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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阳明媚,阳光落在院子里,温度正好合适。

庭渊想着这件事解决完了,找个地方坐着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平安和吴妈妈就带了一群人来到前院,有男有女。

庭渊问吴妈妈:“人都到齐了吗?”

吴妈妈点头:“都在这里了。”

庭渊看向一旁的杏儿:“杏儿你看看,堂婶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在这里了。”

杏儿逐一看过去,回道:“都在。”

竟然老老实实地把人聚齐了,庭渊有点意外,但这样最好。

吴妈妈问:“公子,你让我把人聚在一起,是要做什么?”

仆人从左到右站成了一排,一共八个人,五女三男。

庭院从他们的跟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其他人都等得心急。

堂婶上前一步问:“渊儿,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把我给看糊涂了。”

庭渊定身,回头对堂婶笑了一下,随即问:“婶婶的首饰是什么时间丢的?”

堂婶:“前日。”

庭渊又问:“杏儿是什么时间回家的?”

堂婶:“也是前日。”

庭渊随后看向堂婶院子里的人:“你们可有人看到杏儿前日进过婶婶的房间?”

所有人都是摇头。

吴妈妈一听这话,手里死死攥着帕子。

庭渊看向吴妈妈,眼神犀利:“吴妈妈,你在下定论的时候,可问过其他人?”

吴妈妈理亏,默不作声。

“也就是说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证据,证明杏儿就是偷拿首饰的人,仅凭她前日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而婶婶的首饰恰好前日丢了,就妄下定论,说她是偷首饰的人。”

庭渊:“吴妈妈作为婶婶院里的管事妈妈,事先没有问过院里的仆人,直接定论杏儿就是偷首饰的人,试图通过武力逼迫杏儿签下认罪书。婶婶代为管家,你作为婶婶的左膀右臂,竟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再让你留在府上,恐难服众,今日/你就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回家去吧。”

吴妈妈一听庭渊要解雇她,顿时就跪在了地上,“公子,是我一时心急,没调查清楚这件事,请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

堂婶帮着吴妈妈说话:“是啊,不过是一件小事,罚半月钱以示惩戒即可。”

庭渊对上堂婶的态度又温和了许多,压低了声音:“婶婶,我这也是在保全你的威严。”

堂婶:“?”

庭渊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婶婶你想,吴妈妈是你院里的人,从某种方面来说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代表着你,如今她不问缘由冤枉了杏儿,甚至还屈打成招逼迫杏儿签认罪书,若不解雇她,仅仅只是罚了她的月钱,府上这么多仆人会怎么想,会觉得婶婶是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那往后还有谁敢在我们府上做工,传出去,我们庭府还要落得一个苛待仆人诬陷仆人的坏名声。”

在这个地方,人们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名声坏了,是会影响自己子孙后代的。

庭府上下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好名声,事关整个家族的声誉,若是坏了自家的名声,往后再想要受人尊敬可就难了。

“吴妈妈,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会让账房多给你半年的月钱。”

吴妈妈跪着抱住堂婶的腿,眼泪鼻涕横流,“林婶娘,看在我跟你主仆十多年的情分,你求求公子,让公子把我留下,做什么我都愿意。”

堂婶一脸为难:“这次确实是你做错了事情。”

堂婶看向庭渊,试探地说:“要不就罚她一年的工钱,赔给杏儿,把她留下来,解雇了吴妈妈,再想要找个吴妈妈这样能管事又熟悉我们府上情况的不容易。”

庭渊道:“被冤枉的人不是我,是杏儿,这件事婶婶还是要问杏儿。”

吴妈妈一年的月钱有十两银子,对杏儿来说,这十两银子,顶她两年半的工钱。

杏儿道:“公子,我愿意和吴妈妈和解。”

堂婶笑着说:“那就皆大欢喜。”

吴妈妈赶紧磕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庭渊本意也是想敲打敲打堂婶和吴妈妈,这样的结果,当事人都能接受,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庭渊和平安说道:“平安,带着人去婶婶的院子里,每个地方都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偷婶婶首饰的贼人。”

吴妈妈无凭无据冤枉杏儿的事情解决了,但府里真正偷东西的贼还没找到。

堂婶一听这话,赶忙说道:“算了吧,也不值什么钱,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庭渊道:“婶婶这话不对,杏儿因为这件事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如今这件事要是就这么算了,杏儿的打不就白挨了,是非对错,总要有个结果。”

吴妈妈和堂婶对视一眼。

“婶婶有多少首饰可还记得?”

堂婶点头:“记得,都记得。”

庭渊:“那麻烦婶婶说一下丢的首饰的样式,平安好带着人去找。”

堂婶一时语塞。

吴妈妈道:“丢的是一支白玉簪和一对白玉耳环。”

“平安,去找吧。”

平安带着几个人离开。

堂婶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堂婶莫要着急,若真有贼人偷了玉簪,杏儿又不是偷盗首饰之人,府上这两日无人离开,东西必然还在府上。”

他跟堂婶一起到堂婶的院子里。

平安带着人将院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随后又带人去将仆人住的地方全搜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堂婶丢失的首饰。

平安回来说道:“公子,没有。”

庭渊道:“都搜了?”

平安:“林婶娘的房间还没搜。”

庭渊看向堂婶:“公平起见,婶婶的房间也要让人搜上一搜。”

堂婶道:“这怕不妥吧,我的房间怎可让男仆随便搜了去,哪有仆人搜主家的。”

庭渊心说:你算哪门子主家……耀武扬威久了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面上也不好拿着这点错处借题发挥,点了点头,“婶婶说得有道理,倒是我唐突了,平安,你去报官,让官差来搜。”

一听要报官,堂婶立刻道:“不,不用报官。”

“那让平安搜?”

堂婶不得不同意。

平安进入堂婶的屋里,带进去的都是女仆。

庭渊对杏儿说:“你也去。”

杏儿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按照庭渊的话,跟着平安进去堂婶的房间。

堂婶和吴妈妈肉眼可见地焦急。

庭渊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平安就大跨步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红布。

他笑着说:“公子,找到了。”

庭渊惊讶地看向堂婶。

堂婶拿帕子擦了一下汗,“怕是有人趁我们查这件事时给偷放了回去。”

若是堂婶不对他查这件事百般阻拦,庭渊觉得这不是不可能,有堂婶阻挠在前,这个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庭渊问平安:“在哪里找到的?”

平安:“枕头下面。”

堂婶尴尬地说:“既然都找到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庭渊:“堂婶这话说得不对,杏儿因为这个偷东西的贼白白挨了一顿打,婶婶的院子外人进不来,只有内院的人能有机会进婶婶的屋里,既然不知道是谁,就所有人罚半个月的月钱,往后大家也能互相监督,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罚的钱就当是弥补杏儿了。”

这些人的工钱和杏儿差不多,几个人罚半月,也能有二两银子。

杏儿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下,要和庭渊磕头谢恩。

庭渊让她起来,“这是你应得的。”

若是在别人家发生这样的事情,杏儿想要得到赔偿是绝无可能的。

庭渊此举,对杏儿来说是大恩赐,也能让府里其他仆人知道,庭渊是讲理的人,未来能够做好他们的主子。

无论今天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对庭渊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堂婶也不好说什么,此时她只想快点了结这件事,把庭渊送走。

庭渊:“杏儿这丫头在堂婶院子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是心里会有阴影,今日起便让他去我的院子里做工,我那的花草也要人打理,婶婶认为呢?”

“杏儿这丫头平日做事手脚毛躁,你要是想要人去你院子里打理花草,我给你安排两个精明能干的。”

明着是说杏儿能力不行,实际上是不想让杏儿去庭渊的院子里。

庭渊抬手道:“无妨,能入婶婶院里做工,想来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我看婶婶院里的花草打理得很不错,我那边必然也不会太差。”

他的态度很强硬,不容堂婶拒绝。

见他这么果断,堂婶也不好不放人。

庭渊又说:“因为杏儿这事刚罚了其他人的钱,杏儿留在婶婶这里,怕是不安全,我那边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转而庭渊又问杏儿:“你觉得呢?”

杏儿道:“我愿意去公子院里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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