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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让明堂误会他生气了。

确认的两名死者都是男性。

严翰林,男,94年5月6日出生于春城市区,两次因为吸毒被抓,两度在戒毒所两度戒毒,于六年前离开戒毒所。

华兴伟,男,83年9月21日出生在石城一个比较偏远的贫困村子,05年3月的时候,因为和人聚众斗殴致二人死亡,被判刑11年,因在监狱表现良好,从而获得减刑,被批准提前半年出狱,于2015年9月出狱。

也正是因为这两人的有犯罪前科,数据库里录入了他们的DNA信息,不然也不会这么快的就查出他们的身份信息。

明堂和邱少扬一起看完之后,问道:“蒋寒那边的尸检报告做了吗?”

陆长风说:“正在做,不过最快也要十一点中才能出来。”

“死者的家属都通知了吗?”

陆长风点头:“已经联系他们了。华兴伟有一个哥哥叫华兴强,是本市一家连锁餐饮店的老板,人现在在外省,说明天回来春城以后会过来配合我们调查。”

明堂:“另一个呢?”

陆长风:“严韩林他们家比较特殊,他母亲偏瘫,父亲坐着轮椅,不方便来局里,有个妹妹在外市读书。考虑到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等我们去到他们那边,估计已经凌晨了,我和他约好了明天早上上门去走访。”

“行,我和你一起去。”明堂说。

他们查了一下这几年失踪人口登记,并没有在里面找到严韩林和华兴伟的个人信息,也就是说,两个人的家属都没有报警。

这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家人失踪以后,为什么不报警?

是知道人已经死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这一切,都只能等做了调查以后才能知道了。

留在局里也没不会有什么新的突破,明堂和邱少扬便先回了家,养精蓄锐,为了明天的调查做准备。

明堂突然间想起来:“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做复查?”

邱少扬:“嗯,对,我和医生约好了明天上午去做复查。”

明堂有些遗憾:“那我就不能陪你去了。”

因为他已经和陆长风说好了,他们两个,要一起去严翰林家里做走访。

邱少扬给了明堂一个安慰的笑:“没事儿,我自己去就行了,到时候叫司机过来接。”

明堂:“行,那你检查结果出来以后,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邱少扬点头:“这个案件忙完了,我回老宅陪爷爷一段儿时间,你没意见吧?”

“没有。”明堂想起邱老爷子的话,他觉得邱少扬应该是不知情的,但他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告诉邱少扬。

万一,邱老爷子就是不希望邱少扬知道,所以故意隐瞒的呢?

那他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可他同样也不想自己爱的人,不知道他的爷爷就快不行了。

于是说道:“你应该多陪陪你爷爷的。”

邱少扬挑眉:“我爷爷?咱们家长可都见过了,我爷爷怎么着,也算是承认了你是我男朋友,叫声爷爷不过分吧。”

“不过分。”明堂立马改口:“咱们爷爷。”

“这还差不多。”邱少扬想了想,“等你这个案子办完以后,和我一起去爷爷那边儿住吧。就是上班远了一点儿。”

明堂心说,那哪里是远了一点儿,住在郊区,过来市局得两个多小时,早上一但堵车,三个小时都未必能到。

“那边儿是我们家的老房子,以前爷爷奶奶结婚的时候,就住在那一块儿了,后来爷爷做了生意,生意做大以后,就把周边儿的地一起圈进去,建了现在的这座别墅,有些年头了,后来我小学的时候,翻修了一次,又扩大了一些面积,都给我奶奶种上了茉莉花。”

他说:“大概是情怀吧,他和奶奶一辈子都住在那座别墅里,所以没有那么容易离开。”

邱少扬回想起以前,嘴角忍不住上扬,而现在的他,多数时间还是表情严肃。

明堂:“你笑起来,很好看。”

“是吗?”邱少扬自己不会对着镜子傻笑,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时候别人看到的都是什么样的自己。

明堂:“你这就是典型帅而不自知。”

邱少扬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和我说过,你喜欢我什么?”

明堂:“你这个人,哪里我都喜欢,你的性格,你的脸,你的头脑,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很喜欢。”

邱少扬莞尔。

慢慢的挪到家,两个人洗完澡之后就早早地睡下了。

六点钟明堂照常的起来运动,给邱少扬准备早餐。

七点钟出门的时候,邱少扬也已经醒了。

他问邱少扬:“你今天还去局里吗?”

邱少扬说不知道:“这个得看情况吧,你要是不在局里,我过去了也没用不是,到时候具体看你在哪里。”

“现在还不知道,我得先和陆长风一起去严翰林家做完走访,才能知道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打算。”

“没事儿。”邱少扬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大问题。

陆长风和明堂是前后脚出门,他们两个虽然是邻居,但是出门都是各出各的。

陆长风不在家里做饭,都是外头买着吃,所他都是在外头吃完了,然后直接去市局上班。

而明堂有所不同,他是自己在家做,吃完了去市局。

以前他也是去市局吃,可现在不一样,家里有人了,他不吃邱少扬也要吃。

作为一位体贴的男朋友,帮自己的伴侣做好早餐,是他分内的事情。

昨晚蒋寒就已经做好了华兴伟和严翰林的尸检报告。

严翰林死于五年前。原因是头部遭遇钝器多次击打,造成了颅骨粉碎性骨折从而死亡。

根据尸检报告显示,严翰林的头部,遭受过七次击打,每一次的力道都足以致命。作案工具直径大概为三厘米左右的圆形钝器,初步判断应该是家用的榔头或者是小钉锤。

严翰林是被人从后偷袭,一次击打砸倒在地上,随后又多次击打之后死亡。

至于华兴伟,他是被人用一把长度约为15厘米,宽度约为三厘米左右的刀具多次刺中腹部,大动脉和腹内其他的器官都被刺伤导致大出血从而引发死亡。

根据法医尸检报告,华兴伟腹部一共被刺了13刀,刀刀致命。

“啧啧。”陆长风咋舌:“腹部13刀,这都捅成马蜂窝了,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明堂道:“任何一个人被捅了13刀都不可能活下来,这明摆着就是泄愤。这两个人的共同特点都是杀他们的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就是奔着要他们的命去的。压根没想要他们活下来。”

车子停在严翰林家的楼下,严翰林家住在郊区的旧小区,这边儿现在的年轻人非常的少,基本都是老年人养老的地方。

老式公寓楼的层数并不高,只有六层,严翰林家住在五层。

没有电梯,楼梯只能够一个人上下出行,两个人基本就胖一点的话基本就错不开身子,楼梯还十分的陡峭。

就是陆长风往上爬,也很难一口气爬到五楼去。

在三楼的楼梯口喘了一次大气之后,才爬到五楼。

靠在墙上,陆长风感觉自己的腿发酸,“真的是佩服住在这里的大爷大妈,他们真是厉害。”

明堂笑他:“你就是缺乏运动了。”

陆长风摆手:“每天都累成狗了,谁还有功夫去健身运动,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明堂懒得与他争论,核对了信息之后,敲响了右手边这一户人家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到底是因为入了动,虽然白天的气温很稳定的十七八度,但现在还是早上,气温也就十一二度,等人来开门的这段儿功夫,陆长风脸上的汗都干了。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坐轮椅的老头,也就是严翰林的父亲,严涛。

严涛的腿,是去年出车祸截肢的,因为他一条腿高位截肢,所以轮椅相对来说方便一些。

他们这个片儿区的居委会很好,基本上每周都会有人问他们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会给他们这些行动不方便的老人提供一下便利。

毕竟两个老人也是要吃要喝的。

这么高的楼梯,陆长风一个中年男人爬上来都费劲,可别提一个坐轮椅的老头。

只会更加的费劲儿。

所以社区这方面做得很好,对于这种有需要帮助的家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严涛见他们迎进家里,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家里还是收拾的很整齐。

他们坐下之后,严涛还给他们一人到了一杯温开水。

陆长风正好口渴了,咕噜咕噜的喝掉了大半杯。

明堂仔细的打量着家里的一切,好像关于严翰林的东西特别少。

“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吗?”明堂问。

因为户籍关系上并没有写什么他们有一个女儿。

在他们的那个年代啊,还有计划生育,头一胎如果是个儿子,就不允许再生二胎了。

严涛摇头:“没有,是我弟弟的,不过他早些年因病去世了,小孩儿就被我们接过来养了。”

“原来如此。”明堂表示了解了。

那这两位老人,现在就成了孤寡老人。

没有儿女,就只能依靠着社区的帮助。

“根据我们的调查,您儿子失踪之后,你们家属并未报过警,可以问一问这是什么原因吗?”

严涛的眼神有些复杂,酝酿了半晌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瞒你们说,我这个儿子啊,我宁愿从来没有生过他。”

严涛无奈的说:“他是一个瘾君子,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不仅如此,他还偷家里的钱去买毒/品,他母亲身体不好,常年需要钱治病,连这个钱他都能头,甚至还偷了许多邻居的钱,我早就已经对他失望透顶,所以我说,他不和家里联系,是一件好事儿,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联系!现在他死了,也就死了吧,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做过什么人事儿!”

摊上这么一儿子,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了,明堂和陆长峰都能理解老年人的想法,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那你对他的了解有多少?比如说他有没有仇人,或者说什么样的人可能会杀他!”

严涛不高兴的说:“有什么好了解了,他除了吸/毒就是吸/毒,要不就是偷钱吸/毒。这种垃圾,我巴不得他离我们家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