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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冷笑一声,“这就不装了?”

欧阳秋面色不善,怒视惊风:“放人还是受皮肉之苦,你们自己选。”

惊风:“不放——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庭渊和伯景郁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狗仗人势的官员必然不少,但还是头一次亲身碰到,伯景郁饶有兴致,想看看他能够干出什么事。

他也想知道,这金水县的县令到底干了多少坏事,会对他的儿子纵容到什么程度。

欧阳秋做了一个动手的手势,一群人哗啦一下冲上前去,想要给这群被捆起来的人松绑,同时擒拿住惊风他们。

惊风和飓风还在等伯景郁的指示,如果伯景郁此时要他们放人,他们就不动手,若是伯景郁没有任何指示,那他们就要在此时动手抵抗。

瞬息后,人都到了跟前,伯景郁没有给出任何指令。

两人立刻反击,随车的守卫也在此时动手。

四个人打一群人,县令认为自己肯定能赢,毕竟他们手里二三十个人。

谁料这四个人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愣是没人能够冲上去将他的儿子解救出来。

几十个回合后,自己这边的人一半都倒地不起。

欧阳秋看这个情况,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逼急了伤着他的儿子,回头家里的媳妇和老娘得和他拼命,断然是不能让孩子伤着。

想着他叫停了自己的人,态度相较之前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几位开个价吧,只要能够放了我儿子,我什么代价都愿意出。”

惊风挑眉哦了一声:“任何代价吗?”

欧阳秋急忙点头。

这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往回收。

心里盘算着等赎回自己的儿子,非得好好教育他一番,让他从今往后老实一些,别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让自己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要紧的是先把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

他们这般,必然是有他们的打算,无非就是图财图利。

不管图什么,都先应下来再说。

“诶呀——”惊风朝飓风投递去一个视线:“如此,咱们可要好好地想一想要什么比较好。”

“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伯景郁抱紧了庭渊,“以后我不管去哪儿,都会把惊风给你留下,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护着你。”

庭渊轻笑,“不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我是个男人,凡事都躲在你背后,像个什么样子。”

伯景郁:“我愿意让你躲,没有保护好你,就是我的错。”

庭渊说:“你要这么说那得是我的错,我是个病秧子,没什么用,打不过别人才被人欺负。”

“别这么说。”伯景郁不乐意庭渊这么说。

“那你也别往自己的身上揽责任。”

“好。”伯景郁答应下来。

“赤风是你的人,你自己处理,其他的事情我不拦着你,但你得想好了再做,若你毫不犹豫地直接冲过去给他们一顿揍,我不赞成。”

打一顿他们是爽了,他们走后,店家倒霉。

庭渊也不想让伯景郁产生误会或者因此觉得他是烂好人,“你别觉得我心软顾虑别人的感受,也别觉得别人倒霉跟你有什么关系。景郁,这些都是你的子民,是你要守护的人。我既然嫁给了你,这责任也就有我一份。”

“我明白了。”伯景郁回吻了庭渊,“以后随时将袖箭佩戴好,若是有人再敢对你下手,直接杀。”

当初在金阳县的时候伯景郁说会给庭渊送一把弩箭,后来一直没有见到东西,庭渊以为他忘记了。

直到颜渺来时,他才见到这些东西。

制造司不知道他适合什么样的,只能做了一整箱,二十款,让他自己试,觉得哪个趁手就用哪个,随行的还有一批袖箭,也是为他准备的。

庭渊笑了笑,“生死关头我肯定不手软。”

他不是一个有杀心的人,即便是气到极致也不会选择用杀人的方式泄愤。

可若真到了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会毫不犹豫。

伯景郁让他躺下,“我让许院判进来继续给你施针,我去处理这个事情。”

庭渊嗯了一声。

伯景郁低头亲了他一下,说:“等我回来。”

随后他起身离去。

庭渊望着伯景郁离开的方向,勾了勾唇。

外头的人没有听到他们争吵,见伯景郁出来时脸色也还算平和,纷纷松了口气。

只要这两个人不吵起来,天下太平。

这两个人要是吵起来,路过的蚂蚁都要被伯景郁碾死。

伯景郁对许院判说:“去给他继续施针吧。”

杏儿和平安急忙跟进去。

呼延南音站在原处没动。

飓风三人还在角落里。

伯景郁看过去,面色不善,朝他们三个勾了勾手指。

三人立刻过来。

伯景郁走到赤风面前,说道:“你算计我,看在你跟我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算计庭渊,这事我忍不了,你自己领罚吧。”

赤风道:“是。”

伯景郁说:“下不为例,若再有下次,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赤风扑通一声跪下,“别赶我走,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希望你们都记住,庭渊是我最重视的人,任何人针对他,就是在针对我。”

“是。”

门外有守卫在守着,他怕庭渊声音太大,引起外头人的注意。

庭渊放低声音,“这也太多了吧,登记的农田数量只有一千亩,他们对外说的也是一千亩,若呼延南音推测的数量没问题,那多出的五百亩是哪里来的?”

“要么是私自开荒私种,要么是有人故意划给他们。”

怪不得他们要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要派人阻拦靠近他们庄子的人。

那些不合理的行为,一下子就合理了。

“你说闻人政会不会就是发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