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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与伯景郁带着人马赶回小路村与呼延南音汇合。

他们离开这五日,呼延南音带着平安和杏儿一起,领着人将附近村子刘家的田地全都测量了一遍,每个庄子都存在偷种田地的行为,相对数额没有小路村刘家庄这么离谱。

刘家庄近乎偷种了购买数量一半的田地,别处最多偷种了二成到三成。

黑鹰军隐匿在村外,等待天后随庭渊伯景郁一起出发去刘家庄。

在旁人的眼中,江城垚看着有几分小聪明,只要钱,别的一概不认,喜欢五姑娘,但很有自知之明。

这个形象塑造得十分成功。

庭渊顿了顿,给大家一些时间反应,消化他刚才说的话,自己则是观察着熹映的死因。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接着说:“其实道理江城非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一个爱财之人,头脑清晰,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摇钱树弄死,何况你无法取代周少衍的位置,周少衍死了,顾五姑娘也不可能嫁给你,你所说的熹映姑娘以此和你做交易,事成之后你就能得到五姑娘,这点根本不成立。”

“如果你说熹映姑娘只是想借此和周少衍单独相处片刻,让你帮她一个小忙,这还能说得通。”

扯什么不好,偏偏要扯能得到顾家五姑娘。

顾家和周家联姻的目的所有人都清楚,江城垚看得比谁都透彻,怎么可能相信熹映这种鬼话。

江城垚的母族没有任何支撑,若说周少衍死了婚约作罢,顾五姑娘和江二公子或者周少桓,江五公子联姻,都比和江城垚联姻要好。

二房没有能力在周少衍死后,还能盘活江家和周家,救顾家二房脱困。

顾二爷也说了,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顾五姑娘喜欢谁不重要。

江城非又问:“这我理解了,可四哥哥和熹映姑娘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两者看起来毫不相干。

在此之前他们都不知道熹映姑娘已经死了。

庭渊回头看了一眼熹月,“这就与熹月姑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了。”

江城非看向熹月。

熹月此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地站在一旁。

“还记得我当时问熹月姑娘为什么要帮熹映姑娘完成这个计划吗?”

江城非点了点头,“记得,她说是因为那是她的姐姐。”

庭渊嗯了一声,“因为熹映是熹月的姐姐,所以她要帮熹映作伪证,让熹映有时间去杀周少衍,然后为了报恩,所以在最后关头一句话都不说,让我们发现其中的破绽,给出的理由是要报恩。”

庭渊问熹月,“你报哪门子恩?你姐姐杀周少衍,你只要坐实了不在场证明,就能把江城垚排除在外,这事儿本可以了结,因为你的闭口不言,我们才找到破绽。”

整个逻辑关系是有问题的。

庭渊道:“你报对江城垚的恩情,反手把你姐坑了,而江城垚本与这个案子就没有什么关系,在你入前院之前,我们就问了江城垚为什么要提醒周少衍没戴玉佩,当时你并不在场,你是如何提前得知江城垚会被卷入到这个案子里来的?”一开始他是抵触王权阶级的存在,所以一直试图将伯景郁的种种行为摆正,会按照非常严格的条件要求他,会在他做出违反律法的事情时阻止他,会遵循胜国的律法来约束框限他。

在两个人不断地磨合,不断地摩擦中,找到了两个人合适的相处模式。

庭渊从一个理想主义者逐渐转变成一个现实主义者,思考问题的角度也从未来转移到当下,从实际出发去考虑百姓需要什么。

理想仍旧存在心中,但理智让他务实。

不要去想未来的胜国百姓应该会如何,只想当下的胜国百姓要如何生存。

随着和伯景郁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牵扯涉及的案子越来越多,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也让他认清了当下的胜国百姓需要稳定的局势,需要稳定的政治体系。

要结合民情国情从实际出发考虑问题,百姓根本离不了朝廷。

当没有君上的时候,各方能人就该惦念成为君上,当没有权力的时候,各方势力就会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来扩张自己的权力。

当没有一个稳定政权时,就会有人想要组建一个稳定的政权。

那么最终必然会陷入争权夺利,胜国的未来不仅不会变好,还会变得一团糟。

西州的稳定,关乎了胜国各处的稳定。伯景郁扫了季家人一眼,没说什么。

季家的人也不敢再开口。

凤栖阁的阁主一听这话,立刻就跪下了,“求王爷为我们做主。”

“做什么主?”伯景郁揣着糊涂装明白,“阁主方才不是说东西确实放进了箱子里,那么东西的的确确是你们弄丢的,还有什么脸面求我给你们做主,难不成凤栖阁不想赔偿季家的损失,要季家吃下这个哑巴亏?”

伯景郁给庭渊递了一个眼神。

庭渊立刻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凤栖阁好歹也是一个大铺子,在永安城名气也不小,弄丢了东西不愿意赔偿,这放到哪里都没有这种道理,若我家王爷真为你们凤栖阁主持了公道,那这天下公道岂不成了笑话,我家王爷岂不成了黑白不分是非不辨之人,往后我家王爷再为人主持公道,结果岂不遭人质疑。”

伯景郁也是真的服了庭渊这张嘴,论讲道理,没人能讲得过他。

一顶一顶的帽子往凤栖阁阁主的头上扣。

越看,他就越是喜欢庭渊。

庭渊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一口一个我家王爷,叫到了伯景郁的心坎里。

真想亲他。

好想亲。

伯景郁回想两次亲吻,都是短暂的触碰。

庭渊被他似火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伯景郁回神。

伯景郁就差把我想要你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庭渊想说他年轻吧,可他平日里装得高深莫测,没有太多的表情。

想说他少年老成吧,他现在就跟那三岁孩子看见糖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满心满眼地都在表达我想要你。

“咳咳——”

庭渊又用力咳嗽了一声提醒伯景郁。

伯景郁这才回神,见庭渊的耳朵都红了,一时间自己也有些心虚,不知道在走神这段时间里他有没有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飓风几人都是无声叹息。

这哪是王爷,这是个痴汉——痴迷庭渊无法自拔的男子汉。

季家人倒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打了一个漂亮的配合。

“王爷和师爷说得极是,东西我们是完整交给你们的,在你们凤栖阁弄丢了,弄丢了东西赔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说得一副我们逼迫你们似的,我们季家才倒霉,再过两日就是我们的祭祀典礼,你们弄丢了我们的祭品,导致我们祭祀典礼出问题,这些损失也都该由你们凤栖阁承担。”

说完,这人看向伯景郁和庭渊,“王爷,师爷,小的说得可有道理。”

庭渊此时与季家的人站到了一条线,“自然是有道理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不能补一个珠冠给季家,那么照价赔偿季家的一切损失合情合理。”

凤栖阁的阁主连忙磕头,“请王爷为我们做主,东西确实没有放进箱子里。”

伯景郁回看庭渊,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季家突然跳出来,可谓是神来之笔,他们两人逼迫凤栖阁的阁主说实话,已经逼到最后一步,季家相当于是给了凤栖阁的阁主临门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深渊。

到了这种程度还不肯说实话,那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将来若是东西有幸寻回,就归他们凤栖阁。

这就意味着凤栖阁花了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最后只得到了一尊对他们没有什么用处的珠冠,反而倒贴了钱款。

忙活了几个月,倒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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