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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下车,狠狠的摔了车门,但还是走到我身边,替我开了车门。

我不语,下车,他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拖回三楼,推进了他的房间,他床上摆着一个半人大的毛兔子,耳朵上还扎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我听到他在楼下叮叮当当的摆弄什么,不一会儿我从窗边看到他将我床上所有的床品全都扔了出去。

我走进那只毛兔子,它身上的感应器接受到了信号,特别可爱的说了一句,Iloveyou.

我愣住了。

季月明没有上楼来,我在床边坐了一晚上,那只兔子时不时就会冒这么一句,在黑夜中,敲打着我的心脏。

晨起,保姆来了,做好早餐等着我们下楼,季月明已经走了,快十点的时候来了几个人,将二楼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搬走了,包括地毯和窗帘,三个小时以后,新家具新地毯全都送过来了。

快五点的时候季月明回来了,带回一只新花瓶,放进了二楼的房间。

我正站在院子里修剪长势有些凶猛的茶花,心情不好的时候用巨大的剪刀将花枝剪下来,可以减压。

“房间整理好了,去看看吧。”季月明在我身后对我说话,我不小心将一支有不少花苞的枝子剪掉了。

我想告诉他,那房间我不会去住了,但最终还是没开口,只是微点点头应了一声。

如果时时刻刻都在抵抗别人的好心,那就显得太过矫情了。

他又问我:“晚上想吃什么,从日本空运过来了不少海鲜。”

我依然只是点头,继续修建花枝,季月明绕到我面前,拿走了我手中的花剪,低头看着我说:“你有什么怨气你就说,不要这个样子。”

我其实想告诉他,我没怨气,只是最近证件办的特别不顺利让我觉得很没心情,但他忙前忙后这么久,我也不能太麻木无情。

“没什么,阿姨准备什么就吃什么吧。”我将地上的花枝拿起来,打算进屋去找个瓶子插起来。

季月明拉住了我的手,强迫我看着他,我很少主动观察他,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看样子是在西南大区很累。

“下周我去成都,你和我一起去。”他说。

我静静的看着他,浅浅的笑着说:“季天青最近如何了?”

季月明本来眼神中全是失落,听到我这句话,更添一份怒火。

“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我故意的。

“你既然想知道,自己打电话给他!”他转身进屋拿了我手机,拨通了电话,直塞在我耳边。

电话嘟嘟的响着,不久后通了。

“喂,你好。”季天青的声音传来,我微低下头,庆幸今天没有扎头发,它垂下来刚好挡住了我的眼睛,季月明看不出来我眼圈红了。

“是我。”我轻声说。

季天青那边默了许久,才轻声问了我一句:“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