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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之间也会互相帮助。

从刚开始到重案大队时的小心翼翼,到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其中,盛绥相信,自己的前途将会是一片光明。

坐在楼梯间,等着下课,刚刚坐下没多久,下课的铃声就响了。

燕子维和盛绥来到走廊。

黄薇朝他们走过来。

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间,燕子维想着请黄薇吃饭,边吃边聊,问道:“你中午回家吃饭还是在学校里吃?”

黄薇说道:“我自己买饭吃。”

燕子维:“那我们一起吃饭,边吃边聊,行吗?”

黄薇点头。

三人一起走出校园。

警车就停在校门口,燕子维没有开车。

他怕让同学们看见了,误会黄薇犯了事,到时候又是流言蜚语满天飞。

黄薇带着他们去了沙县小吃的店铺:“我平常就在这里吃。”

“都行。”

盛绥去买了饮料。

三个人找了空位置坐下。

燕子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黄薇嗯了一声。

燕子维打开了录音功能。

“齐月月这次失踪,可能和我有一定的关系。”

盛绥拿着饮料回来,刚好听到这句,有些惊讶。

和燕子维对视了一眼。

燕子维:“你接着说。”

黄薇:“我和齐月月是初中的同学,初中的时候关系还不错,高中分班以后不在一个班。齐月月的父母对她很严格。”

燕子维:“怎样的严格法?”

黄薇道:“会限制她的社交,不认同她交朋友,导致她一直独来独往,而且她父母对成绩要求很严格,对于成绩不好的同学,会有严重的歧视。我就曾遭遇过她父母的歧视,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班级表演合唱,和我齐月月关系挺好的,当时她给我介绍她的父母,她妈妈就问我成绩怎么样,我就说了一句中等偏上。后来我去厕所的时候,就听见她妈妈说让她少和我来往,成绩差的人都是垃圾,当时齐月月和她妈妈顶嘴,但是被她妈妈打了一巴掌,我觉得她父母对她的掌控欲很强,不允许她有不一样的想法。”

燕子维也觉得很难接受,就因为这个就要被扇巴掌:“那你说她失踪和你有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可以详细说说吗?”

黄薇点头:“我注意到她考试成绩下降,前段时间她爸妈都不在家,她自己在外面吃饭,我们又遇上了,就问她最近是怎么了,她说她爸妈天天在她耳朵边上念叨着要让她上清北,暑假的时候,她爸妈甚至觉得她智力有问题,带着她去看医生。她觉得自己在家里待着很压抑,根本学不进任何东西,我当时就建议她如果真的在家里待不下去,就去别人家里待一段时间,爷爷奶奶或者是外公外婆家里。她说父母会找到她,我就随后说了一句,那就去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呆上几天。”

到此,燕子维和盛绥算是明白了。

黄薇觉得齐月月这次失踪,和她当初的建议有关。

燕子维问道:“假如齐月月失踪了,你觉得她会去哪里?或者说,她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

黄薇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她一直被家庭禁锢,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也是真的很可怜了,我想她如果真的是自己躲起来了,那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她去哪里的。”

从黄薇的话里,就更证明齐月月的父母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老师也好,同学也罢,都是这样的说辞。

那就说明,这个原生家庭是真的让齐月月很疲惫和压抑。

中饭结束后,盛绥和燕子维回到局里。

明堂召集大家开会。

各方信息汇总到一起之后,就能清晰地刻画出这个家庭的状况。

齐月月的父母一直在掌控着齐月月,强行地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她。

齐月月在他们的控制下,就像是一个考试机器一样。

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考上清北,没有社交,没有朋友,没有爱好,唯一仅有的就是那一整墙的书。

一周读完一本书,这是很多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齐月月完成了。

那就说明她压缩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到了高三成绩下滑,跟不上了,父母肯定又给了她很大的压力。

这么多年积攒下来,压力自然而然地就会爆发。

这些年下来,她所经历的种种,一直没有宣泄出来。

从来没有人给她树立过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成绩退步,就会让她自我否定。

进入恶循环,还要面对让人窒息的父母。

虽然没有被家暴她,但是精神上的折磨,也很可怕。

看到一整墙的书,让所有人都很窒息。

“这么看下来,齐月月自己想要躲起来的可能性也很大。”

毕竟同学和她父母也都验证了,她几乎没有个人社交。

一直没有社交的人,突然要去参加同学举办的野炊,本来就很突兀。

不像是真的想要去野炊,而是想找一个离开家里的机会,然后就此逃离家里的掌控。

小丁:“她没有带身份证离开,那就注定无法住酒店宾馆,也不能乘坐飞机高铁客车火车这些交通工具。那就意味着,她无法离开春城。”

陆长风摇头:“不,她还是可以离开春城的,她可以打车。”

“钱从哪里来?”

陆长风:“她们家不缺钱,很难说她没有私房钱,自己存下来的零花钱。”

明堂道:“如果她是有预谋地想要离开,那就肯定会找人在山下接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总不能长翅膀飞。”

陈颜佳再度将小牙山的地图调出来。

当天他们没人记得齐月月具体的消失时间。

当时接警的派出所也对镇上的所有路过车辆进行了调查,没有人看到过她。

小牙山距离镇上有一段路,通往另一个镇距离也很远。

要想离开,肯定需要乘坐交通工具。

那就是当天路过的车辆有人撒谎。

明堂:“将那天开车路过的所有车辆信息调出来,我们再看看。”

当天那个时间段路过的车辆有83辆,但是都只是口头的问话,没有实践证明。

明堂:“调取这些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反方向也调。”

“是。”

如果真的没有人见到过齐月,行车记录仪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重案大队联系了所有车主,并找上他们调取了车辆的行车记录仪。

加上反方向的,一共一百多份。

明堂给他们买了咖啡,加班熬夜也要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行车记录仪全都看完。

发现谁的行车记录仪有问题,那就立刻联系对方配合调查。

核对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位车主称自己在外省,没有将自己的行车记录仪给他们。

明堂让陈颜佳调查一下此人的身份信息。

很快陈颜佳调查的结果就出来了。

车主叫卢国涛,32岁,目前是自由职业。

当时他和取证的警员说自己是回老家看父母。

户籍信息确实是隔壁易县的人。

明堂:“查查他现在在哪里,让他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