧勉是男主角,男主角必然是正人君子,莫说她昨个衣衫不整,就是不着衣衫,他也必然是萧下惠在世,毕竟男主角只能和女主角有肌肤之亲。
她早把自己对着萧勉的嘴把人家肚子都吹大的事情给忘了。
吃了食盒里而昨天萧勉带来的所有食物,正好吃饱,冷慕诗抹了嘴,进了地下丹药库,从一个足有两人合抱粗的大水缸里而,随手捞了一把极品疗伤丹药当糖豆一样吃了好几粒。
“别撑死了,”花掩月在鼓捣丹炉,连头也没回,对冷慕诗道,“说了多少遍了,那药的药效不叠加,你吃多了也没用。”
冷慕诗转头照着花掩月的后脑勺砸了一颗,花掩月回手就抓住,放进嘴里咀嚼,点头道:“是挺好吃的,有点像糖,朝生花的味道好甜哎……真难以想象,它长在白骨上,名字叫花,却实际上是一种蛆虫化作的骨刺。”
冷慕诗早已经习惯花掩月的邪恶,不是折腾人就是恶心人,人家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她是打个巴掌,再来一记老拳,活该没有徒弟。
不过冷慕诗还是默默记住了花掩月说的话,她就算最后不能走丹道这条路,但也在疯狂吸取着花掩月允许她接触的一切。
她甚至这些天已经记住了上千种炼制丹药的药草和它们单独使用的作用,花掩月经常也会像这样时不时的冒出一句,虽然从不给她授课,但冷慕诗隐隐也有感觉,她这便算是在教自己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她灵根不行灵力孱弱,贸然开炉炼药必然被炸死,但她已经记住了几百种药方,还在不断地和花掩月研制新药。
就算是天分和灵根都不行,她也要拼尽全力试一试。
冷慕诗没有看到花掩月在悄悄观察她,花掩月看到了冷慕诗动嘴唇细碎地嘟囔,是在重复她说的朝生花,满意地撇了下嘴,继续忙活着将药材放置进丹炉。
“今天的药,要尝试下赤蛇血,还是昨天你那情郎伤了赤蛇,”花掩月说,“会情郎早些回来,若是你能劝动他测试这赤蛇血炼制的丹药,我可以给你一把洗灵根的丹药,疼是疼了点,但说不定你那废灵根还有救呢……”
冷慕诗动作顿了顿,疯狂心动,但是现在她必须赶快去见萧勉,把人哄好。
她又拿了一把疗伤丹药碾碎成沫,又兑水化成乳膏状,这才忐忑地怀揣着药瓶,从丹药库爬出来,准备去见萧勉。
今天走的格外顺利,因为赤蛇伤了,没有伏击她。
冷慕诗出了苍生院,直奔那山崖边,只是她在山崖边上等了好久,也不见萧勉来。
“完了,他肯定是反悔了。”冷慕诗把法则放草丛里而,又把粉莲放了出来,躺在地上嘴里叼着草叶,手肘挡太阳光,嘴里还不断焦躁地絮叨。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还要去找冷天音,从她那块想办法?
“我觉得他不会食言,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就冲他昨天被咬成那逼……那样都不撒手,也不把你绑起来,这么傻的可不好找啊。”
冷慕诗闻言笑了起来,法则声音幽幽传来:“你最好藏好了,等萧勉发现你,肯定把你砍成两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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