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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渊给他倒了一杯茶,“消消火,这都入冬了,你还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惊风被他堵得看向伯景郁,让伯景郁评理。

伯景郁现在盯着他手里的那杯茶,那可是庭渊倒的。

惊风只好把茶杯放到伯景郁面前,他什么身份,怎么能喝庭渊倒的茶。

惊风给自己重新倒了茶,“为什么不严惩,让他们这么编排王爷和你。”

吃完饭后众人出门去逛集市,向阳城内相当热闹。

庭渊和伯景郁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人多怕他们走丢了。

沿街闲逛,体验东州的中秋节。

据说晚上还有放烟花和河灯的。

念渊和念舒都不轻,走了一段庭渊就抱不动了,赤风将念舒接了过去,让庭渊得以缓解酸痛的胳膊。

想着明年他们就要去北州了,庭渊问:“北州的中秋是什么样的?”

伯景郁:“北州不过中秋节,我们叫月圆节,青年才俊比骑射,赢了就有奖励,一般持续半个月,还有很多男女搭配的比赛,一般都是邀请自己心仪的人一起参赛,所以这种赛事上面,能够成就很多有情人。”

“听着还蛮有趣的。”

“北州冰封地区之外,有不少地区是草原,草原长大的孩子要放牧,也要防止狼群偷走自家的牲畜,无论男女老少要学骑射,所以我们的节日多是以骑射一类的比赛为主,到了晚上大家就生篝火,烤牛羊,吃肉喝酒唱歌跳舞,倒也是热闹的,等明年去了北州,我带你去体验体验。”

“好。”庭渊满眼期待。

念渊问:“我能去吗?”

庭渊点头:“当然可以了。”

“好耶!”念渊高兴地说:“我也想骑马,我也想学射箭,像赤风哥哥一样厉害。”

赤风说:“你要想学射箭,我可以教你。”

“可以吗?”念渊有些不确定。

伯景郁点头应允:“君子六艺,你都该学。”

念渊有些兴奋。

庭渊是想不到要让念渊习武的,他就觉得孩子小小的,就该天真快乐,识字就已经很好了,伯景郁倒也没想过真把念渊架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便也没有按照帝王家的标准去要求他。

今日既然提起,那便也是该学的,权当强身健体,也为将来能有个自保的能力。

“今日整好中秋,不如拜师礼一并举行了。”

“拜师?”赤风有些惊讶,“还要正式拜师吗?这么隆重。”

他们这些人里,武功最好不是伯景郁,飓风综合能力最强,赤风精于骑射,最擅长使用长鞭,刀枪使得也不错,若论教人,赤风心细,做师父他是不二人选。

正巧他也有意,伯景郁便开了这个口。

“拜师后,他便是你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得倾尽全力的教他武功。”伯景郁说。

庭渊:“我倒觉得也合适,遇安终日跟着你一起,他认杏儿做干娘,你迟早是干爹,做他师父再合适不过。”

两人都这般说了,赤风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好,我必将自己终生所学,全都交给遇安。”

念渊:“那我往后是不是该喊赤风哥哥为师父?”

伯景郁道:“这是自然。”

以此来保证庭渊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生命危险。

“王爷,你醒了。”许昊立刻起身,替许院判解释:“师父他连着熬了一天一夜,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我让他先去休息了,其他几位太医他们也都在查医术,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王妃尽快苏醒。”

若是庭渊一直不能苏醒,对他自身的身体影响也很大。

庭渊的身体比常人弱,常人能够承受的,他要折让才行。

伯景郁相信他们两个出事,许院判一定是最费心力的那一个,从出居安城开始,庭渊的身体就是许院判在照顾,许院判是最了解庭渊身体的人。

伯景郁问:“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许昊回:“这我也说不好,王妃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王爷中毒后这么久才清醒,王妃只怕要更久一些。”

伯景郁一想也是,庭渊的身体比他差太多,他只是帮着庭渊吸了毒血就昏睡了这么久,何况是直接被毒蛇咬伤且身体不好的庭渊。

许昊道:“王爷,请让我为您诊脉。”

伯景郁伸出手递给许昊。

片刻后,许昊收回自己的手,“王爷的脉象已经平稳了,相信只要接下来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起来。”

伯景郁问:“庭渊呢?”

许昊道:“王妃的脉象紊乱,我出去为王妃准备下一顿的药,顺便再去看看其他几位太医有没有找到能够让王妃尽快苏醒的办法。”

伯景郁嗯了一声。

许昊退了出去。

伯景郁看向一旁的惊风,惊风从他倒下开始就一直在熬着,现在也到了极限,他道:“惊风,这两日辛苦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我留在这里,王爷有什么吩咐,随时都可以叫我。”

伯景郁摇了摇头:“不用,外面多的是人,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累垮了。”

惊风在伯景郁的坚持下回去休息。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说,眼眸中满是爱意:“庭渊,快些醒过来吧,你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好害怕。”

他拉着庭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快醒来,我们还要一起去南州,一起去东州,你不是与我说好了,我们要一起去姻司树下成婚,你要与我在北州成婚……庭渊,快醒来吧。”

看着庭渊就这么躺在那里,伯景郁的心中害怕极了。

他怕庭渊就此一睡不醒,彻底地离开他。

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还没有一起度过。

伯景郁不断地乞求,希望庭渊能够醒过来。

“我好后悔,我不该让你跟我来西州的,我不该让你跟我进岱川,如果你没有跟我一起进岱川,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伯景郁的诉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庭渊……求求你……快些醒过来吧……”

杏儿站在帐篷外面,听着帐篷里伯景郁的乞求,眼泪哗哗地掉。

转而走向河边,坐在大石头上哭得什么都看不清。

她不知道如何让庭渊醒过来。

防风转而进入另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官员监牢中,给他放下吃食,一句话都没说。

接着刑讯官也给他送了一瓶酒。

那人忙摆手,“我不要。”

防风轻笑,“这是你应得的,以后只多不少。”

刑讯官道:“徐司户,隔着监牢,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答应你的我们都会做到,你就放心大胆地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