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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直接接触七个中毒家庭的民警追踪的结果, 这些人当天所去购买东西重复率最高的区域在A区的A1、A2、A4、A5四个摊位。

这个菜市场早上3点—6点做批发,6点半到晚上的9点半做零售。

这样的摊位一般都是两夫妻在看。

A1摊位的摊主叫张程,男, 39周岁,和妻子余琴一起看店。

A2摊位的摊主叫林萧,男,45周岁,和妻子杨雪一起看店。

A4摊位的摊主叫陈江, 男,43周岁, 和妻子唐楠一起看店。

A5摊位的摊主叫赵烨, 男,36周岁,和妻子林珍一起看店。

A5摊位的林珍和A2摊位的林萧是兄妹关系。

七个敌敌畏中毒的家庭, 当天都在他们的摊位上买了菜品。

包括花生瓜子也都是在他们的摊位上购买的。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 负责毒检工作的工作人员就已前往他们的家庭,对他们售卖的产品中和七个家庭里所有购买的东西进行了对比随后做了毒物检测。

毒检的结果要等隔天一早才能出来。

小丁按照明堂的吩咐, 走访了所有的药店和厂家,都没有发现有违规售卖或者生产敌敌畏。

兰宁将这些摊位的供货渠道商贩逐一做了调查,暂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问题。

主要的蔬菜生产基地不在云省, 基本都是其他地方运送过来, 想要每一家都追根溯源是难上加难, 供应商来自全国各地,逐一排查需要大量的时间, 等到毒检人员对所有的物品进行毒检之后, 再针对性进行追根溯源调查结果会更快也会更加有效。

卢升手下的工作人员调取了大量的监控视频。

眼下无人可用, 市场范围那么大, 倘若交由重案大队来看监控,没有几天几夜很难看完全部的监控视频。

因此明堂只能让卢升手下的人看监控,希望他们能从监控视频中有突破。

重案大队如今的情况是要驻扎在派出所,尽管这里回市局只需要20分钟,但是时间对他们来说是宝贵的。

伯迹洋从各处街道管理办处寻找符合条件的人,一共筛选出了15个人符合邱少扬的范围侧写,并且附带了他们详细的资料,还有在他们身上发生过的事件,街道办工作人员口述由伯迹洋亲笔记录。

伯迹洋的这份调查可谓是十分详细,给明堂他们省去了很多麻烦。

明堂找卢升要了一份社区的详细地图。

根据资料,用铅笔将这些人居住的位置在地图上圈出来,基本也都是住在菜市场周围,最远的也没有超过2公里。

陈颜佳问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邱少扬说道:“下一步到了做排除法的时候,昨天凌晨三点以后没有去过菜市场的人可以直接排除。”

陈颜佳道:“我这就将这些人的信息输入系统,进行人脸识别。”

很快就有了结果,15个人被排除了12个,当天只有3个人在六点多的时间里去过菜市场。

童渊,21岁,初中毕业,18岁那年因为见义勇为过失杀人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去年国庆节出狱。

他在监狱这几年的时间里,父亲因病去世,母亲也因为意外车祸瘫痪在床,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和年迈的奶奶,奶奶年纪太大,和弟弟两人靠其母亲车祸赔偿款维系生活。

童渊因为过失杀人的原因,邻里间都知道他是个杀人犯,奶奶身体不好,妈妈还躺在床上,年幼弟弟还要上学。

这样的背景让他生活得十分艰难,别人只要一知道他曾经杀过人就不敢聘用他。

截至目前,他也没有找到一份长期工作,一直在社区帮助下打打零工补贴家用。

一家人的开支很大,弟弟在学校也经常被人欺负。

因为童渊奶奶年轻的时候脾气太不讲理到处树敌,导致他们家在邻里之间也不受待见,童渊更是一度被当成了反面教材。

小孩子调皮拿童渊的事情到处说,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几乎大半个社区都知道童渊杀过人。

大家都拿他当疯子一样看待,躲得远远的,稍微离得近一些都会觉得晦气。

这让童渊在社区内生活很艰难,偏偏他又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子,做不出抛弃家人独善其身,就只能在社区内做工作。

目前主要活动区域就是菜市场,帮着市场管理做夜间的巡逻,工资不高,但是对他来说已经是他能得到的一份比较合适的工作了。

魏玲,32岁,大专学历。和她前夫结婚以后,孕期前夫就对她进行了家暴。

邻里亲戚各种劝告,让她不要离婚,孩子都有了,二婚带着孩子不好再嫁。

当时她前夫认错态度很好,加上所有人都不支持她离婚,一时间糊涂就和前夫和好了,离婚的事情就此作罢。

婚后五年时间里,无数次家暴,最终在妇联和她本人的努力下,通过诉讼的方式离婚,法院将孩子判给了魏玲,本以为摆脱家暴男以后就可以好好生活,谁料这却是噩梦的开始。

离婚三年时间里,家暴男一直以各种理由对魏玲进行骚扰。

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拥有孩子的探视权且无法被剥夺,家暴男要求每周都要见到孩子。

喝醉了酒还会上门耍酒疯。

魏玲不得已向法院提出中止探视,法院予以批准。

然而第二天孩子就失踪了,被家暴男直接从幼儿园偷偷带走,魏玲报了警在警方的协助下才找到人。

没有和家暴男结婚以前,魏玲也有一份不错的收入,和家暴男结婚五年,离婚三年,八年的时间耗费了她整个青春最好的时间。

离婚之后基本没有消停过,三天一大闹五天一小闹。

魏玲尝试过带着孩子离开春城,但是她因为过去八年的时间没有工作,基本没有生活收入的来源。

她离婚的事情在整个社区都传得沸沸扬扬,这个社区里最不缺的就是老年社会群体,三五个人聚在一起八卦能从早说到晚完全不重样。

在她们的各种八卦编排之下,魏玲的主动离婚,也成了她们口中调侃的事情。

任何地方都有思想迂腐的人,只是她们这个社区都是原住民的原因,邻里之间认识了几十年,没事干就喜欢聚在一起各种八卦,有些人未必真的就是思想迂腐,只是为了合群,为了将来有个什么事别人能搭把手,因此也开始人云亦云。

家暴男可以被美化,受害者魏玲被丑化。

魏玲的每一份工作都被家暴男给搅黄了,渐渐地也就不敢再有地方敢聘用魏玲。

娘家人也为了笼络邻里之间的关系,也不想被家暴男缠上,加上魏玲的父母本就重男轻女,对魏玲本就不是很好。魏玲离了婚对他们家来说就是蒙羞。

她的父亲一辈子大男子主义,重男轻女,母亲一辈子依靠他的父亲生存,没有任何的主见。

当初娘家人都不支持她离婚,为了离婚她和娘家断了关系,娘家人不会管她。

拥有一份不错学历的她,只能在餐厅里面打杂,为了自己和孩子能够生存下去。

但是流言蜚语和前夫各种挑事,让她的生存空间变得很狭窄,女儿也会在学校里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欺负。

闫婷,26岁,内衣模特,在汕市读大学期间兼职做了内衣模特,用来补贴家用。

期间遭遇了摄影师和工作人员性侵。

她勇敢地站出来揭露一切,报警,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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