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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客人给我多少报酬了。”他笑的特别开怀,说的也特别现实。

我将一摞钱放在了桌子上,他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彩,笑望着我说:“我知无不言。”

我斜靠在沙发靠背上,伸手指着舞台的方向说:“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有位黑裙子的女人,为二楼的一位先生送上了生日祝福,你可记得?”

他很聪明,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回答说:“她是我们老板的女人,现在已经不陪客人了。”

他还真误会我的意思了,难不成真以为我就对女人感兴趣,然后还看上他们老板娘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我喝了一口酒,他从那摞钱里拿走了一张,看着我问:“您想知道什么情况?”

“姓什么叫什么有没有孩子,现在活的好不好,脾气如何,性格如何,过往又有些什么经历?”我看似漫无目的的闲聊,小伙微微一笑,从钱里又拿走了十张说:“我说完了,如果您觉得不满意,可以再问。”

我点点头。

小伙子还真是知无不言,连良子穿的鞋子是什么码,喜欢的丝袜是什么颜色的都告诉我了。

生活在不同的阶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这里的法则就是钱。

小伙走后,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已经被他拿走了差不多一半的钱,琢磨着他讲的那些话。

良子现在已经不叫良子了,她以前也是这里的一个女招待,艺名叫花期,她和别的女人不同,在日本女招待分为两种,一种是自愿来做的,就像一份工作,还有一种是被黑\帮控制逼迫的。

良子就是第二种,算时间是对的,她被司马军带走后,可能没多久就被逼着来了这里,于是她没有上完学。

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司马军会这样对待我身边的人。

我有意无意的问了小伙关于良子的性格,他告诉我说,花期姐是个很随和的人,但最好不要惹怒她,不然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毕竟是黑\帮若头的女人嘛。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我心中烦闷,那边的音乐就换了调调,女歌手唱了一首很具有日本乡间风格的音乐,和这里豪华的装修有些不搭,可日本客人们却很喜欢。

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哼唱了起来,是我熟悉的旋律。

有人在我身后问了句日语,我茫然的回头,和说话那人的眼神对在了一起。

万没想过,我和良子的相遇,会是这番情景。

她双手撑在我背后的沙发背上,看样子是来问客人对夜总会的满意程度的,她脸上的妆很浓,浑身都是风尘气,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神是惊讶的,是慌乱的,也是尴尬的。

我对她笑了笑,转了身子,此时还是假装不认识,对谁都好。

我没想到,她坐来了我身边,用比较生涩的中文说:“好久不见。”

我轻轻对她笑了笑,也回了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